宋暖順著遲宴州的視線,看向自己凸出來的小腹,不好意思一笑。
“明白,明白。”
大部分長輩都喜歡催生。
尤其遲宴州,他是家中最小的一個。
他姐姐的兒趙嘉怡,都這麼大了。
遲老夫人自然格外關心他的子嗣問題。
等消化完差不多,宋暖才慢條斯理走進書房,打開攝像頭。
遲宴州因為有個電話進來,留在客廳。
遲老夫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慈祥,四十多歲才生下遲宴州,如今已是耄耋之年,但看起來比同齡老人要神許多,一頭時尚的小卷增添了幾分俏皮。
兩人和平時一樣,先來了個商業互吹。
老太太緒價值給的很足,把宋暖夸得尾都翹起來。
大概是因為遲宴州沒坐在旁邊的緣故,沒那麼拘束,宋暖開始和老太太掏心窩的聊起來。
“媽,您什麼時候回國啊?病恢復的怎麼樣?”
只知道遲老夫人的況比較嚴重,但是什麼病,并不清楚,先前因為和老太太關系還比較生疏,也沒問到這塊。
對面,遲老夫人斜靠在榻上,懶洋洋的吃著水果。
“汗,就是一個痔瘡手,沒什麼大不了。”
恰好走到書房門口的遲宴州,腳步一頓,拳放在邊,“嗯咳。”
聽到兒子咳嗽聲的遲老夫人一下子正襟危坐,笑著改口。
“就是一個心臟支架手,沒什麼大不了的,暖暖,多謝你關心。”
宋暖有點暈,剛才發生了什麼?
怎麼覺聽到的不是同一個版本。
也沒時間細究,因為遲宴州已經走了進來,他和往常一樣,坐到旁。
撲面而來的冷木香,混合著他上獨有的那份氣息,快速將籠罩。
瞥了他一眼,男人清晰深刻的下頜線,猶如藝大師心雕琢的杰作,冷白的皮在燈下愈發顯得清冷矜貴。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遲宴州問道。
遲老夫人笑呵呵,“暖暖這孩子有心了,還惦記我什麼時候回國,暖暖啊,我這剛完手,醫生叮囑過是千萬不能坐飛機的。”
“嗯。”遲宴州不不慢的接過,“醫生說了,后半年時間最好不要到走,這樣才有利于傷口恢復。”
遲老夫人了角。
半年?
這是擔心回去早了,萬一哪天說?到手的媳婦飛了?
那也真是沒本事。
不知道生個孩子先拴住媳婦?
遲老夫人眼珠子一轉,脆弱的捂住,咳嗽了幾聲。
“我呢,到了這個年紀,也不知道還有幾年景可以活,也不知道有生之年是否還有機會看到你們的孩子出生。”
宋暖頭疼,來了來了,悉的配方又來了。
不管一開始的話題是什麼,到最后,十有八九都會繞到這個主題上。
遲老夫人瞄他們,“我不是催生,我就是擔心,自己能不能扛到那時候。”
遲宴州摟住宋暖的肩膀,“您放一百個心,我和暖暖會努力的。”
宋暖配合的點頭,“是啊,大胖小子您早晚會抱上。”
和遲宴州一唱一和,把老太太哄得開心了,才結束視頻通話。
從書房出來,宋暖暗地里瞥了遲宴州好幾眼。
見他好像沒有一點要往自己房間走的意思,心里不免有點打鼓。
兩周的時間,今天已經到了。
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平時親自己,不是親得兇嗎。
“砰。”
顧著胡思想,沒顧著看路,一頭撞上遲宴州口。
遲宴州虛扶了一下,低頭看。
“怎麼了?”
宋暖不敢說自己在想黃的東西,連忙搖頭,“沒什麼。”
遲宴州黑眸幽深,凝視幾秒。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對我說?”
“沒有。”宋暖一口咬定。
遲宴州面淡淡,“嗯,既然沒什麼事,就早點睡。”
說完,他走進主臥,當著宋暖的面,把門關上。
宋暖,“……”
他幾個意思?
遲宴州站在屋,看到門外那道黑影離開,勾笑了笑,走進浴室沖澡。
沖完澡出來,他打開床頭柜屜,從里面拿出一本《30天把妹籍》看了起來。
第二天,宋暖醒來。
湯嬸正在打掃衛生,看見宋暖,笑著將一疊折好的襯給。
“太太,這些都是先生的服,已經洗凈烘干,您幫我拿進去。”
今天是周末。
一般周末的時候,遲宴州都會選擇留在家中休息。
“他還在睡覺嗎?”宋暖打著哈欠問道。
湯嬸知道他們分床睡的事,抿笑了笑,“還在睡,您進去時小聲點。”
“好。”點頭接過。
時間還早,不過七點半,遲宴州果然還在睡覺。
放輕腳步,走進帽間把服放好。
出來時,也是躡手躡腳。
清晨,橘黃的穿過窗簾隙,投進來。
遲宴州單手枕在后腦勺上,被子蓋的嚴嚴實實。
他睡著的樣子,不似平時那樣冷厲疏離,有點像鄰家小哥哥,頭發順的垂下來,遮擋住他半邊眼睛。
睡著都能這麼帥,宋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邁開步子想走。
突然。
睡夢中的遲宴州翻了個,把被子踢開。
男人壁壘分明的腹頓時一覽無余。
還有通向睡的人魚線……
宋暖紅了臉。
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踢被子?
雖說現在是五月,但早晚還是冷的。
宋暖上前,幫他把被子重新蓋好,一直拉到脖子這個位置,還往腋下了。
誰知,剛走沒幾步。
遲宴州又把被子給踢了。
這次,直接踢到床下。
宋暖無語,不得不再次上前。
可每次剛往上蓋一點,遲宴州不是手就是腳。
被子本蓋不住。
看著男人近在眼前的,宋暖差點飆鼻。
還好,用堅強的意志力控制住了。沒有趁著他睡之際,幾把。
送個服而已,最后搞得宋暖滿頭大汗。
突然有點理解那些去逛窯子的男人們了,這當前,誰頂得住啊?
聽到關門聲。
遲宴州緩緩睜開眼睛,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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