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約了見面地點,宋暖二話不說出門。
開車的路上,神經異常繃,一顆心都提在嗓子眼。
很快到達目的地。
是一家生意冷清的茶樓。
宋暖上了二樓,在最里面那間包廂找到唐文靜。
一頭颯爽的短發,黑裹外罩著破鉚釘皮,下面穿著同樣的破牛仔,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反正每次見面,宋暖都得重新慨一下,這個孩渾上下和“文靜”半點聯系都沒有。
“嗨,暖暖,你來了。”
唐文靜雙翹在板凳上嗑瓜子。
看到宋暖進來,立馬把放下,直接用手肘把桌面上那些瓜子殼啊花生殼啊都抹到一邊。
宋暖坐到旁邊,氣息還有些。
“錄音呢?”
“別急。”唐文靜給宋暖倒了一杯茶。
宋暖一口氣干了,沒嘗出什麼味來。
唐文靜又給倒了一杯,“你那個妹妹,我跟著都差不多一年時間了,一直沒松口,這不,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說了。”
唐文靜點開竊聽的錄音。
里面傳來宋瑤和宋建德的對話。
他們在爭執。
“爸,你給我介紹的,都是些什麼阿貓阿狗?我是不會去相親的!”
“你和張波的事,你媽媽都告訴我了。”
宋建德的聲音,聽起來明顯不悅。
“干出這種丑事,當務之急,就是趕把自己給嫁出去,你還挑三揀四的。想什麼呢?”
宋建德的話,一下子中宋瑤痛,嗓音陡然尖銳起來。
“爸你什麼意思?覺得我是殘花敗柳了,覺得我不能再賣個好價錢了,就隨隨便便把我推銷出去?上次的事,是宋暖暗算我。”
宋建德頭疼,“是你姐姐,怎麼會害你?”
“是真的,爸,為什麼連你也不相信我?就是宋暖,故意把我引到那個房間。”
“你們是姐妹,理應齊心協力,讓宋家變得越來越好,為什麼要搞這個樣子,我也是想不明白。我警告你啊,暖暖和天佑的婚禮快到了,這種節骨眼的時候,你不要給我整出什麼幺蛾子。”
聽到這里,宋暖愣了一下。
以為,裴家已經把和遲宴州結婚的消息,告訴宋家了。
看來,宋家現在還蒙在鼓里。
“我能整出什麼幺蛾子?”宋瑤冷笑,聲音中突然著一猙獰。
宋建德嘆氣,“畢竟不是一塊長大的,我不求你們姐妹深,只求安安穩穩度日。小祖宗,像三年前那樣的事,切記,不能再做了。”
“三年前的那場火,又不是我放的。”宋瑤像是氣急,口而出。
宋建德也是生氣了,冷哼道。
“不是你放的,又是誰放的?黃警在現場撿到你的發卡,要不是我花了重金賄賂,你能好好站在這里?”
停頓了一下。
“你從小嫉妒心就強,如果是小打小鬧,我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你去,但你竟然想要害死自己的姐姐。簡直是胡鬧!”
宋瑤有些激。
“真不是我放的!我當時確實想放火,可太張了,打火機了好幾次都沒功,我聽到后面好像傳來腳步聲,嚇得轉頭就跑。我也不知道那火是怎麼著起來的?”
宋建德沉聲,“那個樓道堆滿易燃,只需要一點火星子,就可以快速著起來。或許,是你沒發現而已。”
“不,不是我……”
“好了,別說了。”宋建德打斷,“這件事,我會永遠守口如瓶,替你瞞著。包括連你媽媽,也毫不知。”
后面,宋建德就走了。
留下宋瑤獨自的發癲摔東西。
唐文靜把錄音關了,“這段錄音,我來來回回聽了好幾遍,我覺得宋瑤不像是在說謊。你怎麼看?”
宋暖還陷在巨大的漩渦中。
一直以來,都篤定這事是宋瑤干的。
因為,回宋家,最先影響到的是宋瑤的利益。
本就沒什麼姐妹誼可言,再加上們之間也沒有緣關系,以宋瑤的狹窄心,想要害死,是完全說得通的。
但此刻想法,和唐文靜一模一樣。
也覺得,宋瑤聽起來不像是在撒謊。
“如果不是宋瑤干的,又會是誰?”宋暖百思不得其解。
唐文靜雙手抱,提醒,“你再仔細想一下,你回歸宋家,除了宋瑤,還影響到誰的利益? ”
宋暖皺眉,一瞬間,像是被弓箭穿了腦子。
雙眸猛地瞪大。
“林悅然!”
唐文靜知道林悅然,上次林悅然的婆婆就是被使了手段騙過來的。
“可你跟我說過,三年前,林悅然是主退出的呀。”唐文靜著下,提出質疑。
宋暖分析,“我們不妨大膽猜測一下,宋瑤走后,林悅然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放了火。想害死我,就算害不死我。假如我在大火中被毀容,那裴天佑也是絕對不可能再娶我的,這樣一來,確實是最大的獲益者。”
唐文靜打了個響指,“說的有道理!或許是你在那場大火中,一點事都沒有,林悅然擔心會查到頭上,這才心虛的主退出,把裴天佑讓給你,灰頭土臉的到鄉下避風頭去了。”
“但這些都只是猜測,沒有實質的證據。”宋暖眉頭鎖。
“本來,我以為你今天我過來,是坐實了宋瑤的罪責,沒想到,還另有乾坤。”
唐文靜問道,“接下來,你想讓我做什麼?”
宋暖抿了一口茶,“宋建德為了保住宋瑤,第一時間把現場的指紋和痕跡,以及監控線路,全都給銷毀了。也間接替那個真正的兇手,清除了所有患。眼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想到什麼,唐文靜突然雙眼一亮。
“我手上有一份你出事當天,太平洋大廈保安執勤名單,說不定,可以從這些人當中下手。”
宋暖眸微閃,“不早說?趕拿出來。”
唐文靜從帆布包里拿出一份皺的名冊。
宋暖馬上翻開。
里面記載著保安們執勤的時間、地點。
以及接班同事是誰。
很快,宋暖發現一個有點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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