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無語。
實在是懶得再和他們繼續扯下去。
拿出手機,“都不相信?行,我這就打電話給遲宴州,讓他親自告訴你們。”
宋瑤一下子慌了。
看到宋暖點開通訊錄,找到其中一個號碼悉的拔出去。
張的直吞咽口水。
努力這麼久,暗中不止一次幫助林悅然,想讓林悅然攪黃宋暖和裴天佑之間的婚事。
難道,宋暖真的有這個本事?傍上了遲宴州?
宋暖撥出號碼后,把手機放到耳邊。
結果……
回應的卻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宋暖繼續打。
還是相同的機械音。
宋暖不由愣住。
雖說他們的結婚證,領的十分倉促。
但是一般況下,遲宴州不會不接的電話。即便有時在開會,不方便接,也會立即發消息通知。
而現在,已經打了好幾個,聊天對話框里仍然是安安靜靜的。
宋建德和許晚秋這時的表,都漸漸有了變化。
宋瑤抑制不住的興,“你倒是打啊,這麼拙劣的把戲,也敢當著爸媽的面耍弄,你真把大家都當傻子嗎?”
許晚秋對宋暖失至極的搖頭。
“撒謊也不打草稿?遲宴州他連瑤瑤都看不上,又怎麼會看上你一個已經定了親的?”
宋建德沉聲斥責,“還嫌家里不夠嗎?剛才,我還差點信了。”
他們的聲音,在宋暖耳邊嗡嗡響著。
宋暖沒有聽進去。
腦海里全是遲宴州。
他該不會出事了吧?
這樣想著,又打電話給周安。
仍舊沒有人接。
心那點惶恐不安,一下子被放大,像捕撒出去的巨網,朝著兜頭籠下來。
耳邊,宋瑤還在怪氣的奚落,“姐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閉!”宋暖倏地抬起雙眸,目里淌出的冷意,嚇得宋瑤脖子一。
“你這是什麼態度?”
許晚秋將宋瑤攬在后,像是護著崽一樣。
“謊話被穿,就可以對著自家姐妹發脾氣嗎?”
“好了,都說幾句。”宋建德站出來當和事佬,“距離婚禮沒幾天了,暖暖,這幾天,你就安心住在這里,讓你媽媽陪著你去做一些婚前的準備。乖,別再胡鬧。”
恰此時,管家進來稟報,說裴天佑來了。
宋暖不由雙眼一亮。
裴天佑來了正好。
的結婚證,裴天佑親眼見過。
裴天佑的話,宋家人總該相信吧?
但卻嚴重低估了裴天佑。
當宋暖問到這塊時,裴天佑當著大家的面,一臉茫然,“暖暖,你到底在說什麼?”
宋暖,“……”
擰眉,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我和遲宴州的結婚證,不是被你撕碎的?”
“你在開什麼玩笑?你和遲宴州,八竿子都打不到邊的關系,你把他扯進來,不覺得很離譜嗎?”
宋暖凝視裴天佑。
裴天佑錯開的視線,對宋建德和許晚秋說,“伯父,伯母,我今夜突然造訪,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們商量。”
宋建德連忙開口,“你說。”
“是這樣的,原定的婚期是在六日之后,但我最近眼皮子一直在跳,總有種不祥的預,于是又找大師重新算了日子。大師說,三天后,乃百年難得一見的黃道吉日。”
宋暖瞳孔震。
他在說什麼?
裴天佑繼續笑著往下說,“時間上是有點趕,但是,這黃道吉日,咱們不能錯過。你們說,是不是?”
宋建德和許晚秋,也都是愣了一下。
然后,雙雙的點頭,笑著迎合。
“這東西都準備好了,不趕,一點都不趕。”
原先,他們對裴天佑還有些不滿,擔心裴天佑因為林悅然真的悔婚,現在,裴天佑居然主提出把婚期提前,這說明什麼?說明還是很看重宋暖的。
他們當然樂意這麼做。
宋暖走到裴天佑面前,目幽冷掃了他一眼,“你跟我出來!”
說完,大步先行離開。
宋暖走到院子里的圓桌前坐下,過了好幾分鐘,裴天佑才出來。
“廚房剛做好的涼茶,清熱解毒的。”
裴天佑手里端著兩杯涼茶,把其中一杯推給宋暖。
宋暖喝了一口。
沒有耐心的問道,“你明知我和遲宴州已經結婚,剛才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裴天佑看到宋暖這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心里面不是很舒服。
“之前,是我對不起你。但你嫁過人,也相當于出軌一次。我們之間,就當是扯平了。”
宋暖懷疑自己耳朵出了病,不可思議的看向他。
“你瘋了?”
裴天佑聲音冷靜,“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一開始,我誤以為你把我當云楓的替,再加上宋家像吸鬼一樣趴在我們裴家上討要好,我對你自然而然也產生一種排斥。”
“可我還是你的,暖暖,過去的事,就讓它一筆勾銷,以后,我們好好過日子。”
宋暖冷笑一聲。
“但我已經不你了!還有,我現在和遲宴州過得好好的,你要是還顧念著咱們相識一場的分,就向我父母說個清楚。什麼三天之后舉辦婚禮,你腦子被燒糊涂了吧?”
裴天佑低垂著臉,“我腦子沒有燒糊涂,暖暖,我這麼做,也都是為了你好。”
“不可理喻。”
宋暖猛地站起來。
突然,扶住額頭,到一陣暈眩襲來。
立即明白什麼。
怒道,“你在涼茶里下了什麼?”
重新跌坐進椅子中。
裴天佑目復雜,“我說了,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
宋暖笑了,“為了我好,就是給我下藥?”
裴天佑口滾,著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剛剛得到消息,遲宴州的私人飛機于半個小時前在太平洋墜毀。”
“你們并未舉辦婚禮,只是領了證,沒幾個人知道。現在,他死了,你們的這段婚姻也自然跟著取消。你放心,你結過婚這件事,我會瞞著所有人。從今往后,你的份只有一個,那就是裴夫人。”
宋暖的耳朵,出現短暫失聰。
眼前的裴天佑,瞬間多出了三四道重影。
過了好半晌,張,“你說什麼?”
裴天佑殘忍的再一遍告訴,“遲宴州的飛機失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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