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眸圓睜，有一瞬被他像狼的眼神嚇到。

“周聿珩……”頭吞咽，“你別胡來！”

他仍盯著，像要過眼睛盯進心里：“是你說的除了和婚姻其他的都給，我順著你的話提要求哪里不對？”

溫苒發現自己進了個套，套還是自己下的，抿：“人跟的最大區別就是能控制，沒有怎麼上床。”

“誰說沒就不能上床。”周聿珩譏誚扯，“你不是不喜歡我？以前我們沒也上了床，還上了很、多、次。”

他故意把后面三個字咬得很重。

溫苒在他毫不掩飾的眼神中心跳加速，手指下的床單抓出一片褶皺。

發現這又是另一個圈套，要麼承認以前喜歡他，要麼就反駁現在的話，怎麼走都是套。

周聿珩像蟄伏的野，也不急，慢悠悠看耳朵攀上緋紅，看急會說出什麼。

“……以前年無知，對什麼都好奇，我好奇不行嗎。”

溫苒憋得臉都紅了，憋出這麼一句。

周聿珩浪提下：“一個月好奇二十多次？”

“……”

死了算了。

往事某些畫面嗖嗖嗖在腦海掠過，堪稱史詩級作大片，周聿珩那方面特別旺盛，總折騰，一個月除去大姨媽顧的日子，基本跑不掉，偶爾還會一天兩次甚至更多，如果休息一天或者兩天，勢必第三天就會連本帶息補回來。

溫苒經常被折騰得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但這人吧，可能年輕，力比較好，通常睡一覺起來神就恢復了，一恢復又壞兮兮地想去撥他。

尤其是他在書房一本正經開視頻會議的時候，穿著白緞面睡，真空那種，故意走過來，晃過去。

一看他眼神變了就跑，反鎖房門靠著門笑得樂不可支。

太多了。

那樣調的，撥的，各各樣的事太多了。

即使過去這麼多年，不經意想起還是會心緒波。

“溫苒你說謊都不打草稿。”周聿珩又靠近了些，屬于他氣息更強烈地籠罩下來，“要不要我給你想理由，就說是饞我子，食髓知味，要了一次還想要無數次？”

溫苒辱又尷尬，抬手推他，沒推，反而一只手撐著沒了平衡點，人往床上倒。

發鋪散開來，這下好了，像刻意勾引了。

“早說饞我子，我又不是不給，兜那麼大一圈。”

周聿珩俯順勢在上親了下，很淺的一下，在溫苒發飆前就撤離，手肘撐著床居高臨下看。

“你想表達的意思我收到了，除了和婚姻，該接吻接吻，該上床上床，以后保持炮友關系，保持一輩子。”

“炮你妹！！”

溫苒了，手抬起就要扇他，周聿珩抓住的手腕往下，那只手也被扼住，雙手被他到頭頂，俯就要吻下來。

門把這時傳來靜——

“媽媽，我可以再吃一棒棒糖嗎？”

周聿珩迅速松開，流暢滾到一邊，在門打開的瞬間，已經跟溫苒平行躺到床上了，還順便抓過枕頭蓋到上。

蓁蓁奇怪兩人為什麼直躺床上：“你們在干什麼呀？”

周聿珩：“……看天花板的星星。”

“天花板有星星嗎？”蓁蓁好奇也躺到床上，看除了浮雕啥都沒有的天花板：“沒有星星啊。”

“……”

沒有星星，只有心中一片灰暗。

周聿珩閉了下眼。

“媽媽，我可以再吃一棒棒糖嗎？”蓁蓁沒忘記進來的目的。

“……可以。”溫苒趕忙坐起來，整理有些了的領，牽著蓁蓁的手出房間，“但刷牙一定要刷干凈。”

周聿珩躺在床上，盯著了無生趣的天花板，久久不能釋懷一個事，他為什麼要手賤帶兩棒棒糖呢？

……

溫苒一直黏著蓁蓁。

蓁蓁走到哪跟到哪，把蓁蓁當免禍金牌。

吃過晚飯，溫苒迫不及待趕人。

周聿珩走之前，用很是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說：“你說的話我記住了。子一言駟馬難追，別反悔。”

溫苒：“……”

周聿珩想通了，不肯給他和婚姻，好，那就給，反正有一個，不能說服就睡服。

管怎麼服，能服就行，能把老婆睡出依也是本事。

溫苒大概也知道周聿珩在打什麼算盤，幾天都嚴防死守，去哪都帶著蓁蓁，兒園冬季冒的孩子多，反正離寒假沒幾天，干脆就請假不去了。

周聿珩愣是沒找到機會下手。

周五晚上溫苒正陪蓁蓁玩，接到霍赫言的電話。

說實話，面對他心有些復雜，不知道該把他當敵還是當友。

他先開口：“有個事想拜托你，麻煩跟周聿珩說一聲，差不多可以了，把我父親放回來吧。”

溫苒沒想到說的是這個：“我沒聽他說過，這事你不是應該直接給他打電話？”

“他不會接我的電話，我們小時候就不對付，更別說現在了。”

霍赫言嘆口氣：“我知道是我父親不對在先，但我父親年紀大了，也不好，一兩天還能扛住，這麼久，很容易出事。周聿珩咽不下這口氣的心我可以理解，但做事得有個度，如果我父親有個三長兩短，霍家不會放過周家，到時候誰都沒好日子過。”

溫苒默然片刻：“我知道了。”

不是圣母，只是知道輕重利害，事因而起，不能讓周家一大家遭罪，如果不是周家護著，不被霍家毒害也會被利益熏心的旁支親戚磋磨消殞。

做人不能恩將仇報。

給周聿珩打去電話。

周聿珩正在開一個加班會議，滿會議室都是加班味很重的牛馬，只見周聿珩突然抬手做了個暫停的作，介紹方案的員工還以為自己哪說錯了，神經倏然繃。

就見老板拿起手機，接通前還特意清了清嗓，用跟方才罵公司是不是養了一群飯桶截然不同的低矮嗓音：“這麼晚找我，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