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太子和太子妃愁眉不展。
“殿下,您說是不是我們一開始就選錯了,不該讓那孩子去秦王府。”太子妃握住了太子的手,“若非如此,現在父皇就會更看重東宮一些。”
“麗嫻,如今多說無益。”
太子眉眼狠辣,“父皇竟然讓宋裕進戶部,這是孤萬萬不能容忍的,言崢求了那麼久父皇都沒有松口。”
“可是殿下,這兩個多月來,您不覺得古怪嗎?”太子妃忍不住開口,“我們的諸多算計都了空,秦王府毫發無損不說,我們反倒還沾了一腥。”
“你說得對,秦王府的運道是好的有些過了。”
太子嘆了口氣,就連母后那邊......也是連連失利。
想到楚王妃的請求,太子妃又再次開口,“三弟妹那邊求到妾這里,說想請殿下您替孫虎說說。”
“孫虎......”
提及孫虎,太子便想到了宋時歡為了救宋裕豁出一切的樣子。
還有那日在坤寧宮,宋時歡毫不猶豫的替宋裕擋了一板子。
那本是他的孩子。
若是有朝一日他遇難,惜是否也會不顧一切的救他?
太子心尖微,惜也一定會的......
越想,太子就越覺得心里不痛快,索站了起來,“孫虎的事孤會找機會跟父皇提,讓孫家不要著急。”
“還有,最近我們先不要有別的作,籠絡住三弟和四弟。”太子看向遠,“馬上言明和言朝便要游歷回來了,到時父皇的心思就不會只在宋時歡上了。”
著太子離開的背影,太子妃抿了抿角。
“娘娘,您莫要擔心了。”一旁的嬤嬤開口寬著。
“嬤嬤,本宮總覺得秦王府有這樣的運道是因為那孩子。”太子妃眉頭皺,“就連母后那樣鐵手腕的人,也是頻頻失利,你說......莫非當年大師說的東宮運道,不止是在惜上......”
“母妃,我回來了。”
宋惜的聲音響起,太子妃立刻收斂了表,“惜回來了。”
看到宋惜悶悶不樂的樣子,太子妃好不容易出來的笑容也漸漸消散,“怎麼了?”
宋惜把白日學發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
只見太子妃神變得恍惚。
“惜,你是說宋時歡把所有題都答上來了?”太子妃喃喃道,“這怎麼可能呢?”
“母妃,誰知道是不是歪打正著。”
太子妃搖了搖頭,夫子是隨機出題的,只能說明宋時歡在短時間四書五經都有了牢固的基礎。
這是個真正有天賦的孩子。
“真是無賴,大伯竟然還砸學的匾額。”宋惜攥雙拳,“我真想去皇祖母那里告狀!”
“告狀,是想把我們故意讓院長增設比試的事也主捅出去?”
第一次,太子妃開始覺得自己往日引以為傲的兒,竟是如此的單純......無知......
“今日真是讓那野丫頭出盡風頭,早知如此,琴棋書畫便也一并比試了。”
太子妃已經聽不進去宋惜的話。
無論殿下心里是何想法。
現在有些后悔了。
母后總說那孩子留不得,可想殺掉也并非易事。
如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秦王府得了這好運道。
......
次日一早。
宋裕和宋時歡剛一出王府,便看到了等候多時的宋言崢。
“大伯。”宋言崢看起來溫和有禮,宋裕卻越發謹慎了起來。
黃鼠狼給拜年,能安什麼好心?
“我今日來......是有個不之請。”宋言崢竟朝著宋裕行了一禮,“大伯能否讓我跟著您學些東西,您如今去戶部辦差手里也沒個好用的人,您就用我便是。”
宋時歡瞪大了雙眼,竟然還有個送上門來的靶子。
“這怎麼能行呢?”宋裕搖了搖頭,“沒有你皇祖父的旨意,本王可不敢隨便指使你。”
“大伯,我什麼都能幫您干。”宋言崢面詞懇切,可心里已經泛出了狠的毒。
戶部這樣的好地方,他也暗暗的爭了許久。
父王像他這個年紀都快被封為太子了,而他卻手里什麼權力都沒有。
宋裕還想開口拒絕,卻被宋時歡扯了扯袖。
“父王,您不是有要事要辦,正好皇孫殿下要份有尊貴,您帶上正好。”
宋時歡笑瞇了眼。
要賬可是個得罪人的差事,有宋言崢幫忙分擔一些......嘖,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宋裕也反應了過來,又裝模作樣的推拒了幾次,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言崢,本王可把丑話說在前面,本王最近有個重要的差事,你若是要跟著本王辦差,就不能中途退出。”
宋裕眼神瞄著宋言崢,“你得提前答應本王。”
“多謝大伯。”
宋言崢松了口氣,只要能接到戶部的差事,拿下戶部便是早晚的事。
殊不知,宋裕已經給他準備好了一份天大的驚喜。
......
“大伯,為何不去戶部辦差?”宋言崢跟在宋裕后,眼看著并非再往皇宮的方向走,忍不住開口問道。
“誰說本王要去戶部辦差?”
宋裕看了眼后的錦衛,滿意的點了點頭,“本王是要去常家。”
“常家?”
不知為何,一不好的預浮現在宋言崢面前。
半個時辰后,宋裕一干人抵達常府門外。
宋裕特地吩咐人給他搬來了一個凳子,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常府門外。
“來人,去門,把常大人和常夫人出來。”
常家兩人戰戰兢兢的跑出府外,本看到宋言崢也在稍稍放心幾分,卻又聽宋裕突然開口:
“常大人,本王替你算了算賬,覺常府的開支跟進項不太一致,常家應當是貪墨了不國庫的銀子。”
一聽這話,常大人和常夫人眼神猛地驟。
就連宋言崢都沒反應過來。
“把賬目給常大人和常夫人看看。”
宋裕翹著二郎,笑得燦爛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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