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秦王府。
“這才幾日功夫,宋惜被褫奪封號的事都傳的人盡皆知了。”
沈清平啃了一口蘋果,神好不愜意。
“王爺,那如今咱們郡主就是唯一有封號的了。”沈清平雙眼發亮的看著宋時歡,“這可是獨一份的皇寵。”
宋時歡聞言抿笑了。
說到褫奪封號之事,功勞最大的還是宋惜本人。
明明知曉這張臉肖似元后,卻還手想要毀容貌。
到了元祐帝的逆鱗。
“消息傳的如此之快,可見東宮素日得罪的人不。”宋裕大笑出聲,“本王反正是在背后狠狠地推了一把。”
“我也推了一把。”沈清平朝著宋時歡了眼睛。
宋時歡雙手撐著腦袋,悠哉開口,“應當還有楚王府、齊王府,和顧家吧......”
一方落難,八方來踩。
“阿歡,咱們進宮去給你皇祖父請安,順帶提一提兵部的事。”
“兵部?”宋時歡意識到了什麼,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顧征都唯本王馬首是瞻了,本王也不能狠心讓他制于太子那廝。”宋裕直了背脊,“他也得跟著咱們吃香的喝辣的。”
宋時歡看向宋裕的目變了。
父王竟比想象的更適應朝堂?
......
“娘娘,您慢些走。”
太子妃快步走在宮道上,渾上下都被一怨氣圍繞,后的嬤嬤一路小跑著才勉強跟得上太子妃的腳步。
忽的,太子妃腳下的步子頓住。
視線所到之,宋裕正帶著宋時歡朝著紫宸殿的方向而去。
“太子妃娘娘。”
宋時歡疏離的福了福,對于太子妃的變化沒有任何緒波。
可太子妃卻忍不住紅了眼眶。
“阿歡。”
極輕的呢喃聲傳到宋時歡耳中,太子妃緩緩走到宋時歡邊,“好孩子,你好像又長高了些。”
宋時歡聞言往后退了一步,小臉上沒有半分笑容。
“娘娘有何事?”
“我......我想跟你說說話,阿歡,你最近吃的好不好?穿的裳可是你喜歡的?還有......在學里過的是否舒心?”
一連串的話從太子妃里說出,宋時歡蹙了蹙眉頭,“娘娘問錯人了,這話該問東宮的孩子。”
宋時歡可不是東宮的孩子。
“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我一見到你就沒有好好待你。”太子妃看著眼前眉眼如畫的宋時歡,“如今母妃知錯了,你原諒母妃一次好不好?”
“母妃發誓,一定會待你如同珍寶。”
此時的太子妃已經有些瘋癲,向來引以為傲的長子如今都同他離心,次子和三子的心思也全都在惜上。
而惜......也并不是以為的那般乖巧。
可笑至極,如今竟只剩下眼前的這麼個孩子。
“本王的兒,就不勞煩二弟妹視為珍寶了。”宋裕冷不丁開口,看向太子妃的目不善,“二弟妹,你已經有三子一了,還不夠嗎?”
“那都是一群吸的惡鬼!”
太子妃撕心裂肺的吼著,想要將宋時歡摟進懷里,卻被宋時歡躲開。
“娘娘,我并非大度之人,做不到原諒二字。”
宋時歡攥著宋裕的袖,一大一小的影落太子妃眼中,太子妃愣了愣,好似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看到了宋裕的變化。
以往的宋裕紈绔至極,整日上都是一酒氣。
可如今,卻是劍眉星目,有了幾分尊貴的氣度。
忽的,太子妃靈一閃。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太子妃癡癡的看著宋時歡,“原來是你,竟然是你。”
原來大師批命批的福星本就不是惜。
而是眼前的小人兒,大祁如今唯一有封號的郡主。
太子妃的目讓宋時歡有些不適,“父王,我們走。”
“阿歡。”
太子妃再次開口,取下了自己腰間的玉佩。
“這是我及笄之時我母親送給我的及笄禮,本來......”太子妃把玉佩遞給宋時歡,“你帶上它,玉有靈,能保你萬事無虞。”
被玉佩到后,宋時歡只覺得一陣寒意傳來。
宋時歡立刻收回了雙手。
玉佩也因為宋時歡的舉掉落在地上,碎了兩半。
“天意如此,破鏡難圓。”
宋裕緩緩開口,隨即便帶著宋時歡離開。
......
“嬤嬤,原來真正的福星是阿歡。”
太子妃眼中閃過一抹濃烈的瘋狂,“所以自從阿歡了秦王府的孩子后,東宮便噩耗不斷,事事都極為不順。”
嬤嬤被太子妃的話被鎮住,“娘娘,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
太子妃深吸了口氣,“當時本宮肚子里,可不止惜一個孩子。”
若是惜是福星,為何先是被足,如今又被褫奪封號?
哪里能看出半分有福之相?
“娘娘,那我們要不要跟殿下說這件事?”
“不。”
太子妃定定的看著嬤嬤,“沒有本宮的準許,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
“他們如此待我,我自然也要讓他們嘗嘗這種滋味兒。”
“娘娘,可您到底是太子妃啊。”嬤嬤難過的開口,“一旦東宮落敗,您也會跟著......”
太子妃角扯出了一抹嗤笑。
“因為本宮不愿說大師批命之事,殿下就險些要了本宮的命。”太子妃目深的讓人不敢直視,“若他日,本宮能有什麼好下場?”
這麼多年的,竟然都是一場空。
所以為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過都是在常家的助力之下,殿下為營造出來的假象罷了。
既如此,要眼睜睜的看著東宮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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