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后。
幾人的試卷都被蓋住名字收了起來。
“批閱試卷需要時間,結果會在三日后公布。”
眾人都耷拉著眉眼,被沈明文那道所謂的“簡單題目”給折磨的沒了氣,心里也都滿是怨念,紛紛猜測著到底是哪個心狠手辣之徒出的題。
真是可恨!
唯有宋時歡不疾不徐的走出了屋子。
“看來大姐是有竹,二姐要危險了。”宋惜靈的聲音在后響起。
“三妹妹,你最近話好像比之前多了。”
宋時歡扭頭看向宋惜靈,漆黑的眸子讓宋惜靈無端多了幾分懼怕。
宋時歡見狀出了一抹諷笑,心是大了,只是這膽子......好像還跟之前一樣。
這邊結束還不到半個時辰,所有的試卷便都被呈到了元祐帝面前。
紫宸殿。
元祐帝以極快的速度拉著試卷,終于,元祐帝看到了悉的字跡,迫不及待的把試卷出來閱覽。
一旁的沈明文心虛的低著腦袋,心里已經想到了一萬種元祐帝發怒的模樣。
怪他,忘記郡主只是個十歲的小娃娃了。
“沈卿,我老宋家真是......”
元祐帝整個人都從龍椅上彈了起來,一口口水把自己給嗆住,臉也因為激而泛紅。
沈明文見狀愣了愣,嘆了口氣,“皇上,郡主年,更何況又是第一次接策論,答的不好也可以理解。”
元祐帝猛喝了一口茶水,才緩過勁兒來。
“我老宋家真是出了個天才!”
哈?
沈明文臉上的表徹底僵住。
只見元祐帝眉都在飛舞,把手中的試卷遞給沈明文,“沈狀元,你瞧瞧朕這孫如何?”
接過試卷,沈明文的眼神也越來越亮。
條理分明,還有幾能引經據典。
甚至還在試卷上給秦王抬轎,以讀書不論年齡大小來作為破題點。
唯一中不足的就是,文筆上稍顯稚。
但一個十歲的娃娃,若是文筆老練,那才奇怪呢!
“皇上,郡主天賦極高,可否讓臣親自教導郡主?”沈明文握了手中的試卷,“假以時日,郡主在學問上的造詣定會超過臣。”
沈明文咽了咽口水。
他沒說出口的是,于策論上極天賦之人......
無論是君是臣,哪個不是名垂青史?
元祐帝瞄了沈明文一眼,“若是朕記得不錯,阿歡的夫子好像是你家老三?”
沈明文面不改心不跳,“臣那混賬兒子,學上幾乎是一竅不通,怕是會耽誤郡主,教導郡主琴藝還算說得過去。”
對不住了,兒子。
元祐帝奪過宋時歡的試卷看了又看,越看越覺得心驚。
他老宋家從未出過這樣的好苗子。
“容朕想想。”
......
元祐帝難得連折子都批不下去了。
一個人在紫宸殿里來回踱步,滿腦子都是宋時歡的試卷。
“皇上,福安郡主來了。”
吳奇的聲音響起,元祐帝猛的回神,“阿歡來了?快進來。”
元祐帝的目盯著殿門之。
幾個月的時間,宋時歡量明顯見長,柳眉杏眼,一襲紅衫襯得宋時歡整個人如同清晨初升的朝。
還有一張同發妻極為相似的面容。
希。
元祐帝心里默念道,他真切的覺到了希。
“孫拜見皇祖父。”
宋時歡一蹦一跳的來到了元祐帝邊,瞄到自己的試卷時眉梢一揚,“咦,皇祖父,這不是我方才班考試的試卷?”
“咳咳......”
被當場抓包的元祐帝臉有些不自在,“這次班考試涉及到你們三個郡主,所以朕就讓們把試卷送來瞧瞧。”
“那孫答的,皇祖父可還滿意?”
宋時歡眨著雙眼,眼底干凈的如同一汪清泉。
“滿意。”
大祁子到了適齡年歲大多會嫁人生子,若婚事不順且頗有才學,則會選擇為夫子。
但現在元祐帝覺得這些......都配不上阿歡。
“阿歡,朕再問你幾個問題可好?”
三問三答。
元祐帝袖下的手指都在輕微抖,給出了一句發自心的評價,“阿歡于策論上,極天賦。”
“那孫一定是有幸繼承了皇祖父的智慧。”宋時歡歪著腦袋,“您每日上朝、批折子,都是策論。”
“天子就是在策論上最有天賦的人,皇祖父,您說對不對?”
“阿歡說的對!”
元祐帝仰天大笑,天公待他不薄,真的給老宋家抖出來了一個天才。
......
走出紫宸殿后,宋時歡心尖微,手緩緩上臉頰。
重生而來,不能只靠一張和皇祖母相似的臉來獲得皇祖父的寵,皮之相恐難長久。
所以看到試卷時,便賭策論一題并非出自學夫子之手,雖答的有所保留,但也發揮出了十之六七。
如今看來,賭對了。
夕的余暉打在宋時歡的發間,后跟著的宮人呼吸一窒,只覺得眼前的福安郡主神圣高貴,令人不敢窺視。
秦王府。
宋時歡剛到院子里,還不待宋裕和沈清平問上幾句班考試的事,便看到吳奇笑瞇瞇的帶著一大堆賞賜來到了秦王府。
“皇上親閱了郡主的試卷,甲班學子的份,郡主當之無愧。”
聽到吳奇的話,宋裕立刻便笑得出了大牙,真不愧是他宋裕的兒。
這聰明勁兒真是隨了他了!
就連一旁的沈清平也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誰料吳奇話音一轉,“皇上還有口諭,今后讓沈大人教導郡主功課,且此事連同王爺科舉之事,都不可外傳。”
沈清平聞言眼底浮現出迷。
“我不就是沈大人嗎?如今外面都知道我是郡主的夫子,這有何要瞞著的?”
“咳咳......”吳奇聲音低了幾分,“皇上說的沈大人,是令尊。”
“什麼?”
沈清平險些破了音。
他的徒弟被自家老爹給搶走了?
“這是沈大人自己提出來的。”吳奇開口給元祐帝找補。
沈清平一聽這還得了,立刻氣哄哄的朝著沈府跑去。
他要去找老頭子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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