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宋言崢掰開了常玲兒想要給梅香灌墮胎藥的手,而后把常玲兒重重的推倒在了地上,“你簡直就是個瘋婦。”
說罷,又有些張的看向梅香,讓醫去給梅香探脈。
他之所以留了梅香的一條命,等的就是梅香的肚子。
“殿下,這位......的胎相略微有些不穩,吃幾服藥就好了。”醫顯然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眼前的梅香。
聽到醫的話,宋言崢方才松了口氣。
“殿下竟然為了一個賤人說妾是瘋婦。”常玲兒聲音尖銳,后腳趕來的元祐帝只覺得耳朵刺疼。
“自從新婚夜后殿下從未來過妾的院子,如今反而把這個賤人的肚子當個寶,殿下莫不是昏了腦子?”
“閉!”宋言崢氣的雙眼赤紅。
若不是常玲兒生不了,他何至于打梅香肚子的主意。
到時候生產之時去母留子,把孩子記在常玲兒名下,只有這樣,他才能有嫡出子。
只可惜常玲兒這個人,蠢的就像豬一樣!
元祐帝看著一鍋粥的現場,“言崢,這孩子你當真決定要?”
一個如此出的孩子,還不如胎死腹中。
“皇祖父,孫兒......”
見元祐帝也跟了過來,宋言崢后背開始冒汗。
可還不帶宋言崢把話說下去,只見常玲兒張牙舞爪的朝著宋言崢撲去,“皇祖父,殿下他寵妾滅妻,求您替孫媳做主。”
寵妾滅妻。
這在大祁算是一個不小的污點了。
宋言崢此刻想掐死常玲兒的心已經達到了巔峰。
元祐帝見狀搖了搖頭,言崢怎麼這麼糊涂。
連當年裕兒半分的果斷都沒有,竟還想留著這孩子。
“朕是管不了了,既如此,朕找個人來管!”
心中本來還搖擺不定的念頭漸漸堅定了下來,不僅得給東宮選個太子妃,還得選個厲害的太子妃。
不然東宮遲早要把皇家的臉給丟盡了。
......
又過了幾日,秀們都陸陸續續的來到了儲秀宮待選。
儲秀宮。
宋時歡悠哉悠哉的走在宮道上,心里對儲秀宮充滿了好奇,活了兩輩子都沒見過秀呢。
可下一秒,宋時歡的臉便拉了下來。
真是冤家路窄。
幾息后,皇孫輩里的四個郡主面面相覷。
除了宋時歡,其他三人都是知曉此次選秀會把秀們指到各個王府里,所以提前過來看看。
“真巧,既然來了,就一起進去看看吧。”
宋惜靈率先開口打破了凝滯。
儲秀宮的宮門緩緩打開,環燕瘦,各個都是一等一的人兒。
宋時歡看的雙眼一眨不眨。
忽的,邊的宋惜朝著一個人兒撲過去,語氣里滿是委屈,“申姐姐,你怎麼也來選秀了?”
申姐姐?申樺兒?
宋時歡回了神,知齊王妃給父王和申樺兒說被拒,可沒想到申家竟還不死心,甚至抱著一賭的心思把申樺兒送進了儲秀宮。
只見申樺兒看了宋時歡一眼,迅速同宋惜拉開了距離。
“二郡主,宮里有宮里的禮儀規矩。”
宋惜的眼淚都還在眼眶打轉,一聽這話,不可思議的抬起了雙眼,“申姐姐,你在說什麼?”
申樺兒進宮之前,梅妃就特地給申家去信,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討好福安郡主,只有這樣才有希嫁進秦王府。
雖然打心底里更屬意大皇孫,但是......秦王圣眷太濃,如今太子之位岌岌可危,明眼人都知道怎麼選。
而二郡主跟福安郡主又是死對頭......
思及此,申樺兒一臉嚴肅,“二郡主,教習嬤嬤說宮里不得高聲語,一舉一都要有貴風范,就像福安郡主一樣。”
一聽申樺兒還拿宋時歡來做比,宋惜的臉瞬間扭曲。
而宋時歡則差點沒笑出聲來。
“申小姐不要這麼說二妹妹,二妹妹也是因為子率真才失了統。”
宋時歡一句話惡心了兩個人,毫沒有厚此薄彼。
“福安郡主果真心善,還未賀您升甲班之喜呢。”申樺兒盈盈一拜,宋惜的眼淚嘩嘩往下流。
申姐姐怎麼變這樣了,升甲班的是宋時歡,但掉進丙班的是啊。
一陣悉的龍涎香傳來,宋時歡鼻尖微,眼珠子也轉了起來。
“可惜讓二妹妹去丙班了,之前就聽說申小姐同二妹妹關系稔,去安二妹妹才是正事。”宋時歡邊說邊嘆了口氣,演出了三分難過之。
申樺兒一聽就皺起了眉,“班考試最為公允,學問高者甲班,若是技不如人則回頭苦練便是,無需安。”
“申樺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宋惜撲向申樺兒,撕扯著申樺兒的衫,雙眼通紅。
“住手!”
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在場眾人紛紛跪了下來。
“拜見皇上。”
元祐帝看著眼前發髻凌的申樺兒,眼底都是滿意之。
能在眾人面前直接指出惜的言行不妥之,對待班考試之事態度公允,又同惜有舊,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太子妃人選嗎!
看來他之前因為梅妃要說親,看低了申家這個姑娘。
“來人,帶申小姐回屋子里。”元祐帝看向宋惜,“日后你要和申小姐好好相,不能再這樣無狀了。”
宋惜顯然沒反應過來元祐帝話里的意思。
唯有宋時歡,笑彎了雙眼。
......
當夜。
申樺兒輾轉反側,對于今日的面圣之事激不已。
都說秦王子直率果敢,事也極為公允,今日的表現,定會讓皇上覺得和秦王是極相配的。
思及此,申樺兒角浮出了一抹笑意。
但又想到昔日坤寧宮里低眸淺笑的宋言崢,申樺兒呼吸放輕了幾分,可惜,竟讓常玲兒那個罪臣之了太孫妃。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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