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醒醒!”
宋惜極為崩潰的吼著,“你之前明明最討厭宋時歡了,說是東宮的污點,你現在究竟是怎麼了?”
宋言崢聞言正開口喝止,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殿下,不好了。”
一聽到這話,宋言崢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東宮如今都這樣了,還能有什麼不好的事?
結果,宮人還真帶來了一個突破了宋言崢想象極限的消息。
“皇上......皇上給東宮指了個太子妃。”
“什麼?!”
屋里四張臉表都僵住,就連床上的太子也咿咿呀呀的激了起來,口水都順著角流了出來。
“皇上指了申家小姐為太子妃,說讓惠妃娘娘抓籌備,擇日完婚。”
一聽這話,宋言崢的眼翻了幾翻,又再次昏了過去。
陷昏迷之前,宋言崢滿腦子都是:他不僅了庶子,如今還來了個嫡母?
他還如何出頭?
見宋言崢昏了過去,宋言朝和宋言明兩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宋惜則狠狠的給了宮人一掌,“我父王如今還在床上躺著,如何完婚?”
宮人只能捂著臉不敢多說一句話。
這......皇上金口玉言,就算跟只拜堂,這婚也得完啊。
“申樺兒,這個賤人從一開始就利用我,還當著宋時歡的面辱我。”宋惜面容扭曲,“二哥,三哥,此人絕非善類。”
無法接一個背叛過的人,為的嫡母!
可宋言朝和宋言明反應過來后,卻始終沒有接宋惜的話,兩人自覺也沒有背上什麼嚴重的罪名,還有機會能為皇祖父重的皇孫。
而申家是名門族......說不定還能幫他們一把。
只要想法子,不讓新來的太子妃有生孩子的機會不就行了?
昔日親無間的兄妹幾人如今各懷心思,都打著自己心里的算盤。
沒有一個人愿意去管床上躺著的太子。
......
而另一邊。
宋裕則帶著宋時歡坐上了去軍營的馬車。
“本王還沒去過軍營呢。”宋裕神頗為激,“如今掌管兵部,是得去跟將士們打聲招呼,免得將士們都不認識本王。”
沈清平聞言了角,王爺大可放心,這大祁上下沒有人不知秦王大名,只是名聲好壞......不可說罷了。
一旁的宋時歡則雙眼發。
想去軍營,已經很久了。
師父說過,缺一次真正上戰場的機會,把渾上下的本事施展出來。
今日能踏進軍營,就是邁出的一大步。
軍營外,顧征早就在此等候多時,“王爺,將士們日日練,不可有半分懈怠,我帶您去練武場看看吧。”
宋裕故作高深的點了點頭。
實則心里發虛。
他從小既不喜歡讀書,也不喜歡舞槍弄棒,要是一會兒有將士們想跟他過幾招怎麼辦?
他真的打不過啊......
一炷香后,幾人來到了練武場。
“吼!”
“喝!”
響徹云霄的吼聲伴隨著招式的變化,就這樣直愣愣的出現在宋裕面前。
“停!”
顧征的聲音響起,所有將士都齊刷刷的站立在原地,“還不快拜見秦王,拜見福安郡主。”
“拜見秦王,拜見福安郡主。”
將士們的聲音渾厚有力,宋裕只覺得自己的小肚有些打。
唯有宋時歡咽了咽口水,激的一路小跑到了將士們面前。
“這就是陪著皇祖父一起打下江山的英雄們嗎?顧將軍,他們看起來好生威風。”
一句話,就連那些原本都不想給宋裕這個紈绔王爺眼的將士們,也都頻頻看向眼前這個小娃娃。
這就是皇上極為寵的福安郡主?果然是個好娃娃。
“看招!”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宋時歡快速沖著其中的一個將士出手,又在迅速和將士過了幾招后出聲討饒,“好厲害的功夫。”
所有人都以為是小兒玩鬧,唯有那名同宋時歡過招的將士不可思議的著口傳出的痛,整個人陷了沉思:
小郡主的拳勁兒這麼大嗎?
只見宋時歡眼底滿是熾熱,就憑剛才將士的反應,就知道這是一支能打勝仗的軍隊。
這樣的軍隊,可不能落東宮或者其他王府的手里,秦王府必須拿下。
“父王,您也跟將士們說幾句,您不是說您最敬重打仗的將士們了?”
宋時歡扯著宋裕的袖,眨著雙眼。
宋裕呆滯了一瞬,他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可看著宋時歡滿是期待的目,宋裕說不出半個不字,只好把心一橫,忍著心中的怯意站上了高臺。
豁出去了。
讓他在阿歡面前出丑?那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思及此,宋裕清了清嗓子:“將士們,我是秦王宋裕。”
回聲在練武場上持續回。
“今日雖然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可我一直都知道,正是因為有你們,大祁疆土才能不被侵犯,百姓才得以安枕無憂,我打心底里敬重各位。”
宋裕張的連稱呼都變了“我”,可就這麼歪打正著的,將士們看向宋裕的目開始變了。
“今日我以茶代酒,親自敬各位一杯。”
茶盞被宋裕高高舉起,而后又一飲而盡。
借著這還沒消失的勁兒,宋裕用平生最大的聲音再次開口,“大祁萬歲,大祁將士萬歲!”
顧征見狀連忙揮起右手,如同宣誓一般,“大祁萬歲,大祁將士萬歲!”
瞬間,所有的將士們都開始高呼同一句話:
“大祁萬歲,大祁將士萬歲!”
聲音久久未散。
此刻,所有將士都目灼灼的盯著宋裕,秦王說大祁將士萬歲!
還以茶代酒敬他們這些平民百姓!
以前究竟誰哪個不長眼的說秦王紈绔?明明是個難得的好王爺。
顧征在一旁幾乎是熱淚盈眶,他作為將軍,太知曉王爺今日這番話在將士們心中的分量了。
從未有一個皇親貴胄,高呼將士們萬歲。
而沈清平此刻人已經麻木了,這對嗎?
這還是他認識的王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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