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顧府便傳來了一陣陣哀嚎。
“爹,我是你兒子,你還下這麼狠的死手?”顧明寧捂著屁在院子里竄,而顧征則手持長追著顧明寧。
“老子打的就是你這個混賬,宮宴之上,那麼多雙眼睛,你直接出言對皇孫不敬,老子問你,你是不是活夠了?”
“你活夠了老子還沒活夠呢!”
到底是軍中人,顧征訓子的方式就簡單暴了許多。
“哪能呢?”顧明寧一邊跑一邊解釋,“大皇孫開口的時候王爺臉都黑了,若是我不說話,王爺都能把桌子給掀翻,那誰還能好好吃飯?”
“再說了,有王爺在,我的腦袋且穩當著呢。”
“混賬,竟然還不知錯,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而院外,顧明琉和顧明珠則靜靜的站在院門口,毫沒有想進去阻攔的架勢,唯有一旁的喻凡急的臉紅脖子。
“明琉,大哥剛回京,又只能在京城待幾日的功夫,不如......不如進去勸勸爹?”
“不用。”顧明珠仰著小臉,“我大哥從小就是被我爹打出來的,以前我爹就打不到他,現在肯定還打不到。”
一刻鐘后,顧征氣吁吁的扔下了手中的子。
指著顧明寧的手指都在抖,那句詩什麼來著......混賬欺他老無力......
顧府的靜傳皇宮和沈家,元祐帝和沈明文高興的都開始哼著小曲兒。
“吳奇,這麼看來,秦王已經是很不錯了。”
“皇上此言極是,秦王生的神俊朗,且耿直,心地純良,又民如子,這可是歷朝歷代都難有的王爺啊,遑論還有郡主這樣的兒。”
不要錢的好話從吳奇里往外蹦。
元祐帝掃了一眼吳奇,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但里卻開口說道:“你最近伺候的不錯,私庫里的那個玉如意賞你吧。”
“奴才......奴才多謝皇上賞賜!”
老天爺,他吳奇也算是熬出頭了,謝王爺,謝郡主!
......
另一邊,秦王府。
因為在萊津府耽擱了些時日,著已經快壘到他腰間的題冊,宋裕沖著遠在吉安府的葉士杰豎起了大拇指,咬了后槽牙。
真是風雨無阻的定期送題冊啊!
于是乎,宋裕便一個猛子扎進了浩瀚無垠的題海中,謝絕了一切外人的打擾。
“這兩天平王府有什麼靜?”
屏風后,浴桶里飄起陣陣白霧,宋時歡細白如膏玉的雙臂搭在浴桶邊緣,水上灑滿花瓣,臉上卻并無半分笑意。
“回郡主,因為二皇孫的事,平王府最近安分了許多,唯有二郡主活躍了些。”嬤嬤輕聲開口,“老奴猜測是因為馬上就要到十月了,學的魁首大賽要來了。”
“皇祖父讓宋惜老實待在平王府,看來還是聽不進去話啊。”宋時歡眼中閃過一抹寒。
下一秒,只見宋時歡勾了勾角,“我也好久沒去學了,明日一早便去學吧。”
還不知道明珠在學里有沒有欺負呢。
次日一早。
當眾人看到龍紋轎攆時,下意識便想要跪迎,大祁目前可只有皇上的轎攆上才能刻著龍紋。
“福安郡主到——”
見從轎攆中走出來的是宋時歡,眾人都驚呆了。
“許久未見,大家別來無恙啊。”
宋時歡的聲音響起,眾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救命啊,們又要陷被十一歲小郡主統治的時候了。
四書五經比不過,琴棋書畫也比不過。
唯有顧明珠雙眼發亮,“無恙,無恙。”
如今在學可是數一數二的用功,就為了過幾日的班考試能到甲班呢。
而宋惜則低調了許多,匿在人群中默默的看著宋時歡,袖下的雙手早已握拳。
王妃說過......現在能出府來學已經是皇祖父開恩了,可看著眼前猶如眾星捧月的宋時歡,如何能不惱怒!
......
“惜妹妹在丙班待的可還舒服?”
一句丙班,險些讓宋惜失控。
“去年班考試我贏了你,你被迫掉丙班,按照妹妹的心,這次班考試肯定是勝券在握吧。”
宋時歡笑盈盈的看著宋惜,用輕描淡寫的話把宋惜得無可逃。
此時,申樺兒代過的藏拙求穩已經完全離了宋惜的腦袋,只見宋惜毫不猶豫的開口:
“這次班考試我一定會進甲班的。”
“好志氣!”
宋時歡眼底的笑容更擴大了幾分,“明珠,如今甲班誰的功課最好?”
“郡主,平王妃的堂妹申二小姐當屬首位。”顧明珠眼中閃著蔫壞的芒,同宋時歡一唱一和,那申林兒跟宋惜如今可是一片姐妹深呢。
“既然惜妹妹勝券在握,那班考試就同申二小姐比,這樣才能現出惜妹妹的水平。”
“我......”
宋惜意識到不對,但在宋時歡面前又不肯示弱,只能著頭皮應了下來。
宋惜和申二小姐比試,無論誰輸誰贏,平王府都占不到半分便宜。
反而只會出丑。
見宋惜臉已經開始有些發白,宋時歡角勾起,這還只是前菜呢。
......
“六喜,找人散播宋惜要跟申林兒比試的消息。”
回到秦王府后,宋時歡開口吩咐著,“要格外吹捧申林兒,就說申林兒是申家傾力培養出來的才。”
“如今平王府正想要拉攏申家,平王妃定然不會讓申家丟臉。”
沈清平的聲音從屋外響起,“而宋惜自是不肯認輸的心,只怕會跟平王妃結仇。”
“郡主此計簡單,卻能直擊要害。”
沈清平心尖微,為何郡主跟王爺一樣......都好像跟平王府有著巨大的仇怨一般?
宋時歡聞言笑了,“夫子,你說宋惜會為了這次班考試能做到什麼地步呢?”
有些迫不及待,海深仇。
得再從宋惜上收些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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