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順三十年，上京城初雪降臨。

日子往后推移，卿言了與士族夫人的結，常去的僅有靖西侯府。

本來宇文昊該在下雪之前攜著妻兒回隴右，偏在上次去過梁國公府回來后，發現妻子又有了孕。

路途顛簸，不宜跋涉，宇文昊只得向皇帝回稟，等來年開春再回邊境戍守。

按照月份推算，孩子該是在隴右就懷上了，兩個月才診出脈。

容寂和宇文昊回上京，魏明帝同時調派了別的將領前往隴右，不用擔心邊境守將不足，便恩準宇文昊暫時留在上京。

卿言在靖西侯府陪著柳溪晗說話，還有給未出世的小孩子做和小鞋。

“妹妹喜歡孩子嗎？”柳溪晗停下繡繃上穿刺的針線，含笑來問。

卿言也停下針線，小天狼和小星星圍在們邊小跑打鬧。

房中放著炭盆，一室暖和。

此刻兒繞膝的場面溫馨甜，卿言已無至親在世，生下屬于自己的孩子，那便又有了親人。

“喜歡。”卿言以前或許還不習慣面對小孩子，多見過幾次小天狼和小星星，對小孩子的喜之，越發明顯。

“妹妹自己生一個？”柳溪晗打趣。

之前卿言對容寂說順其自然，現在有些期待。

下午宇文昊和容寂一起回來，容寂接回府。

看到并排站在一起的兩個子，臨走之前，宇文昊猛一拍容寂的口，湊到容寂耳邊笑里帶著邪惡，“就說你的還是不太行啊兄弟！”

宇文昊起初以為容寂就是個白面書生，后來在戰場上的確讓他對容寂改觀，關于那方面，宇文昊又開始懷疑容寂落了下風。

容寂淡定把宇文昊的手給他開，冷冷嗤笑，“大言不慚。”

“真不行及時找大夫看看，要不要兄弟給你介紹個靠譜的大夫？”宇文昊鍥而不舍把手肘架在容寂的肩上。

容寂幾不可聞低哼一聲，肩膀往后撤，“不需要。”

宇文昊好不容易能拿出點東西比過容寂，咋舌洋洋得意，“本世子又要當爹了，這當爹的滋味兒本世子都嘗膩了，不像某些人這歲數還沒被過爹。”

容寂和宇文昊就相差一歲，一個快當三個孩子的爹了，一個半個孩子都沒有，這差距夠宇文昊嘚瑟的。

容寂臉還好，不氣不怒，十分淡定。

卿言站在屋檐下聽不見兩個男人的對話，只從兩人的作和大致神態推測出，他們說的不是什麼正經話。

走到容寂面前，宇文昊張本來想跟說兩句話，還沒吐出一個字，就被容寂給帶走了。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卿言被容寂牽著手，好奇探問。

“言不符實，言兒不聽也罷。”

卿言居然從容寂的話音中聽出一傲的意味，乖乖不問了。

馬車上，卿言悄然抓著他的袖，雙眸星點爍，“你喜歡小孩子嗎？”

容寂聞言，順勢把撈進懷里來，“言兒想給我生孩子了？”

“算了……還是順其自然吧。”卿言本來只是口頭上的意思，一切順其自然。

但是剛被宇文昊懷疑過他不行，這話落在容寂的耳中就了另外一種意思。

“言兒想要孩子，我自然能給，言兒也覺得我在床榻上表現得還不夠好？”容寂危險瞇起雙眼，眼尾狹長。

卿言不由打哆嗦，他不加節制什麼樣最清楚，想想就。

他要是不行，這世上就沒有行的男人了！

“已經很……很……很好了。”卿言結，小手抵在他前，離他遠點為妙。

“我的，言兒覺得是長是短，是大是小？”容寂抓住的小手，將抵在馬車壁上。

卿言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面頰爬上紅暈，“這是在外面……”

好不要臉啊他！

“言兒說說看。”容寂不放過。

紅臉的樣子，他喜極了，在兔領掩映的雪頸上親吻撥。

卿言難以啟齒，憋著不說。

容寂等回家了再問，把抱進淇澳苑，在床上。

翻來覆去折騰后，終于忍不住小聲嚶咽，“大……長……夠了……不要了……”

“言兒喜歡嗎？”容寂還要來問。

卿言當然知道要及時回答，不然沒完沒了。

輕一聲點頭。

“言兒喜歡那夸一夸你的夫君。”容寂將下的裹進懷中，兩人相親，他在耳畔低聲哄，“言兒說夫君好厲害，夫君床上功夫了得。”

卿言已經很久沒被容寂口中吐出的話臊過，又是實在忍耐不住，的臉皮一并被他丟棄不要，把那句話道出口，“夫君好厲害，夫君床上功夫了得。”

的嗓音清脆甜，容寂聽到這句從檀口流瀉出，全的脈噴張，久久不停歇……

卿言次日醒來，又比往日晚起了兩個時辰。

容寂就坐在床榻邊，見醒來先抱去用早食。

“言兒累不累？”容寂床上床下判若兩人，昨夜狠狠要，下了床總算像個人。

每當他不加節制，就沒有不累的。

卿言大約是與他有了契合，自己的夫君，偶爾床上浪不休，縱著就縱著吧。

任由容寂給喂食，吃過飯后，采月另給呈上來一碗黑乎乎的藥。

“這是什麼？”卿言把目轉向容寂。

“坐胎藥。”容寂將懷里的摟。

卿言明白以容寂要的頻繁程度，懷不上孩子問題應該出在上。

“言兒說順其自然，這藥沒給言兒吃，言兒想要孩子，這藥每日都要按時吃。”

昨日明明沒說，容寂看穿的想法，今日坐胎藥就給送來。

“后悔那麼早欺負了言兒。”容寂在頭頂嘆息一聲。

原本把從大理寺的牢獄里救出來，容寂沒那麼禽，沖著把帶上床。

他到底之前沒過人，對從未嘗試過的東西，還是會有些心。

偏往他面前一站，都會讓他產生沖。

要了一次后，的倔強更像是對他的挑釁，嫌棄他，對骨子里心高氣傲的他來說，正好到他的逆鱗，只有一次次的折服，他才覺得有趣。

然后他就這麼沉淪了。

卿言想到和容寂的初次，還是會害怕，那個時候對他全然陌生，被他強迫只覺得自己全都臟了，洗再多遍都改變不了失去清白的事實。

若沒有后面的經歷，永遠無法釋懷他對一次次的強迫。

“大夫不是說，子質各異，有的容易孕，有的不易孕，我不是因吃了避子藥才不易有孕？”卿言變相告訴他，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不恨他、不怨他了。

“或許是我給言兒吃避子藥，冥冥中到了懲罰，讓言兒不許給我生孩子。”容寂角下撇，自認活該。

卿言抿住角，吃藥的是，如今懷不上孩子的也是，為何看起來可憐的是容寂？

的理智還沒喪失，容寂哪里可憐了，分明是得了的原諒，他還在面前裝可憐，想博同。

要是對他說一句“我們會有孩子的，我心甘愿為你生孩子”，他一定在心里著樂。

看穿他的詭計，卿言偏不如他的愿。

那碗藥還是拿過來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