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城,守軍抵不足,世家子弟應當帶著府兵保護上京百姓。
桓晏后跟的都是慶國公府的府兵,昨夜西門由他在堅守。
遠遠瞧見容寂和宇文昊,桓晏便駐足不前,隨即他聽到一道悉的聲,的是容寂。
兩人馬兒頸,影近,見到容寂臉上有多歡喜,在桓晏的視角盡收眼底。
卿言不知道桓晏在這兒,陡然看見他,本能有些慌和尷尬。
畢竟從小相識,還曾是未婚夫妻,置容寂懷中,與他同乘一騎,出現在桓晏的眼中,不太妥當。
容寂倒是坦坦,將懷中的子摟住,薄笑與桓晏招呼,“桓世子也在,真是湊巧。”
難得的相見,桓晏本應多看兩眼,可是方才那一幕,讓桓晏的目從上移開,平心上泛起的漣漪,對容寂道:“援軍已到,上京城安全了。”
在某種意義上,他們昨夜算是合力將肅王的軍抵擋在城外。
“桓世子也是要回皇城復命,不如同行?”容寂看起來十分大方。
桓晏離他們還有二十步遠,保持著距離。
“走吧,換個地方說話。”宇文昊打馬先行。
容寂隨其后,桓晏落在最后面。
卿言就這麼被容寂抱著,他后跟著士兵,本該是威風凜凜的將領,懷里卻抱著個人,還抱得尤為愜意。
“我是不是不應出現在這里。”卿言自己都覺到在他馬背上顯得突兀。
“言兒不在這里還想去哪兒?”容寂上穿著玄盔甲,挨太近其實有點冰,還有點硌人。
聽出他就想坐在他的馬背上,卿言便不多言了,任由他把帶回去。
“言兒以為我昨夜干什麼去了?”容寂低嗓音,與小聲說話。
“我以為……”卿言嗓音得更低,仍在害怕,“我以為你要替我爹爹報仇,會與肅王一同謀反。”
容寂絕對是有那個心,可是他昨夜沒那麼做。
好在他沒那麼做。
卿言臉頰在他冰冷的盔甲上,一點都不覺得冷,“我爹爹已經離世了,我們都要好好活著。”
恨皇帝把爹爹當作棋子,輕描淡寫冤死了的爹爹,可是弒君有多難,弒君帶來的后果不堪設想。
單是有人想篡權奪位,上京城就有百姓無辜枉死,想殺皇帝只會造更多人死亡。
容寂摟著的腰,明白的意思是活著的他比死去的爹爹更重要,不希他為了替死去的爹爹報仇,丟掉自己的命。
“咱們的皇帝陛下不是一般的老狐貍,時機尚未,心生謀逆只會被他耍的團團轉。”容寂低低輕嘲。
皇帝在明,他在暗,推測出皇帝的謀算,太子與肅王相爭,皇帝要覆滅世家,或是要除去蕭家的毒瘤,這些他都只需冷眼旁觀。
在皇帝的謀算里,他的存在是個意外,前面皇帝所做的一切,他都可以看棋不語。
等世家的威脅、蕭家的毒瘤、柱國大將軍的兵權等等這些都已盡除,往后他便可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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