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不許我在這里？”容寂傾迫近。

卿言腰后沒有支撐怕摔，只得手摟他脖頸，掛在他上。

除去穿了一龍袍，容寂跟之前沒什麼分別，隨時隨地都可能對沒正形。

太極殿、龍椅每一樣都讓卿言心跳像打鼓，想象不出一國之君在如此莊嚴的地方口出污言穢語。

容寂有做好昏君的傾向啊~

“我要回去了。”卿言是來給他送茶點的，星竹霜微一見容寂把拉進懷里就自覺退了出去，殿只有卿言和容寂。

“言兒才來就要走，我不準。”容寂摟住的腰，仍把放在案上，保持著半傾的姿勢非要來尋的，不止要親到，還要親夠了為止。

兩人舌纏，干柴烈火，他的手掌探的游走，到不可言說的部位，卿言面上生熱，隔著抓住他的手。

“晚上回去再……現在不行。”卿言雙眸清澈純粹，像只驚的小鹿。

大殿的門還開著，容寂還是要點臉皮，把擺放下來，前出的雪重新遮上。

抱著坐回龍椅上，容寂正經了點，“清河崔氏倒臺，崔氏得慶國公府庇護茍且生，這一年多還算安分，桓晏與崔氏相敬如賓日子總能過下去。”

“言兒被魏承乾全城搜捕，桓晏去過東宮，想要救護言兒。”

容寂比以前大度得多，把不知道的告訴給，想看的反應。

卿言愣住片刻，乖順趴在容寂肩上，“桓晏對我的好，我此生無以為報，夫君替我還吧。”

容寂眼角眉梢遮掩不住的愉悅，言兒會依靠他，愿意跟他歸為一，他一直以來的期盼終于實現。

“桓晏任太府寺卿，掌管財貨、廩藏、市井貿易、賦稅征收，正是我當下最需用的人才，我不會埋沒桓晏的才干。”容寂凝著的眼眸，滿心歡喜。

不管哪朝哪代農耕都是國之本，容寂在位繼續推行均田制和募兵制，僅靠征收眼下的農稅和商稅不足以支撐募兵制的發展，重農的同時不該抑商。

新的商稅政策需要桓晏輔助制定，容寂有意拓展大魏商貿繁榮，以后兩京四市、各道府州縣的商賈貿易需桓晏去實施管理政策。

容寂看人比魏明帝更準，知人善任也是一位合格的皇帝不可或缺的能力。

登基整整兩個月，容寂才有時間歇一歇。

卿言說在太極殿不行，夜里回永安宮，容寂狼撲食，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前面容寂傷未痊愈，有幾次夜里悄悄去解寢的帶，不許他要太多。

他說他的是傷，又沒傷到那里，不礙事。

卿言就是不許，做那個會累，每次都累到直不起腰，容寂傷了，會影響他康復。

永安宮燈燭徹夜不熄，伺候的宮婢都被遣地遠遠的，容寂不榨干上最后一點力氣不罷休，卿言宛如剛從水里被撈出來，出了一的細汗，頭發都了。

“好想言兒，想要言兒，要不夠言兒……”

容寂嗓音似魅似，卿言就仿佛中了蠱，陷在容寂的懷抱中無法自拔。

折騰夠，實在哼哼不出來了，容寂才傳人備水，抱去沐浴，換上干凈的寢。

次日清晨，容寂罷朝一日，卿言睜眼還看到容寂在側。

“今日不上朝？”卿言睡眼朦朧，這兩月容寂夜夜都宿在永安宮，永安宮不像皇后的寢宮，倒像帝后共同的寢宮。

“陪陪言兒。”容寂側躺著，在額心輕吻，扣著單薄的削肩，把小臉往自己頸窩里摟。

卿言彌蒙中，覺回到了長陵王府，和容寂日夜相伴，醒來睜眼就能看見容寂。

當了兩個月皇后，卿言確實沒到與無名無分被容寂養在府里，還有后面兩人婚如膠似漆有何不同。

“我要權傾天下，也要人在懷，言兒和江山一樣重要。”容寂如珠如寶呵護。

卿言囈語兩聲，神靡靡，再睡一會兒。

容寂邊勾起淺笑，有時沉溺在溫鄉真的不想去搭理國政大事。

等卿言睡足了醒來，容寂已經去太極殿批閱奏折了。

用過膳，陪猷兒玩了一會兒，又去太極殿給容寂送茶點。

這一回撞見從太極殿走出來的是梁子胥，卿言點了一下頭，走進殿。

在太極殿只待了半柱香時間，出來走下臺階，梁子胥竟沒有離開，在此等候。

“臣拜見皇后娘娘。”梁子胥拱手行禮。

今日是卿言第一次近距離見到梁子胥，他不僅仕的經歷跟容寂相似，上統領百的威懾力也跟容寂有一點點相似。

這大團花綾羅紫袍，一下就讓卿言想到了容寂做尚書左仆的樣子。

“梁相有事嗎？”卿言端莊嫻雅，后跟著星竹和霜微。

梁子胥有對卿言的恭敬，不過他的眼神里夾雜著一抹不易察覺的不滿，經常在容寂面前直言上諫，他出言一點都不委婉，“陛下寵皇后娘娘，但后宮不得干政，皇后不該勤來太極殿。”

卿言微怔，容寂把寵過頭了，自己都差點忘了“后宮不得干政”這句話。

在容寂面前一次都沒稱呼過陛下，沒自稱過臣妾，容寂也沒在面前稱過朕。

做士族小姐學了那麼多規矩禮儀，到頭來進了宮，所有規矩禮儀全都給忘了。

“梁相是在勸告本宮？”卿言竟有種學文識字被夫子責罵的錯覺。

“皇后娘娘為一國之母，理應為江山社稷考慮，規勸陛下以國事為重，不可沉溺于男，陛下新帝登基，后宮空置，皇后娘娘該勸陛下擴充后宮，為皇家開枝散葉。”梁子胥勸過無效，今日看到他上書的奏折被陛下拿來墊花盆底，臉都氣綠了。

卿言無從反駁，梁子胥說的都是事實，容寂要做皇帝，就該把力放在國事上，沒有哪個皇帝登基后不廣納后宮的。

暫時拋卻的憂慮，終是擺在面前，要去面對。

“陛下是明君，皇后娘娘天姿國，英雄也難過人關，娘娘萬不可用誤導陛下為不江山人的昏君！”

梁子胥言辭夠犀利，卿言不自覺耳熱。

回永安宮的路上，卿言一直都在出神，夜里容寂回來，卿言還坐在小茶幾邊出神。

“梁子胥今日在言兒面前胡言語了？”容寂沉著臉，過來把抱在懷里，“明日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他，給言兒出口氣！”

梁子胥是個棟梁之才，能在朝堂上為容寂分憂，唯一的缺點就是遇到國事太嚴肅，連皇帝都要管，比魏明帝更像容寂他爹……

卿言瞧著容寂，坐上皇位后容寂姿態更為從容，明明都二十七歲了，反倒比幾年前更有年心。

“梁相沒得罪我，我們只是說了幾句話。”卿言擔心容寂太在意與朝臣離心。

“言兒沒被梁子胥氣到，我也要教訓教訓他。”容寂冷哼。

卿言也很會察言觀，容寂這語氣，不是天子怒要嚴懲重罰臣子，教訓梁子胥的方式必定不是想的那樣，就不用管了。

沉默片刻，卿言靠在容寂前，忽然輕聲道：“東西六宮都空了，宮里有些冷清。”

容寂一僵，竟把梁子胥的話聽了進去，容寂真是氣不打一來。

“言兒想讓我廣納后妃，給宮里添些熱鬧？”容寂拉開一點距離，讓看著他的眼睛回答。

卿言眼睫，心緒的紊使垂下眼簾。

“言兒是朕的好皇后，如此周到，大方到想給朕送人。”容寂咬牙切齒，眼前的言兒卿卿可惡至極。

卿言抬起頭，剛要反駁不是這個意思。

容寂已經猛地抱起，往那張足夠睡下五六個人的大床上去。

揣不出圣意，惹他不高興的懲罰就是接連侍寢。

卿言昨夜上留下的痕跡都還沒消，櫻上又疊加了一層麻麻的。

今夜卿言幾次口想喝水，容寂親自喂給喝，喝完水繼續。

最后卿言嗓子都啞了，上的酸怕是明日下不了地。

“言兒還想給我送人嗎？”容寂邊掛著邪肆的笑，湊近。

卿言腮邊鼓起，眼眶漉漉的，快被他弄哭了。

“不回答繼續。”容寂作勢又要吻上來。

卿言使出最后的力氣把頭搖撥浪鼓，推著他不要了。

“別的人哪有言兒香，只有言兒上每一都長得正合我心意。”容寂像極了登徒子，眼神在上打量。

卿言聰明地不說一個字，只用雙眸去怨瞪他。

容寂放過，呷著笑抱去沐浴換，回來一沾床卿言就睡了過去。

次日過了午時才醒，雙發，還真下不了地。

在床上用膳，喝補湯，調養了兩日，上恢復了一些氣力。

第三日，卿言在永安宮的殿親自給猷兒做小鞋，一個首領太監帶著兩個小太監進來，手里捧著托盤。

“這是陛下吩咐準備的綠頭簽，請皇后娘娘過目。”

綠頭簽是皇帝召后宮妃嬪侍寢用的，皇帝翻了誰的綠頭簽就該誰侍寢。

卿言看到托盤里十來個后妃的封號，針不小心扎進自己的指尖。

容寂他要廣納后宮了嗎？

***

有寶子發現梁子胥有點像唐太宗邊的魏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