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第 118 章 難道說恢複了記憶……
柳雲最近找到一個新方法對抗噩夢。
這法子還是跟晚晚學來的, 每日四逛院子把自己弄得疲憊不堪,晚上倒頭就睡,連做夢的力氣都沒有。
即便真的夢見那人, 也會因為過度疲乏而懶得對抗。
反正是夢,熬過去就好。
如此這般,做噩夢的次數果真大幅銳減。
明斐得知後鼓勵到去轉, 還人拿著府邸裏所有門鎖的鑰匙給,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柳雲無聊去逛了府的庫房,被裏面價值連城的寶貝閃瞎了眼。
大件有翡翠玉雕的白菜, 金葉玉蟬,黃玉雕龍,小件有九十九顆東珠制的珠鏈子, 紅瑪瑙十八子手串,還有各式各樣的點翠嵌珠釵、簪、步搖。
當夜, 柳雲小聲對明斐說家裏庫房的那把鎖是不是太簡陋了, 總覺得稍微一用力就能破開。
一臉財迷的模樣可極了。
長明宮裏的每一樣東西都是挑細選送上來的,奇珍異寶數不勝數,然而江念棠恐怕從沒看過一眼, 更別說記住。
因為不在乎。
從沒有把長明宮當自己的家,裏面的東西自然也不會上心。
但柳雲不一樣, 柳雲把他當做家人,把府裏的一切都當自己家的東西, 自然會關心安全問題。
趙明斐不住把摟在懷裏, 悶笑道:“不必, 家裏請了護院,看住這點東西綽綽有餘。”
“萬一他們監守自盜怎麽辦?”柳雲還是有點擔心,裏面的東西隨便一樣都能讓一戶人家幾世富足安康。
趙明斐本想說他們沒那個膽子, 然而在及到江念棠一心為他打算的眼神後話音一轉。
“有道理,要不你替我清點一下庫房裏的東西,分門別類的放置後再登記造冊。隔一段日子對著冊子核查一遍,屆時了什麽一目了然,再對照值班表,找出小輕而易舉。”
柳雲眼睛一亮,“這法子好。正好你平日裏要出門辦事,晚晚和霽兒要上學,我府裏都逛遍了,正好閑來無事可以做這個。”
說幹就幹,柳雲第二日帶了兩個人去幫忙。
這事兒可比逛園子累多了,晚上睡覺別說做噩夢,秋日的驚雷都吵不醒。
趙明斐樂見其,隔三差五地令人從宮裏運來箱的珠寶首飾混進去。
柳雲看著越寫越厚的冊子和越點越多的珠寶陷沉思,到後來弄到夜半三更才不舍地回房睡覺,連晚晚都抱怨陪自己的時間變了。
“我想快點弄完。”柳雲了酸痛的手腕,有氣無力地趴在趙明斐上:“我想幫你做點事……”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累到睡著了。
趙明斐的口一沉,江念棠均勻的呼吸打在他微敞的膛上。
他擡手,掌心輕輕在細膩潔的臉龐上。
對他一點也不設防,全心全意信賴他。
趙明斐的下頜抵在的頭頂,眷地蹭了蹭。
他盯著床帳頂部的寶相花,眸黑沉如淵,一眼不到底。
這樣幸福的日子還剩下多。
凡事都在掌控之下的他,頭一次生出患得患失的惶恐。
柳雲終于清點完了庫房裏的東西。
看著厚厚的一沓冊子,對明斐的生意規模有了一個模糊的認知。
他們家真是富可敵國。
柳雲好奇問明斐自己家到底和誰在做生意,賺得也太多了。
明斐說他和宮裏的人搭上線,做得是皇家生意。
原來是皇商。
柳雲這段時日都未被夢魘侵擾,本以為這事兒過去了。
誰料在結束清點後的第三天,又一次夢見那個人長明斐的樣子來折磨。
這回的地點在浴室,全的都被磨得火辣辣地疼,他在認錯。
有什麽錯?
柳雲弄不清事的前因後果,但就是沒錯。
沒錯。
沒錯!
夢裏的自己終于鼓起勇氣反抗,然而這反抗于他而言微不足道。
反抗得到的是他更冷殘暴的鎮。
柳雲被自己的慘聲嚇醒。
當夜,明斐的臉上多了五道鮮紅的指痕。
即便上了藥,到天亮出門的時候掌印依舊清晰。
書房。
嚴珩一躬站立在案前方,視線忍不住在陛下的臉上逡巡。
趙明斐的面部雖經心修飾,但下頜偏右五道深陷的指痕,在近仍清晰可見。
能在老虎頭上須拔牙還能完好無損的整個大虞朝只有皇後娘娘一人,想不到看起來溫溫的皇後竟然力道這麽大。
前些時候把陛下的頭砸破,今個兒又抓花了臉。
他們兩個祖宗到底每天在幹什麽?
之前在青雲鎮好好的,陛下每日的心眼可見的愉悅,連帶著他們也跟著輕松不。
按理說皇後娘娘主提出回京城,陛下應當欣喜若狂才是,臉怎麽反倒一天天沉下來。
不臣工來找他明裏暗裏打聽陛下近日為何龍心不悅,他也想知道,于是找李玉打聽,結果李玉是一個字都不給他。
嚴珩一的目太過明目張膽,趙明斐想忽視也難。
他冷冷朝下方瞥了眼。
嚴珩一登時打了個觳觫,垂頭眼,盡力減自己的存在。
“行了,退下。”趙明斐批閱完呈上來的報,沒發現問題,準備出宮打道回府。
今日事,他現在回去還能趕上與江念棠一同用午膳,再抱住小憩片刻。
嚴珩一如蒙大赦,躬後退。
然而退了一兩步,想到陛下記仇的子,他又立刻跪在地上:“陛下,臣有一事不解,請陛下解?”
趙明斐闔上奏折,眉頭一挑:“說。”
嚴珩一:“近日臣的夫人有些不對勁,總是對臣怪氣的,我也不知道哪裏招了……前幾日還用子把我攆出房門。”
他一點也不害臊地說出自己的醜事,畢竟嚴夫人是悍婦的形象早已深人心,他被打也不是一次兩次,況且這麽說還能讓陛下消消氣。
趙明斐越聽越皺眉,不耐道:“你夫人心不好,朕如何得知?”
嚴珩一不慌不忙:“臣從青雲鎮帶回些特産,就是那幾罐熏魚,吃過以後就開始不高興,莫不是原因出在魚上?但臣覺得那魚好吃的,又見皇後娘娘也帶了些,所以有此一問?”
趙明斐目微頓,這是變著法在打聽他的事。
他似笑非笑道:“或許嚴夫人喜歡吃新鮮的魚,而不是陳年舊魚。”
嚴珩一一頭霧水,李玉不是說這種魚熏著吃最佳嗎?
趙明斐懶得和他多費舌,他還急著回府,便下逐客令道:“滾,家事自己理。”
嚴珩一一聽,這回放心地退出去。
趙明斐快步趕到紫極殿更換。
江念棠自那日說出他與夢中人長得一模一樣後,他心裏愈發惶然。
的記憶在逐漸恢複,誰也說不準哪一天就完全記起來。
趙明斐不是沒有想過讓一直失憶下去,他找太醫問能不能保留現在的記憶,讓永遠忘記以前。
太醫說有,但腦袋是人最要的地方,用藥可以讓陷遲鈍昏沉,無力去回憶往事,但誰也不敢擔保會不會造腦部損傷。
且方子裏的大多是狼虎之藥,輕則不斷生病,重則減損壽命,非必要不建議使用。
趙明斐無奈放棄,只能用最笨的方法拖延時間。
明府從到外被他換與皇宮毫無關系的裝飾,從前跟在江念棠邊伺候的老人一個都不準出現在眼前。
還有服配飾也全部換普通樣式。
趙明斐之前沒有注意到他便服上的暗龍紋和腰間懸掛的玉飾。
雖然可能很小,但他依舊謹慎地全部更換簡單無花紋的款式。
他坐在銅鏡前,任由宮婢替他拔下金冠,換上青繩束發。
向來梳得一不茍的青被故意挑出幾縷,和淩厲的面部廓。
趙明斐不甘地承認,他的穿打扮都刻意朝著趙焱靠近。
江念棠曾經因為他像趙焱而接近他,如果他模仿趙焱,在恢複記憶後會不會看在點上的份上稍微原諒他。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除了離開他,江念棠想要他怎麽樣都可以。
趙明斐對著銅鏡笑了一下,燦爛的笑容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完無缺。
他起離開太極殿。
前腳一走,後腳替他梳發的宮婢嚇得四肢癱,半天挪不腳步。
陛下方才的笑,實在詭異得令人膽寒。
*
柳雲迫切需要其他的事來轉移注意力。
明府已經被逛了一遍又一遍,越看心裏越煩躁。
爬上假山,站在四角亭遙遠,越過紅牆金瓦,直達京城的最繁華的街道。
“我想出去走走。”柳雲心來想去瞧瞧明斐在幹什麽,家裏賣香料定然在街上有鋪面。
他看見自己過去,是驚喜還是嚇一跳。
“夫人,出府要請示公子。”婢小聲道:“要不等今晚公子回來再說。”
柳雲眉頭一皺:“難道我連出府的權利都沒有嗎?”
婢跪下請罪,就是不放走。
柳雲不信邪,偏要出去。
婢跟在後面追,一路都在勸說回房休息,或者去後罩樓看畫,後花園喂魚。
柳雲不為所,面無表往大門走。
李玉攔住:“夫人,公子說外面不安全,請您回府。”
柳雲不依,一只腳出朱的門檻,還未來得及落下,守在門口的人齊齊跪下。
“請夫人回府。”
他們不敢上前攔,卻用這種方式退回去。
柳雲不甘心收回腳,眉頭皺得更深。
為什麽不讓出門。
京城是天子腳下,治安良好。
明府位于東城區,達貴人聚集地,賊寇宵小都要繞路走。況且現在又是青天白日,去熱鬧的集市而非偏僻小巷,有什麽不安全。
柳雲抿,回到自己的廂房後勒令沒有允許不得,要休息,午膳也不用傳,等醒來再說。
婢們莫敢不從。
柳雲等了約莫一個時辰,悄悄從後面的窗戶翻出去。
逛了這麽久的院子,對府的大路小徑清清楚楚,借助假山石,灌木花草掩蓋形,避開耳目,到西南角的一個小門。
柳雲掏出懷裏的銅鑰匙,悄無聲息地開鎖溜了出去。
沿著寬闊的青石板路往外走,靠問路人順利抵達朱雀大街。
長安大街比青雲鎮趕集時還熱鬧不知多倍。
青石長街兩旁酒肆茶坊幡旗招展,蒸籠熱鍋騰起大片熱乎的白氣,貨郎擔著扁擔綴滿貨穿梭在人群裏,叮當響的銅鈴引得路人側目追逐。
賣聲,還價聲,說書人的醒木聲,織在一起,又融進市井喧騰中。
柳雲置于鬧市,總算了些煙火氣。
明府雖然下人衆多,可們平日裏沉默寡言,說話也是一板一眼的規矩,從不肯多說一個字。
偌大的府邸,好像只有他們四個人活人。
柳雲被人群裹挾著往裏走。
四張,想要找到悉的景象,可一直走了大半截,依舊到陌生。
明斐說從小就在京城,沒有外出過。
但怎麽會對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一點印象都沒有。
香滿樓二樓臨窗的雅座,趙焱早在江念棠出現在長安街口時一眼就看見了。
看著一路跌跌撞撞往裏走,心也跟著上下起伏。
真怕摔倒。
趙焱仔細觀察江念棠的周圍,再三確認沒有被人暗中保護,真的是一個人跑出來的。
趙明斐呢,為什麽會允許獨自出門?
江念棠失了記憶,怎麽會跑出來。
趙焱眼眸微,心髒不控制地狂跳起來。
難道說恢複了記憶,自己逃出來的?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立刻坐不住,準備下去問問想幹嘛。
如果想離開……
“客,你的桂花糕?”
“不吃了,送你。”趙焱拋出一錠銀子,拿起桌上的劍匆匆下樓。
長安街的人實在是太多,只是上下樓的片刻,江念棠不知被人群到哪出犄角旮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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