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謹今晚拿起手機后,前一秒在高興老婆給他發了好幾條消息,后一秒就看著父母的微信容一頭霧水起來。
他什麼時候惹綺綺不高興了?
而且,他在他老婆面前向來能屈能得很。
父母怎麼會覺得他和綺綺有矛盾……
凌承謹忽而冒出一個猜測,難不是他們覺得綺綺不高興了?以為是他惹的?
好冤啊。
凌承謹沒敢多耽誤時間,當即就給詹云綺回了消息。
……
詹云綺在看到凌承謹的消息瘋狂往外冒時,立刻就回了拿著手機的手。
與此同時,也已經起。
詹云綺的臉頰微微紅著,跟爺爺小聲說了句:“爺爺,我上樓一趟。”
凌弘濟和文梅清的臉上出了同款笑呵呵的表。
凌弘濟朝詹云綺點了點頭,而文梅清則溫聲慈祥地回詹云綺:“去吧去吧。”
于是,詹云綺就拿著手機飛快地上了樓。
詹云綺在小跑著上二樓的時候,凌承謹的微信視頻就打了過來。
加快步子回了房間,同時將腦袋上的干發帽摘了下來。
詹云綺關上門后微微搖頭甩了甩還很的長發,這才點了接通。
視頻接通后,凌承謹見披散的頭發微微凌還明顯著,輕攏眉心問:“老婆,你怎麼沒吹頭發?是沒來得及嗎?”
詹云綺點了下頭,“嗯,打算過會兒再吹的。”
不知為何,凌承謹覺似乎不太開心,便問詹云綺:“老婆,你不高興啊?”
詹云綺微微疑:“啊?”
茫然的神倒是讓凌承謹也不太確定了,“沒不高興?”
詹云綺確實因為他沒有及時回的消息心里有點郁悶,但要說不高興……這應該也不算吧?
這麼想著,微微搖了搖頭。
凌承謹嘟噥了句:“怪了。”
“怎麼了?”詹云綺很是奇怪。
“沒事沒事。”凌承謹總不可能把父母在微信上找他的事兒說出來。
“今天是不是很忙啊?”詹云綺坐到床邊輕聲問他。
“嗯,”凌承謹簡略地告訴:“目前是戰備狀態,能看手機的時間很。”
怪不得,等了這麼久他才有回復。
之前那點籠罩在心頭的霾早在他的消息傳過來的一瞬間就瞬間煙消云散。
“讓你等久了,抱歉啊老婆。”凌承謹低聲跟道歉。
詹云綺搖搖頭,“沒事的。”
的角輕揚起來,“沒有關系。”
“哦對了,”詹云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問他:“你們是不是每年都有探親假和年假呀?”
“那你到時候能回來嗎?”不太確定地問。
凌承謹罕見地在他們視頻時沉默下來。
須臾,他才語氣抱歉地回詹云綺:“恐怕……回不去。”
“這邊不比蓉城,有些事我也不好跟你講,事關軍事方面的……”
詹云綺連忙應:“沒事,你不用告訴我,我不是想打聽這些。”
的緒又有點細微的波,聲音小了下來:“我就是,想知道你能不能每年都回來看看……”
凌承謹抿了下,“嗯,我知道你的意思。”
“但是……對不起,老婆,”他的聲音也低悶下來:“應該沒辦法中途回去。”
外界大眾并不清楚的最新軍事況。
江城這邊最近并不算很太平。
只近期就已經有過兩次別國的飛機試圖越界的行為。
第二次剛好趕上凌承謹帶兵上轟-6K在執行戰巡任務,對方囂張地抵進干擾,凌承謹沉著冷靜地縱戰機,高度不變,角度一一毫都不偏移,繼續沿著巡航路線執行任務,而此時耳機里不斷地在傳來告警聲,戰機屏幕上上也在提示被雷達跟蹤照。
凌承謹不慌不忙地穩穩握著駕駛桿,堅決不退一寸,并切監視著抵近干擾的戰機的一舉一,直到對方被越來越近的轟-6K徹底震懾迫到,掉頭離開。
以及江城空軍部隊基地這邊針對最近幾個月要出水面的不太平正在制定地各種戰略計劃,這些凌承謹沒辦法一一跟詹云綺說。
不能說,也不想說。
讓知道了,估計要擔心他的安危。
和凌承謹聊了會兒后,詹云綺問他:“你要跟爸爸媽媽還有爺爺他們聊聊嗎?”
“好啊,”凌承謹笑道:“也有段日子沒聯系他們了。”
“那我下樓。”詹云綺說著就起出了房間。
拿著手機來到一樓,把手機遞給文梅清,輕道:“爺爺,凌承謹想跟你們說說話。”
路舒韻剛好端著做好的夜宵過來。
今晚做了蘋果派和烤菠蘿。
“綺綺,過來吃,”路舒韻笑語盈盈地說:“看你晚飯都沒吃好,多吃一點。”
“晚飯沒吃好?”視頻那端的凌承謹聽聞關切地問出聲:“綺綺怎麼了?”
詹云綺可是小吃貨啊。
怎麼會在家吃飯的時候吃不好?
路舒韻走過去,輕聲嗔他:“你還好意思問呢,還不是你……”
“我?”凌承謹很冤枉,“我沒有啊。”
正在吃蘋果派的詹云綺急忙替凌承謹說話:“媽媽,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一時沒調整好緒。”
說完又掩飾般加了句:“可能是今天拍攝太累了……”
路舒韻這會兒大概已經猜到了原因。
暗自嘆了口氣,然后又笑著對詹云綺說:“那就多吃點夜宵,甜甜的會讓心博變好哦。”
詹云綺也笑起來,“已經變好啦。”
“媽媽你做的蘋果派好好吃,烤菠蘿也好吃。”
凌文耀去了文梅清那邊,他俯湊近手機,讓自己出現在屏幕里,問凌承謹:“最近還好?”
凌承謹知道父親問的是什麼。
他角輕勾起來,笑著回:“好著呢,不用擔心我。”
“莊覽峰跟我聯系了,你們會被褒獎。”凌文耀說。
而他口中的莊覽峰,是他的戰友,也是凌承謹目前在江城的大領導。
“他還跟你說什麼了?”凌承謹好笑地問。
“還說,想把你留在那邊,”凌文耀哼了聲,“他想的倒是。”
凌承謹被逗樂,回凌文耀說:“我不會留在這兒的,頂多三年,我就回去了。”
“中間就不回來了?”凌文耀忍不住問。
凌承謹輕“嘖”了下,“這事兒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嗎?”
雖然凌文耀不在江城,可畢竟是空軍部隊軍事方面相關的消息,他不會不清楚。
凌文耀年輕的時候也在別的駐地呆過,那會兒還帶上了妻子,但其實妻子當時住在家屬院并不快樂,就像一只囚籠中的鳥兒。
而現在,兒媳也不快樂。
兒媳雖然沒有被困在家屬院,卻依然像是被困在了囚籠——一個沒有兒子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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