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詹云綺收到了溫初然的微信。
溫初然是直接發的語音,語氣很震驚地告訴詹云綺:“綺綺,你知道你下午救的那位士是誰嗎?”
詹云綺聽完這條語音,很不明所以地皺了皺眉。
初然姐這是什麼意思?
該認識對方嗎?
可……不認識啊……
就在詹云綺想要回復溫初然的前一刻,溫初然的語音又發了過來。
“是我婆婆的妹妹辛佳慧!”溫初然的語調簡直是不可置信:“我的天啊,竟然是我婆婆的妹妹!我完全沒認出來。”
其實溫初然認不出辛佳慧也實屬正常。
當初就在上高中的時候見過辛佳慧一次,還是辛佳慧因為上初中的兒在學校犯了錯被家長,才順便去了高中部看了看黎翰城。
后來辛佳慧就帶著兒出了國,這麼多年都沒回來,溫初然和黎翰城婚禮的時候都沒見到婆婆的妹妹,記憶中那個僅有一面之緣的長輩早就在溫初然這里模糊了。
更何況,這麼多年過去,辛佳慧的模樣保養的再好也是有不變化的,溫初然自然認不出。
詹云綺也很驚訝。
輕輕眨了眨眼,也用語音問了溫初然:“你的意思是,那位暈倒的士,就是你們上高中時纏著凌承謹的那個孩子的母親?”
溫初然秒回了詹云綺一連串的“哈哈哈哈”,的語音發過來,笑著說:“你對黎翰城他表妹纏著凌承謹這件事兒印象深刻啊綺綺,怎麼?是在吃陳年老醋嗎?”
詹云綺聽完溫初然的語音,頓時有些赧,想要否認,卻說不出否認的話。
覺自己好像是有一點在意。
不然之前也不會在初然姐告訴了這件事后,夢到了那個孩纏著凌承謹的場景。
如果這算吃醋的話……
那,豈不是很早之前就已經在吃醋了?
詹云綺沒有回答溫初然的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問:“那你小姨還好嗎?”
溫初然這次在說話之前先嘆了口氣:“不怎麼好,我是下班后去了醫院看,才得知患了白病。”
詹云綺愣了下。
隨后溫初然又發來一條語音,的聲音明顯變輕了許多,故意了嗓音,說::“綺綺先這樣啊,我婆婆出來了,看起來緒不太好,我去安安。”
詹云綺回了溫初然一個“好”的表包就結束了這次的聊天。
詹云綺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但過了一周多,辛佳敏帶著辛佳慧突然登門拜訪,來謝詹云綺那天及時醫生到現場。
剛巧詹云綺今天休息,人就在大院這邊。
不過們來的時候是下午,詹云綺睡午覺睡的正香,還沒醒。
幾位長輩倒是已經睡醒午覺了,正在一樓消磨時間。
在聽辛佳敏說完事的始末后,路舒韻笑道:“害,就為這個啊,你這就見外了吧佳敏,咱們兩家都是多年的了,你還來這套。”
“東西拿走啊,我們不收,”路舒韻眉眼彎彎地說:“謝的心意等綺綺醒了我們會傳達給的。”
辛佳敏說:“這怎麼行,而且這也不是我要送你們的,是我妹的心意,你們得收。”
詹云綺睡眼惺忪地下樓來時,就聽到一群人在客廳唉聲嘆氣,說什麼白病不好治之類的。
“媽媽……”詹云綺了眼睛,慢吞吞地走了過來。
“綺綺,”路舒韻跟說:“你前幾天是不是在機場救了一位阿姨?”
“是你辛阿姨的妹妹,今天過來謝謝你,還帶了很多禮品來。”
詹云綺這才看向對方,了聲:“阿姨。”
然后禮貌乖巧地辛佳敏:“辛阿姨。”
辛佳慧從詹云綺一出現就盯著看直了眼睛。
這個孩子……和他很像。
尤其是眉眼。
辛佳敏十分激地說:“綺綺,阿姨真的要謝謝你,那天要不是你及時救了我妹妹,后果不堪設想……”
詹云綺連忙回:“其實我也算不上救,就是給初然姐打了通電話讓他們專業的醫護人員趕了過來。”
“那你也功不可沒。”辛佳敏笑道。
辛佳慧盯著詹云綺瞅了又瞅,瞧了又瞧,越看越覺得這孩子真的和他很像。
文梅清察覺到辛佳慧的目一直落在詹云綺上,不聲地笑著問:“佳慧,我們家綺綺很漂亮呀?都瞅直眼了。”
辛佳慧像是掩飾尷尬般笑了笑,輕聲說:“很漂亮的孩子。”
隨即就開始旁敲側擊地打聽:“綺綺是哪里人啊?”
詹云綺剛要開口說話,路舒韻就說:“本地的,就在蓉城長大。”
“啊……”辛佳慧面了然,沒再往下問。
其實還想問問這孩子的父母是誰,做什麼工作等等。
想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當年被迫丟掉的那個嬰兒。
那個,左邊的屁蛋上有個很小的心形胎記的孩子。
家里的長輩推辭不掉辛佳慧帶來的謝禮,所以給了詹云綺拿主意。
詹云綺自然也不肯收,讓對方把帶來的東西都拿了回去。
本來也沒做什麼,不該也不會這麼貴重的謝禮。
當晚,詹云綺在飯后去了樓上的房間和凌承謹開視頻。
而坐在樓下的幾位長輩,除了今天白天不在家的凌文耀還一頭霧水,其他三位都面凝重。
“怎麼了?”凌文耀開玩笑說:“怎麼嚴肅地好像要開家庭會議似的?”
路舒韻微微蹙眉道:“我總覺得今天佳敏妹妹有些不對勁。”
文梅清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凌弘濟一語道破:“當時從綺綺出現后就變得魂不守舍的,還總看綺綺。”
“啊?”凌文耀已經在吃晚飯的時候聽家里人提起今天下午辛佳敏帶著妹妹上門來道謝了,這會兒又聽老婆和父母這樣講,他的腦袋懵了一下,然后就低聲音悄聲問:“你們的意思,不會是懷疑……綺綺和辛佳慧有什麼關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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