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節目組發完宣傳微博,已經過了十一點。
房子換了主人,但和原來幾乎沒區別,凌野連房間的被褥都幫換好了,溫晚凝實在是很難有做客的覺,怎麼舒服怎麼來。
在主臥的浴室洗了個澡就準備睡了,賓至如歸,只在閉眼前給凌野發了幾條短信。
言辭懇切。
認真探討了炒cp的紅利都是留給假的,兩人既然要發展認真關系,現在就要低調為重,以后再同框時盡量避免直接互提。
就隔了幾米,凌野的對話框一閃一閃的。
半晌才發來了一個字,【好。】
溫晚凝心里酸酸,【不開心了?】
凌野:【沒有。】
溫晚凝抿一下,【姐姐后天就要進組,在附近寧城拍電影,下次再有空就是一個禮拜之后了。】
凌野回,【可我已經開始想你了。】
翻個趴在枕頭上,輕嗚一聲,本能還是戰勝了理智,【我也舍不得你。】
對面頓了頓,說,【我在外面,姐姐出來嗎?】
溫晚凝回:【我困了。】
凌野:【來我這邊睡。】
【???】
溫晚凝睜大了眼睛,指尖先于大腦,彈了好幾個暴怒小貓的表過去。
被圈子里的老藝家們熏陶慣了,很多觀念比父母輩還要傳統,臉紅得要炸了,【我們才往三天!】
凌野也卡了好幾秒,停了會才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只是想再抱你一會。】
溫晚凝強行冷酷,【不行。】
【半秒都不行。】
【忘了我說什麼了?看你肋骨恢復速度,拿片子來見。】
【你現在還是青年,早點睡還能長得快一點,閉上眼睛快睡。】
凌野收斂得很快,【好。】
下面的一個表包之前發過,這小子不知什麼時候加的收藏,用得倒是——
手從屏幕里出,狂小狗頭。
什麼不聲的酷哥。
這個年齡男生的心智果然就這樣,比溫璟好不了多,溫晚凝被他稚得想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罵我。】
凌野:【姐姐的手比他好看多了。】
溫晚凝繞了個彎才想明白他的意思。
房間里燈都關了,沒人能看得見的表。
但還是沒忍住,長睫很慢地眨了眨,雙頰越來越熱。
最終像時的懷春期一樣,一把扯上被子,蒙住頭。
-
房子里另裝的地暖,比的郊區小房子暖和多了。
溫晚凝這一覺睡得很沉,連夢都沒做。
腦子逐漸醒過來時,已經不知道是幾點,門外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平底鍋上有什麼在煎,一若有若無的鮮香味。
房間里的遮窗簾很暗,床頭上的手機嗡嗡震著。
溫晚凝從被子里出一只胳膊,索著把手機撈過來,瞇著眼看了一眼屏幕——
是戚酒酒。
又放心地卷回被子里,一張聲音還是沒睡醒的腔,“喂……”
戚酒酒頓了好幾秒,“都幾點了你還在睡?”
“幾點了?”溫晚凝復讀機。
“都十點半了,”戚酒酒無奈,“你不是生鐘六點,今天怎麼沒起來,生病了?”
溫晚凝逐漸恢復清醒,打斷的胡思想,“沒有,就是換了張床。”
話題很快被帶過。
戚酒酒扯回自己的本意,“我真的覺得你這趟節目來得太劃算了。”
“我經紀人那兒聽來的新瓜,你知不知道許嘉樹為什麼下半季被剪這樣?”
溫晚凝,“不知道。”
“你前東家出的手,”戚酒酒樂,“連喬梨這樣的嘉悅大公主他都想撈,公司沒搞死他就算他賺了,他倒是先把老板當自己大舅子了,好大的臉。”
“前段時間嘉悅董事會洗牌,想雪藏你的那波元老都退了,公主哥哥正好上位。”
稍微展開分析,“現在估計是要慢慢磨掉他的前途,只要許嘉樹還剩一口氣,就不給他個痛快,當全網的電子蛐蛐。”
“該。”溫晚凝解氣的。
“我也覺得,”戚酒酒話鋒一轉,“話說回來,我不看節目都不知道。”
“怎麼回事,火車上那頓東北早飯是凌野特地給你找機會買的,連林場里的柴都是給你劈的,我們就純蹭唄。”
“我看你們倆小窗了,他一出現你就不對勁,你一出現他就勾角,連喝水的時候眼睛都沒移地方。”
溫晚凝:“……”
“你和弟弟這是干嘛,真談上了?”戚酒酒喝一口水。
溫晚凝倚著床頭坐起來,輕咳一聲,“很明顯嗎?”
“……?”
沒想到好友忸怩一生,歸來竟然如此坦。
戚酒酒呆滯了好一會。
“你先等等,”深吸一口氣,“明不明顯我就先不說了,人在做天在看。”
“這麼快就真香了?什麼時候的事,顧自己爽了,怎麼第一現場沒給我直播?”
“我去看他比賽的時候,”溫晚凝被這個盤妖的語氣雷到,哭笑不得,“誰都沒說,你是第一個知人,一定要幫我保。”
戚酒酒還沉浸在震驚中無法自拔,連說了好幾聲“我的天”,“吾輩楷模溫老師,真正的悶聲發大財,那這三天你——”
話沒說完,臥室門突然被叩響。
很輕的兩下。
還沒等有所反應,凌野的聲音已經從門里響起,“姐姐起床了嗎?早飯好了。”
溫晚凝連忙應一聲,“馬上來。”
穿著家居拖鞋的腳步聲逐漸遠離。
聽筒里沉寂了好一會兒。
“好了,知道你這三天過得很勞累了,”戚酒酒已經徹底被擊沉,語氣里有種死一般的平靜,“……你說換床的時候,我居然還以為是字面意思,我好天真,”
“我是真作孽啊,大早上起床不補覺,聽你在這炫耀了半天。”
“酒酒不是狗,不想做你們play中的小丑。”
“……真不是。”溫晚凝百口莫辯,耳朵紅得要燒起來了。
在好友新的吐槽到達前,趕求饒,“等我回組,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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