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硯站在江霧旁邊,飄來一句,“我送你去吧。”
“不用。我打車去就行,你來回跑一趟也麻煩。”
江霧往包里塞東西。
傅池硯走過來,拿走手里的包。
他往里面塞了一把雨傘和一小包紙巾,還有一個充電寶。拉好拉鏈遞過來,收手前在江霧腦袋上了。
“走吧。”
傅池硯拿上鑰匙就往外走。
“哦。”江霧把小包背好,跟了上去。
想起一句話:是去做,不是去說。
不要看對方說了什麼,得看對方做了什麼。
就像現在——送就送,不送就不送,別只用問需不需要送。
兩個人進到電梯。
鑰匙在指尖一圈又一圈的轉,傅池硯斜眼看邊的人,又問了一遍。
“真不帶我去?”
“不帶。”江霧果斷搖頭,“我們幾位生聚餐,你去不合適。”
傅池硯打著商量,“我可以不吃東西,隔壁坐著就好,給你們當保鏢。”
江霧擼起袖子展示,“我有。放心,來一個打趴一個。”
傅池硯低笑,攬上肩膀摟過來,“昨晚你也說把我打趴下,最后功了嗎?到底是誰趴下。”
一說到這個,江霧就到兩發,紅著臉不輕不重推了他一把。
“閉吧你,臭流氓。”
傅池硯湊過來,“你親我一下,我就閉。”
江霧嘆氣,“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傅池硯吊兒郎當地笑,“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在大三的時候,江霧雖然從宿舍搬走,但和桑荔還有慕楠茵的聯系沒斷,關系依舊。
畢業證已經到手,分離在即,大家真是各奔東西。
桑荔決定去外省闖,慕楠茵選擇回自己老家工作,邊嘉嘉和江霧回臨川。
明天拍完畢業照,大家就要面臨真正的分離,下一次見面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在分離前,生們決定再聚一次。
車子在約定地點的對面停下,傅池硯偏頭看過來。
“今晚會下雨,包里有傘。記得提前發消息給我,我來接你。”
“好,路上小心。”
江霧說完,手要去開車門,另一只手臂被人輕輕拉了一下。
江霧回頭看駕駛座。
傅池硯也不說話,就這麼一直盯著。
江霧一眼就能猜出他想要什麼。
沒辦法,自己的未婚夫只能自己寵。
湊上去,捧住傅池硯的臉“吧唧”就是一口。
傅池硯在退開的前一秒扣住后腦勺,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等江霧到達邊嘉嘉們所在的那一桌,剛坐下,三雙眼睛齊刷刷的掃過來。
邊嘉嘉推了一杯冰綠豆沙牛過來,問:“你老公送你來的?”
沒涂口紅的都紅這樣,剛才發生了什麼可想而知。
江霧“嗯”了一聲,又問:“什麼我老公。”
“你們不是快結婚了,不是老公是什麼。”桑荔笑瞇瞇地說,“你敢發誓,他平時沒讓你這麼喊過?”
江霧一哽,沒說話。
大家一看到的表,就能猜到是怎麼一回事。
“呦呦呦,有夫之婦的生活就是不一樣,活生香啊。”桑荔嘖嘖嘆。
江霧迅速左右看一眼,隔著桌子瞪過去,“大庭廣眾之下,你在口出狂言什麼,隔壁還有小孩呢。”
“對啊對啊,教壞小孩子。”慕楠茵嚴肅臉。
桑荔做了個拉上拉鏈的作。
桑荔屬于重度狂辣好者,無辣不歡。率先點了一人份辣小龍蝦。
江霧看到點,饞,說自己也要來一份,被邊嘉嘉橫一腳攔了下來。
“不行,硯哥特地囑咐我,讓我看著你。”邊嘉嘉搖頭。
“我吃一點沒事,他又不在。”江霧企圖搶回點餐單,“你不說我不說,他不會知道的。”
“不行就是不行。你腸胃炎還沒好完全,這是又想痛一回?”
江霧哀求,“我已經喝了一個星期的粥,冰的辣的也沒,早好了。”
“還是不行。”邊嘉嘉依舊搖頭,“我不想事后承擔責任,我怕你老公。”
江霧拉長語調,怪氣,“哎呀,真沒想到,在男人面前,姐妹是如此脆弱~”
邊嘉嘉:“……”
們點的餐陸陸續續上齊,江霧怨氣還是很重,盯著對面的小龍蝦看。
那一盤香味俱全,無一不在勾引著。江霧在心里將傅池硯狠狠胖揍一頓。
隔壁那桌的大人在聊天,一個小男孩坐不住,扭著腦袋四看。
當他看到江霧這桌時,下了座位跑過來,完全不顧老母親在后面喊。
小男孩跑到桑荔邊,眼睛往那盤龍蝦瞅。
桑荔余注意到有人靠近,扭頭一看發現是一個四五歲的小孩,見他一直在看自己的蝦,忍不住問:“小孩,你是想吃嗎?”
“不是。”小男孩搖頭,“太辣了,我不想吃。”
“那你盯著我的蝦做什麼。”
小男孩仰起小臉,“我覺得它們好可憐。”
桑荔笑了,“為什麼。”
“因為它們回不了家,找不到自己的爸爸媽媽了,它們的爸爸媽媽也找不到自己的孩子,該多傷心啊。”
這個年齡的小孩正于泛靈論的心理時期。
孩子們對于世界的知能力正式開啟,世界萬都為他們意識與無意識的探索之地。
小男孩問了一個悲傷的問題,這桌幾位陷了沉思。
這時,對面的江霧清了清嗓子,溫地說:“小朋友,沒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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