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最后,演員將鮮花送給臺下小朋友。
看著小朋友們眼里亮閃閃地接過花束,有一種傳承的。
簡知的座位在第一排,男主角走下來的時候,含笑把花遞給了。
有些驚訝,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還是趙老師在一旁推了推,才趕抱著花,對男主說了一聲“謝謝”。
“謝謝您來看我的演出。”男主向鞠了個躬,而后返回臺上。
回去的路上,趙老師問,是否還記得這個男主。
簡知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是我們學院畢業的啊,比你低兩屆,現在是海城歌舞團首席了。”趙老師笑著說。
原來是學弟。
“記得有一次匯報演出,你是主,他是男主B卡,那場男主傷了上不了,是他頂替的,你忘記了?”趙老師又說。
簡知這才想起來,好像有這麼回事。
“他現在是首席了,真好……”還是會覺得有點失落和憾,不過,替同學們開心,真的。
趙老師摟了摟的肩膀,“人生沒有終點,簡知。”
簡知用力點頭,“老師,我懂。”已經決定重新啟航了。
這是令人激的一個夜晚,是五年來第一次走進劇場看演出。
回到家里,心依然澎湃。
簡知把花進花瓶里,拍了張照,忍不住發了個朋友圈:今晚屬于我的熱和至。
而后卸妝,洗漱,睡覺。
離開溫廷彥倒計時第29天:今晚重拾熱。
以為溫廷彥今晚還是不會回來,沒想到,半夜的時候,開門聲把吵醒了。
溫廷彥進房間的時候,帶著些酒味。
他又喝酒了。
而且走路還把凳子撞得哐哐響,這是喝了多?
然后沒洗澡,倒在了床上。
真的很大的酒味……
簡知不想再勸他什麼,不管是喝酒還是去洗澡。
但不了這個味道,起,準備換去客房睡。
然后,剛走到房間門口,后就響起溫廷彥的聲音,“去哪里?”
沒回答,打開房間門。
后床一響,溫廷彥居然起床了,再次撞得椅子哐哐響,并且抓住了的手腕,“不睡覺上哪去?”
“我去客房,你放開我。”用力掙了下。
但跟醉鬼是沒法較真的,越掙扎,他反而越用力,最后徒勞。
“好了,別鬧了,何必呢?你早點道歉,我也不會下你面子。”他醉醺醺地說。
簡知:???什麼意思?聽這話,好像道過歉了似的?
“我什麼時候道歉了?”連他人影都沒見過,何來道歉?
溫廷彥輕呵了一聲,用喝醉的聲音黏糊地念道,“今晚屬于我的熱和至……所以,我回來了,你早點服,我也不會怪你……”
簡知:???不是,這個人居然以為發的這條朋友圈是給他看的?溫廷彥,你怎麼想的?
“簡知……”他忽然抱住了,“我知道,知道你我,為了我,你可以付出一切,所以,這輩子,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負你的……”
簡知有片刻的怔忪。
他說得沒錯。
曾經很很他。
這段話他在他們的婚禮上也說過,那時候,想的是,這雖然不是表白,卻是承諾。
他給了一個一輩子的承諾。
一輩子的時間那麼長,他們總有一天會好好起來的,退一萬步,就算他一輩子都不,也沒關系,他就夠了呀……
“溫廷彥。”忽然還是有句話想問問他。
“嗯?”他呼出來的熱氣噴在耳際,飄散開來,全是酒味。
“可是你的程程回來了呀?你跟我在一起,程程怎麼辦呢?”
“程程?程程……”他念著這個名字,忽然哽咽起來,“程程,我不會忘記的,我答應過你的事,我不會忘記的……”
簡知如墜冰窖。
這是醉得把當駱雨程了麼?
“什麼事呢?你答應過程程什麼事?”麻木地問。
“所有,一切,程程……”他雙臂忽然用力。
簡知一輕,被他抱了起來。
而后,被他倒在床上,含著酒味的呼吸,噴在臉上、鼻尖、下……
他在努力找的,但都被避開。
這酒味,讓覺得惡心。
當他的手開始撕扯睡的時候,愈加掙扎得厲害。
“程程,乖一點好不好,別鬧……”
還在程程……
簡知力掙扎中,終于出一只手來,劈頭蓋臉朝他扇過去,終于有一掌扇在他臉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溫廷彥!你看清楚我是誰!我不是你的程程!”在深夜里大喊,聲音嘶啞。
他的短暫的僵,趁著這個時機,用力將他掀翻。
他躺倒在床上,人仍然是醉的,呢喃著說出一句,“程程,對不起,我得回家去了,我答應過,照顧一輩子……我欠的……”
簡知捂住耳朵,這句話已經像魔咒,五年來纏繞著,現在只要一響起,腦袋里里嗡嗡作響。
看著床上仰躺著的那個人,捂住耳朵大喊,“我不要你欠我!溫廷彥!你聽見沒有!我不要你欠我!我只要你放我自由!”
溫廷彥的手機,卻在此時震起來。
扭頭一看,來電是“程寶貝”。
呵,程寶貝……
溫廷彥的手機里,的備注是“簡知”。
剛剛新婚的時候,也幻想過,有一天溫廷彥會知知,或者小知,或者某個專屬于的名字,哪怕就老婆呢?還想過,要不要溫廷彥給換個備注啊,不管是微信還是通訊錄,換個親昵一些的昵稱?
沒有……
無論是平時對話,還是手機備注,永遠都是簡知……
為了自洽,自己和自己說,他就是這樣一個格的人,不黏糊,直男,個剛。
是錯了……
屏幕上“程寶貝”這三個字格外刺眼,心里天人戰,在接和不接之間左右搖擺之后,一狠心,拿起了手機,了綠鍵。
沒有說話,那邊駱雨程直接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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