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不倦笑了,又接著喂吃粥。
“哥哥。”
“嗯?”
許知霧說得飛快,“你嘮叨得像個小老太婆。”
可惜謝不倦聽覺敏銳,頓時手把腦袋一通,得許知霧哇哇告饒。
鬧了好一陣,總算把粥喝完,綠織進來收拾碗筷。
許知霧瞧見綠竹,頓時疑地抬眉,又看了眼哥哥,不想,既然綠織看上去沒別的事,為什麼不是綠織來喂呢?
哥哥就這麼想親自照顧?
許知霧樂了,蹬了蹬小腳,心里暗暗哼起歌來。
見綠織要走,出聲喚住,“綠織,你昨晚睡得可好?”
“?”綠織微愣,“回姑娘,奴婢睡得不錯。”
許知霧角逐漸上揚,去看哥哥,他正面向圓窗而立,用潔白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拭手指,并沒有看。
“哥哥,你快去補覺呀,昨晚肯定累著你了。”
謝不倦聞聲看過來,窗外的天映得他半邊臉白玉生暈,另一邊則沒在昏暗之中,笑容溫和雅,“哥哥不累,不用補覺。”
“哎,哥哥你就是喜歡逞強,快去睡一會兒吧。”要不是許知霧沒多力氣下床,此時都要起去推他補覺了。
一旁端著托盤準備往外走的綠織聽了這些話,面難掩古怪。
昨晚公子就摟著家姑娘,睡在了床榻的外側,甚至剛起來不算很久,一頭墨發都未束起來。
然而,礙于謝不倦的警告又無法出聲告訴許知霧實。
想要用目暗示許知霧,于是連連看了許知霧好幾眼,接著又將目投向的床榻外側。
“?”許知霧沒能接收道,甚至還關切道,“綠織,你不是睡得還不錯嘛,怎麼眼睛一一的?”
“……”綠織一陣無言,默默嘆氣,“無礙,奴婢退下了。”
謝不倦沒將綠織的小作放在眼里,干凈了手,便走過去問許知霧,“阿霧可想要下來走走?”
“好啊好啊。”
梳洗過后,許知霧懶腰舒展了下子,只覺得一碗粥下去,手腳都有了些力氣,不至于通無力。
哥哥也換了裳,長發齊整地束起,走過來自然地牽起許知霧的手,“走吧。”
許知霧了被他包裹住的手,垂眸瞧了又瞧,突然有些恍惚。
小時候哥哥好像也是時不時就要牽著走,因為喜歡蹦蹦跳跳,哥哥擔心摔了磕了。
所以哥哥是習慣了牽吧?
許知霧走出船艙,豁然被明亮的天籠罩,一時間瞇起了眼,外面的氣息都是空曠遼遠的,夾雜著新鮮的水汽,令人心曠神怡。
這才發現,他們坐的這條船是那麼巨大,比從前和表姨母坐的那艘要大了太多。走到邊上都不到水,因為船頭高高的,兩側還有木欄桿圍著。
“哇,哥哥,我頭一回坐這麼大船!”許知霧歡呼一聲,說,“爹爹還跟我說,這種大船只作運送舶來品之用,要出遠洋,所以才造得巨大。沒想到我們在湖上就能坐大船啊。”
“因為沅州湖與運河連通,大船自然可以行于其上。”謝不倦溫聲解釋。
而許知霧的心思早已飛遠了,拉著他跑起來,這里那里,周鮮活的勁兒哪里像個剛生過一場病的人,最后一只胳膊趴在欄桿上,笑道,“看來哥哥在三皇子那里真的很重用啊。”
謝不倦面不改,“嗯。”
不料許知霧忽然問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那,三皇子府上有沒有妻妾?”
“沒有,不曾娶妻,不曾納妾。”謝不倦看一眼,說,“通房也沒有。”
許知霧倒嘶一口氣,湊近了謝不倦,神神慌慌張張地說,“那三皇子有沒有,對哥哥你不太一樣啊?就是,不像是對謀士的那種好?”
謝不倦聽明白的當下便額角一突,指了的額心,“腦子里想的都是些什麼?”
“沒有就沒有,我不是擔心你嘛。”許知霧往胳膊上一趴,抬眼看著謝不倦,“哥哥你這麼好看,是要防備的,無論男。他是份尊貴的三皇子,就更要防備了!”
說完,就見哥哥笑了,他不笑的時候顯得優雅卻冷淡,一旦彎笑了,立馬溫得令人心醉。許知霧越看越覺得的擔心很有道理。
趴在胳膊上看了哥哥一陣,鼻子皺了皺,忽而覺得有點不對勁,往自己袖上嗅了又嗅,“哥哥,我上怎麼都是你的味道呀?”
若是一點點還算正常,可上的味道都快和哥哥的一模一樣了,就像穿了他的裳似的。
“是嗎?”謝不倦毫不心虛地湊近一些,嗅過之后道,“哥哥怎麼不覺得?”
“哎呀,真的。”許知霧又抬起胳膊聞,而后又扯起一邊的襟,鼻尖抵上去細嗅,“我的袖子,還有襟上都是哥哥的氣味了。”
“多半是哥哥照顧你的時候染上去的。”
許知霧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對,就算照顧,也多是的額頭手心,至多抱著坐起來,總不會讓周都是哥哥的氣味吧?
“又或者是綠織熏裳的時候拿錯了,用了我的。”
許知霧半信半疑地看他,綠織很細心的,會拿錯嗎?
“那阿霧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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