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熱牛吧。”

阮梨：“冰式。”

異口同聲。

“冰式你肯定不喜歡, 太苦。”

“我想試試。”

阮梨想到霍硯舟的習慣，每天早上都要喝一杯冰式。

霍明朗擰眉, 阮梨從小就怕疼怕苦, 怎麼可能會喜歡冰式。

“梨子, 你是在跟我鬧脾氣麼。”

很小心翼翼的一句話。

阮梨說不上來是什麼覺，就像小時候很喜歡很想要的糖果, 又哭又鬧又無賴地和程雅芝求來了, 口的一刻卻發現糖果原來并不是想要的口味。

可能是因為糖果的包裝和味道有偏差，不符合的期。

也可能是因為為此付出了太多的緒價值, 便想要驚艷的回報。

誠然，霍明朗不是糖果。

阮梨也從來沒把他當一個哭鬧就能求得的糖果，否則也不會那麼傻乎乎地喜歡了很多年。

“霍明朗，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不是嗎？”

這是阮梨的認知。

從霍明朗和別人親吻開始，他們就結束了。

而馮鶯去家里退婚，就是微他們的關系徹底劃上一個句號。

“梨子。”霍明朗頭發梗，“這里面有誤會，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我知道。你媽媽去我家退婚的事，你不知道。”

阮梨從來都沒發現，自己會是緒這麼穩定的一個人，可以此時此刻面對霍明朗，心中毫無波瀾地說出這些話。

“不止這個，我和方依……那天在機場，我本不知道會那樣做。”霍明朗說得有些急，又似乎擔心阮梨繼續誤會，“梨子，我有推開的。”

這段時間霍明朗一個人想了很多，他和阮梨之所以會鬧這樣，本原因就是方依那個莫名其妙的吻。

阮梨給不出回應，和霍明朗之間好像總是差了那麼一步。

喜歡他的時候，他一無所知，也沒有想要知道。

分開了，又拼命挽留。挽留的原因又是什麼？

阮梨忽然在想，如果當時在蘇市，霍明朗告訴，他當時有推開方依，是不是會猶豫會原諒？

可惜沒有這樣的如果，本無從假設。

已經和霍硯舟結婚了。

這才是事實。

阮梨深吸一口氣，看向對面的男人，“霍明朗，我已經和霍硯舟……”

“不可能。你和我六叔怎麼可能會在一起，當時一定況特殊，是六叔想出的權宜之計是不是！”

關于阮梨和霍硯舟的事，霍明朗昨天才從霍廷年那里聽說。霍廷年的原話是：你六叔當著霍家所有人的面牽住阮梨的手，說是霍家的主人，你爺爺也認下了。

怎麼可能？

不可能！

六叔和梨子，本不可能。

阮梨卻在想，當時的確是況特殊，馮鶯那樣咄咄人，就差明里暗里說借霍靖誠施霍明朗，霍明朗娶。

如果沒有霍硯舟，那個時候的該有多被，多狼狽。

“霍明朗，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母親堅決不同意我們結婚呢？甚至用極端手段你和我分手呢？你要怎麼辦？”

“我媽？不可能的，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不可能？如果不可能，為什麼瞞著你去我家退婚。”

霍明朗被問得啞口無言，上阮梨烏卻又定定的眸，點頭，“好，如果真的像你說的，不喜歡你，大不了結婚以后我們出去住，以后除了逢年過節，我盡量不安排你們見面，我保證不會讓打擾到你的生活，你想做什麼想怎麼樣，都隨你，好不好。”

“那如果以死相呢？”

霍明朗擰眉，眼中涌上為難。

“梨子，你是一定要我表態，在我媽和你之間選一個嗎？我盡量去平衡，不可以嗎？”

阮梨忽然覺得很沒勁，在這里說這些干什麼呢。原本做這些假設也只是想讓霍明朗知道，他們之間的問題不僅僅只有方依。

至于霍明朗問為什麼不可以盡量平衡，如果換到兩個月之前，阮梨想，是可以的，甚至也可以為了霍明朗去遷就馮鶯，這樣的事，從前又不是沒有做過。

但現在，阮梨不愿意了。

“霍明朗。”阮梨微微歪頭，看著他的眉眼，又像是過他再看另外一個人。

“可是現在，我不想委屈我自己了。”

“梨子——”

阮梨已經起，白的指腹著冰涼的咖啡杯，咕咚咕咚將冰涼的式灌下，又苦又，一點都不好喝。

怎麼會有人喜歡喝這種東西，還每天早晨都要一杯。

“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我希你也明白，我們之間——”阮梨微頓，“早就結束了。”

話落，阮梨拿起包包就走，霍明朗連忙起。

“不要跟著我。”

“霍明朗——”阮梨的聲音放輕，“別讓我討厭你。”

那是整個時代的喜歡，即便最后的結局不盡如人意，也不想讓它變令人厭惡的。

那樣纖決絕的背影，霍明朗的步子生生頓住，半分也邁不出。

阮梨從咖啡店里出來，晚風習習，京北的夜映在點點霓虹里。

沒回君庭，而是了輛車，回了自己的公寓。

小小的公寓許久沒人住，瞧著有點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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