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一整天的拍攝已經是晚上七點,張子英今晚要陪兒去上英語課,阮梨沒了飯搭子。
從博院出來,阮梨剛剛走到馬路對面,就被一輛明黃的超跑攔下來。
這車阮梨認得,上次還因為在院門口違停和保安起了爭執。車門推開,薛遠噙著笑下了車,像是專門在等著捉。
阮梨一瞬冷了臉,想繞過去,又被薛遠擋住去路。
“薛先生。”抬眼,烏潤眸底冷冰冰。
“怎麼,想說我好狗不擋道?”薛遠厚著臉皮勾起笑,“阮小姐,你的事兒我早就知道了,你哪來什麼又帥又有錢的老公?反正你現在也單著,說真的,要不要考慮一下我?你要是愿意,我現在就打電話和趙筱楠分手。”
“阮小姐,其實我第一次見你……”薛遠又想要靠近,垂在側的手已經抬起,顯然是想去攬阮梨的肩。
手腕卻驀地被扣住。
來人抓住薛遠的手直接反鎖在后,薛遠慘一聲,轉頭驚:“你他媽誰!”
霍硯舟儼然已經怒,他收手指,清晰的骨骼錯位聲響起。
“草!”薛遠疼得臉都變了形。
“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是誰,我爸可是濤潤集團的薛貴年!”
霍硯舟哪里會跟他浪費這個口舌,直接反手將人撂在車邊。
他徑直走到阮梨面前,隔著一道薄薄的鏡片,冷厲的視線下來,眸晦暗,開口卻是溫沉的一句話:“有沒有吃虧?”
阮梨詫異地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男人,還有些迷茫。
“你不是……在倫敦?”
“沒去。”
“?”
一旁的跑車邊,薛遠還趴在車頭哀,他這會兒才看清來人的樣貌。
別的不說,上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上位者氣場倒是唬人。但手腕上的那塊百達翡麗,不過兩三百萬的款式。
薛遠冷嗤,他也有,還好幾塊兒呢。
他在這四九城里橫慣了,自認能和霍家攀上幾分關系,本不把大多數人放在眼里。
“你們當老子死得是不是!”薛遠護著手腕,“老子的手要斷了,給老子救護車!”
霍硯舟聞言出手機,薛遠以為他被自己震懾住了,繼續哀嚎,“你等著,老子非把你送進局子里去!你知不知道,我爸和恒遠的霍硯舟好,看你也是做生意的吧,恒遠你知不知道?霍硯舟你總聽說過吧。”
阮梨:“……”
霍硯舟卻在此時開口:“聯系濤潤集團的薛貴年,讓他現在就來領人。”
聽筒另一端的助理康明還有點懵,又聽霍硯舟說:“轉告薛貴年,下一期濤潤scv的研發項目,恒遠撤資。”
康明終于回神,雖然還不清楚薛貴年是怎麼得罪了老板,但為特助的職業素養他還是有的,“好的霍總,我這就去安排。”
薛遠終于從千秋大夢中回過神,他就是再廢也知道scv的研發項目對潤濤有多重要,他爹為了融資到找門路,好不容易才求到了恒遠這個大金主,攀上了霍家這棵大樹。
薛遠一貫浪的眼底終于流出了些張和恐懼,甚至已經有了答案。
“你……你到底是誰?”
霍硯舟卻牽住阮梨的手,不許掙。
他垂眼,像是在很認真地征詢阮梨的意見,嗓音沉磁溫存:“所以,準備怎麼介紹我?嗯?”
第39章 039
庫里南緩緩駛過京北博院的時候, 一輛黑轎車火急火燎地開過來。不出意外,應該是那位潤濤集團的薛總。
阮梨和霍硯舟一起坐在后排,想到霍硯舟方才凌厲的態度——薛遠想打著霍家的旗號仗勢欺人, 卻不知他父親苦心想要結的人就在眼前。
“不是說那個薛……薛貴年要來, 不用等嗎?”
霍硯舟:“康明會理。”
阮梨一下子明白了邊這個男人的驕傲。
這種人, 他不見。
剛才霍硯舟給康明打電話的容阮梨還記得清楚,他要恒遠從薛家的公司撤資。
“恒遠是準備投資潤濤的項目嗎?”
“初步的投資意向, 還沒有敲定。”
阮梨有些不安, 指腹下意識地挲著座椅邊, “這樣做會不會給你造困擾?或者……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霍硯舟偏眸看, 隔著薄薄的一道鏡片,眸沉靜, “他言語輕率, 行為無狀。養不教, 其父之過, 和這樣的人取消合作, 能有什麼困擾。恒遠的董事會應該謝我提前規避了風險。”
“……哦。”阮梨垂眼,還好沒有問出什麼自作多的話, 他這樣理的人,最討厭公私混為一談, 怎麼可能會真的意氣用事。
察覺到阮梨的眸似是暗下去了一點, 霍硯舟結輕, 抬手扯了扯襯衫領口的領帶結,車子里陷片刻的寂靜, 連前排的司機都察覺到了異樣。
片刻的闃然里, 還是霍硯舟先開了口,“阮梨。”
“嗯。”
“取消和潤濤的合作不會對我造困擾, 但我想收拾薛遠也的確是因為他對你無禮。”
前排的司機跟在霍硯舟邊多年,第一次見他這麼認真地解釋一件事,眼中流出些許詫異,卻聽霍硯舟又說:“我說過,你才是最重要的。”
阮梨驀地心跳失序一瞬,那些曾被忘的又偶然想起的——畢竟今天下午才想起這件事。有些無措地看向霍硯舟,他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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