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兩位老人的拘謹。
魏琳顯然沒想到自己可以得到這樣的允許,有些詫異,看向丈夫。
張伯點點頭,“你去,沒關系的。”
“對,您別客氣,喜歡的話等下我包一些您帶著回去,但現在天氣冷了,不太好保存。”
魏琳雙手合十,激地沖阮梨點點頭。待走到臺,張伯才收回關切的視線,輕嘆一聲,“實在不好意思,我妻子……只是想念我們的孩子了。”
狀元餛飩——阮梨記得,也從霍硯舟那兒聽說過一些。
往事被勾起,張伯滄桑的老眼中也流出些許哀戚。
“當年出了那樣的事,我們當真是覺得天都塌了,還好有霍先生,幫我們查清了事的真相,換了我兒子一個公道。”
張伯告訴阮梨,當時他們的孩子在外出調研中發生意外,項目上的人推責任,說是他自己作不當。開發商、施工方、勞務公司幾家扯皮,最后還是霍硯舟讓恒遠部徹查,還了兒子公道,事故的責任人全部被理,他和妻子也拿到了高額的賠償金。
阮梨不知道該如何安,那個逝去的年輕人那樣優秀,再高額的賠償也彌補不了兩位老人的喪子之痛。
張伯看向妻子,眼底蘊起溫和的笑,“我兒子生前最喜歡弄這些花花草草,在家里種了許多,他知道媽媽最喜歡風鈴草,每年都會親手種好些。”
阮梨容,沒忍住,也跟著紅了眼睛。
“瞧我說這些干什麼。”張伯局促地笑笑,“所以,霍先生是真的對我們有恩。兒子離開的這些年,霍先生邊的人逢年過節就會送好些東西來,還有錢,說是公司給的福利。但我也不傻,哪有這樣好的公司。就算有,那也是公司的老板人好,霍先生人好。”
阮梨終于懂了老人家說這些往事的原因,他們在向霍硯舟表達謝意,想到霍硯舟那個格,大約他們也一直沒有機會向他致謝。
不愿張伯再提傷心事,阮梨忙轉移話題,問起要怎麼才能做出來那麼好吃的餛飩。張伯提到這餛飩手藝,又有說不完的話。
在廚房折騰了一個中午,阮梨終于吃上了自己親手包的餛飩,餡料是魏琳手把手教著調的,味道自然不差。
為了謝兩位老人,臨走的時候阮梨不但付了學費,還給魏琳包了一大束風鈴草。
魏琳比畫著手語,張伯在一旁幫翻譯:“說謝謝您,下次您要是想吃其他的,直接找就好,做別的不行,各種各樣的面食倒是都會一點。”
阮梨笑著應下。
送走張伯夫妻倆,阮梨看著廚房里還剩小半盆的餡和厚厚一疊餛飩皮,生出個想法。
這一忙又是兩個小時,都怪學藝不,煮廢了一鍋又一鍋。
下午三點半,阮梨出現在恒遠大廈的前臺。
“抱歉,您沒有預約,我沒辦法幫你刷卡。”
阮梨被擋在了大廈進出的閘機前,出手機,準備給康明發消息。整個恒遠,除了霍硯舟,阮梨只認識康明。
“梨子?”
悉的男聲自后響起,阮梨轉頭,是霍明朗。
霍明朗顯然猜出了困擾的事,“我帶你上去吧。”
話落,他又吩咐前臺,“給這位士一張備用的工作卡,開所有樓層的權限。”
大家都知道他是大老板的親侄子,霍家的小爺,自然不敢怠慢,但“所有樓層的權限”自然也包括了霍硯舟的辦公區,前臺猶豫。
霍明朗:“沒關系,我會去和霍總講。”
“好的,小霍總。”
阮梨拿到了工作卡,和霍明朗一前一后過了閘機,“謝謝你。”
“不用。怎麼不給六叔打電話?”
“他……不知道我來。”
霍明朗看到阮梨手中拎著的袋子,加上這句話,還有什麼猜不到的呢。
六叔本不知道梨子要來,那梨子跑來,顯然就是為了給六叔驚喜的。
霍明朗說不上來心里是個什麼滋味,五味雜陳。
“給六叔送東西?”他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明明知道不該在這個話題上展開,明明知道答案一定傷人,可好像就是控制不住。
“嗯。”阮梨垂眼,著袋子的手指收。
從來都不擅長用高調的方式表達,眼下又上了人,多有點難為。
可阮梨這副樣子落進霍明朗眼中又有了另外一種解讀,他像是窺見和霍硯舟相的日常,如膠似漆,里調油。
抄在包里的手指蜷起,霍明朗咽了咽嗓子,牽起個笑,“忽然想起來買的咖啡沒拿,我去取一下。六叔在68層,你……”
他實在沒有勇氣和阮梨走進同一部電梯。
阮梨輕啊一聲,又點頭,“好。”
短暫的集,電梯剛好抵達一層,阮梨走進去刷了工作卡,按下68層。
這不是阮梨第一次踏足恒遠的辦公區,卻沒有一次像這次這樣張。
偌大的公共區鋪著灰的地毯,從落地窗可以遠眺大半個京北城,充滿科技的會議室,整個區域都打著英、簡潔、高效的標簽。
“請問您……”
說話的人穿一黑的西裝短,不算漂亮,但看起來很干練。
“我找霍硯舟。”話落的同時,阮梨看到了對方詫異的神,又改口道:“我找,你們霍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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