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了閉眼,臉更加蒼白,出租車司機看了一眼,“小姑娘,你沒事吧,看你臉不好的。”
“我沒事。”
話雖這麼說著,孩纖長的手指卻攥了座椅,生理的疼痛和心理上的疊加在一起,讓難以支撐。時淺的爺爺重男輕,從來沒看過一眼,對于來說隔代疼的長輩只有外公一個人,如果有什麼事……
時淺輕聲說,“能開快點嗎?”
司機師傅看了眼地址,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小姑娘,這個醫院這麼遠,你要是去看病的話,不如去近一點的醫院?”
“不用,麻煩你開快點,謝謝。”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淺終于到了醫院。找到地方,看到了惠以云,“嚴重嗎?”
“骨折,需要住院。”
雖然況也不太好,但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重。松了口氣,生理上的疼痛這會兒不住加劇了些,扶著墻,緩了會兒才問,“住院手續什麼的辦好了嗎?需要我去麼?”
惠以云大概還在擔心的狀態,沒注意到的不對,“辦好了,你先坐會兒。”
時淺坐在外面的長椅上,腰疼得直不起來。小小地了口氣,眼前出現一雙锃亮的皮鞋,順著黑的西往上看,居然是一張悉的臉龐。
“你怎麼在這?”
傅知寒上還穿著一套非常正式的西裝,可能剛從某個談判會議上下來,沒來得及換休閑裝。他單手在兜里,手腕邊出一截深藍的腕表,往上看西裝筆,銀的領帶夾別在襯衫的第三和第四顆紐扣之間,襯得他更加矜貴。
“你覺得呢?”傅知寒沉聲問。
時淺看了他兩眼,瞥到他另一只手還拿著一些住院的單子,大膽猜測,“難道是你撞的我外公?”
傅知寒:“……”
的腦回路奇奇怪怪,本來還只是隨口一說,見他沒否認反而篤定了,“你司機什麼開車技?”
傅知寒挑眉,“我沒帶司機。”
時淺抿,氣憤地看他,“你什麼技?”
話音剛落,惠以云從里面走出來,“小傅來了?住院什麼的已經弄好了。”
“嗯。”傅知寒給人一種很靠譜的覺,“肇事司機那邊我會請律師理,阿姨不用擔心。”
……
等會兒,肇事司機?
時淺盯著傅知寒看,后者并沒有什麼反應,完全沒覺得自己剛剛有在誤導人。
時淺在心里給傅知寒畫了個圈圈,在惠以云面前也不好跟他理論,只能把所有氣憤咽下去。進去看外公之前把傅知寒攔在門外,然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可惜時淺長相偏清純可,自以為地“狠”并沒有什麼殺傷力,就像自以為是老虎的貓咪撓,反而像賣萌。
傅知寒瞇了瞇眼,沒給什麼太大的反應。
時淺原以為外公的況有點嚴重,進去了之后才發現狀況還好,惠鴻年躺在病床上,沒有出現昏迷等狀況,雖然傷了但是沒有多痛苦的樣子。
時淺見他板著一張臉,知道這是老爺子好面子,哪怕再痛也不表現出來,以免顯得自己沒什麼男子氣概。
不知道為什麼這畫面竟然又有點心疼,又覺得好笑。
“外公。”
惠鴻年見時淺來了皺了皺眉頭,“我沒什麼事,你工作重要,用不著來看我。”
轉而看到傅知寒站在后,惠鴻年又補充,“小傅來了就行。”
時淺還記仇剛剛的事,小聲道,“我是你親外孫,他跟你又沒關系。”
“什麼?”惠鴻年沒聽清。
“沒什麼沒什麼,我說今天放假,沒什麼事才過來的。”時淺幫他掖了掖被子,“外公你好好休息。”
傅知寒安排的病房是單獨的,不會被其他人打擾。惠鴻年睡著了,時淺照顧了一會兒,神終于完全松懈下來,但是痛經還沒有得到緩解。
惠以云看了一眼,“怎麼了?”
傅知寒在,時淺也不好意思說,“沒事,我就是有點難,等會兒就好了。”
“什麼就好了,你臉這麼難看,擱我在這裝呢?”惠以云拽了一下的手,一片冰涼,“是不是吃壞了肚子?”
“不是,等會兒就好了,很正常。”
惠以云見有些不好意思,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給你倒杯熱水。”
時淺先去了趟衛生間,回來之后發現傅知寒不在了。呼出一口氣,終于放松下來,畢竟被傅知寒盯著總覺得自己像是什麼獵一樣。接過惠士的水喝了兩口,已經沉浸在傅知寒已經離開的喜悅里。
沒想到沒一會兒傅知寒就回來了,惠以云剛出去,時淺意外地看著他,“你怎麼還沒走?”
這話語里的趕人和嫌棄意味太重,說完就有點后悔,一看,果然傅知寒低著頭凝視他,帶著幾分迫。
時淺抿了抿,一抬眼見他手里拿著止疼藥。
心跳了一拍,完全沒想到傅知寒會這麼細心,大概是猜出來了還給買了止疼藥。
傅知寒遞過來,時淺猶豫了一下還是出手,只是還沒到面前的男人角突然沾了細微的笑意,“我這麼關心你,你男朋友不會生氣吧。”
“……”時淺被噎了一下,這時候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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