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塘一臉疑,“怎麼碎了?”
唐郁東也很郁悶,“我不小心給磕碎的。”
“爺,你怎麼也不小心點,難怪夫人要生氣不讓你進門!”
被中心事,唐郁東雙眸惡狠狠瞪著唐小塘,“不過一個普通手鐲,讓人修就好。要修不好,你讓人去尋個差不多的送過來!”
唐小塘頗有些恨鐵不鋼地湊到唐郁東面前,“爺,你現在說話,夫人在里面可以聽到!”
“……”
“爺,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有屁快放!”
若是平日里,唐小塘是斷然不敢揣測爺的心意,更不敢猜疑夫人和爺之間的事,但這幾日看秦馥嫣三番五次生氣,唐郁東還總是get不到秦馥嫣的點,唐小塘實在忍不下去了。
“爺,你就沒想過夫人這麼生氣,是因為你說的話當真讓人生氣!”
長廊上掛著燈籠,院子草叢里也亮著景觀燈,院子里很是明亮,唐小塘抬起頭就看到唐郁東眼眸深迸發出的火星子,他還以為唐郁東要揍他,往后了。
沒想到,唐郁東只是臉難看,沒真對他出手,而是抬了抬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唐小塘湊到唐郁東耳邊,低聲音道:“爺你又不是不知道,夫人從小到的教育比較傳統,自己思想也是如此,不喜歡在外面表出太多閨房中的事,你還滿話,直言不諱。其實是了!原本你哄著點就行了,偏偏你還繼續惹人氣!”
“夫人因為你跟許家那位的緋聞生氣,這幾天心底的氣都快消了,今天又被那許如月過來惡心了一回。”
說著,唐小塘都替秦馥嫣生氣!
他咬牙切齒道:“本來都夠生氣了,夫人一個晚上坐在廊上散火呢,爺你一個過來把玉鐲都磕壞了!爺你還說那不過是個普通手鐲!”
“爺你是不是不記得了,那是夫人給你送來桃花信后,爺你費盡心思去尋來的古董鐲子,親自為夫人戴上的啊。你想想這能是普通鐲子麼?那可是你們的定信啊!難怪夫人要生你的氣,我都覺得爺你活該!”
話音剛落,唐郁東一掌直接把唐小塘扇飛。
除了老爺子和老夫人,以及他老婆,還沒人能這麼訓唐郁東的。
“說歸說,別給你臉,就給我蹬鼻子上臉。”
唐小塘扶住被晃悠了下的人工耳蝸,也不多說了,轉去了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過來池中撈玉。
-
西邊院子里,唐凱和唐亦凱剛回來,走到院子里,聽到外面的喧囂。
唐亦凱臉不太好,“吵什麼吵?”
唐凱妻子林婉貞接過唐凱的西裝外套,解釋道:“說是大房那邊,弟妹的手鐲掉池里了,讓大家伙兒一起過去撈手鐲。”
唐亦凱嗤笑一聲,“怎麼也是秦家大小姐,一個手鐲掉水里都舍不得,還得這麼勞師眾的。”
“聽著好像是什麼定,家主也十分重視,吩咐了府上的人都得過去幫忙。”
“我看那秦家大小姐就是會折騰人。”
方蔚蕙從屋里走出來,沒給林婉貞好臉,“你還站在這里做什麼,還不趕去準備飯菜,沒看我兩個兒子剛工作回來,肯定了!”
林婉貞的娘家林氏雖也算是富豪,但在浮城上流社會沒有什麼地位,嫁過來首富唐氏,很多人都說是高攀,方蔚蕙也這麼覺得,對很是尖酸刻薄。
已經習慣了,也不敢反,只能轉往屋里走。
方蔚蕙了唐凱的肩膀,“我的兒子,累了吧,趕先去吃飯吧。”
唐凱態度和善,“媽,我們在外面吃過了。我和唐亦凱還要開會,直接去書房吧。”
方蔚蕙還想說些什麼,唐亦凱不太耐煩地打斷,“媽,最近公司的事夠多了,你別打擾我們。要是閑著沒事,你就去找你那幾個姐妹玩去。”
說罷,轉就走,跟著唐凱轉走進書房。
門關上后,唐亦凱就很不爽,“你看看,那個唐郁東最近特別囂張!全家上下都使喚上了。”
唐凱坐在書桌前,神沉穩許多。
他們今天已經再去拜訪了聞氏,知道聞晟瀾那邊和唐郁東簽訂了合同意向,確定合作接下非洲的項目。
老爺子前頭也發了話,讓唐郁東接手項目,這個項目他們基本沒希了。
“非洲礦的項目既然丟了就丟了,我們再耗費時間也沒用。夜氏最近放出的醫療項目不錯,你找時間去跟夜既明聊一聊。”
沒聽到回音,唐凱抬眸看到唐亦凱著外面的水池在出神,“亦凱?”
唐亦凱回過神來,“哥,你說什麼?”
“跟你說正事,你發什麼呆?”
“哥,我就是看不爽唐郁東,他憑什麼這麼囂張!不就是因為爺爺偏心,沒爹沒媽的人,就是會賣慘!”
一說起唐郁東,他就咬牙切齒的,“天天跟我們做對。最近我們回府上,他就跟著過來,讓我們膈應。”
唐凱表面和許多,但心底對于唐郁東也頗有微詞。
從小到大,老爺子就偏心大房,以前是唐卿,現在是唐郁東。
二房這邊,唐凱和父親唐臣被打,芥太深,唐凱從來無法平常心對待唐郁東。
他一直在想著怎麼將唐郁東下去,但他做事沉穩,沒有十足把握,不會輕易出手。
唐亦凱的思想卻極端許多,“唐郁東再這麼囂張,我得給他好看!”
“他現在勢力不似以前,手里握著唐氏不說,還有浮夢今安撐著,你做事可要三思,別跟上次一樣沖。最后只會把自己也搭進去。”
唐亦凱不甚在意,“知道知道。”
其實心底已經想了一大圈,到底怎麼把唐郁東搞下去。
甚至把注意都打到秦馥嫣上。
第57章
走進屋里,秦馥嫣沒急著往里面走,纖細脊背著木門,清晰聽到唐郁東和唐小塘的對話。
唐小塘這孩子長得算是秀氣,腦袋上常年戴著人工耳蝸,秦馥嫣看著心中始終對他有著一疼惜。
這麼些時間相下來,秦馥嫣發現這孩子跟唐郁東一樣直言不諱,心底雖然是懼唐郁東的,卻是敢在唐郁東說出別人不敢說的話。
關鍵是,唐郁東還常聽他的。
唐小塘今日說的這些話也確實在理。
唐郁東這人思想直,不喜歡彎彎繞繞的,做事也是如此,面對自然也是。
秦馥嫣心思細膩,很多愫不喜宣于口。
心底對唐郁東有,卻不會整日掛在上,心底雖惱他,最多也是不讓他近。
只是不知道唐郁東最怕的就是這個,不得,看得到吃不到,最是痛苦。
越是如此,唐郁東越是不知道秦馥嫣的心思,更不知道該怎麼哄人?
聽著唐郁東和唐小塘遠去的腳步聲,秦馥嫣回了里屋,換了的真睡,倚靠在寬闊的木沙發,拿了個真抱枕墊在后。
猶豫片刻,還是給秦馥郁打了電話。
沒有什麼朋友,邊親近的人也就這個妹妹,想聊天自然只能想到。
手機響了兩聲,電話那端便接起來,秦馥郁那悅耳的聲音有點裝腔作勢,“喂,我最親的姐姐,你終于想你妹妹了麼?”
秦馥郁是主持人,聲音掌控能力很好,總能掌控各種聲線,輕易將秦馥嫣逗笑。
秦馥嫣纖細手指著手機在耳廓,“你這兩天忙什麼?”
“今天剛錄制了每周的固定節目,晚上沒什麼事,早回來的。臨城電視臺那邊說想讓我再接一個固定節目,我剛拿到策劃方案,還在看。”
說了這兩天的況,秦馥郁轉而問:“你不是說這段時間住在唐府,還習慣嗎?沒人欺負你吧?”
“郁東是唐家現任家主,誰敢欺負我。”
秦馥嫣口吻竟有些得意的韻味,“這邊與景山老宅那邊差不多,只是這邊有一些旁支也住在府上,要應付的人會多些。不過郁東已經幫我推掉了很多,還算可以的。”
秦馥郁笑出聲,“姐,你有沒有發現,自從姐夫跟你表白過后,你說起他的那個口吻,都不一樣了呢。”
“有麼?”
秦馥嫣垂下眼睫,心底有些不好意思,因為自己也有所察覺的,現在好像是三句話不離唐郁東。
“有啊,怎麼沒有。你現在說起他的時候,那個腔調都不一樣了。你們最近相如何,有沒有比之前更炙熱一點?”
屋里沒人,秦馥嫣難得放松下來,整個人悠然窩在沙發里,修長手臂垂落而下,皮白皙細膩,如玉手腕失了那白玉手鐲,覺空的。
秦馥嫣心底還很不習慣,沉默了兩秒鐘,主說起了今日的事。
秦馥郁:“我倒是沒想到許如月玩這麼爛的手段,也就你這麼輕易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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