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手抓起旁邊的蘋果扔向林澈,眼神犀利,猶如裹著寒霜,“你們老板是誰啊,現在我說的話都不聽了啊。”
林澈指著秦馥嫣,“夫人可是老板娘!爺你還是好好在醫院休息吧,公司的事有我們兩個,還有二爺,絕對不會出差錯的。”
周旭:“聽夫人的!”
開玩笑,現在爺也是夫人管著的,他們哪里敢不聽夫人的話!
唐郁東實在不待見這兩墻頭草,不耐煩地揮著手,“滾滾滾!”
林澈笑著領命,“好嘞!那我們走了,爺你好好休息!”
他拉著周旭要往外走,被秦馥嫣住,“這邊留了很多水果,你們都帶回去吧,給你們家里人送些過去也行。”
林澈和周旭對視一眼,直接將旁邊的四五個水果花籃拎走,“謝謝夫人!”
看到唐小塘還窩在沙發里,林澈抬腳踹過去,“還不幫忙拿!”
這人竟然敢踢他!
唐小塘剛想跟他干架,看到林澈給他使眼,立馬站起,“爺,夫人,我這兩天不是還得去學校上課,那我也走了啊。”
“你上課讓司機送著去。自己當心著點。”
“好的,夫人。”
三人鬧鬧騰騰地離開,病房隨即安靜下來。
秦馥嫣轉過,看到唐郁東靠在床頭,眼尾勾著不爽,角下垂著,明顯等著去哄他。
走到床邊的木椅坐下,手勾住他的小拇指,輕輕晃著,“真生氣了啊?”
唐郁東巍然不,眉眼間沒有半點和,倒是有點像初見那時,猶如雄獅般嚇人。
只是現在秦馥嫣不會被他這幅皮囊嚇到了。
將食指鉆進他的掌心,干凈整潔的指甲在他掌心撓了撓,一開始唐郁東還能忍著不不理人,沒一會兒覺得太了,要將手回去,被秦馥嫣拽住。
“不要生氣了。醫生說了你腦震還沒好,這事兒可大可小,住在醫院里,有什麼不舒服,也有醫生盯著,我比較安心。”
聽難得低眉順眼哄著自己,唐郁東心瞬間被安,轉看,“這里太悶。”
“你悶了,我陪你解悶啊。”
唐郁東眉眼沾染了喜悅,“怎麼解悶?”
“我們看電影?不然我陪你到樓下走一走,散散步?”
“呵。”唐郁東對此嗤之以鼻,“我最喜歡的是床上運,這才解悶。”
秦馥嫣牽著他的手僵住,指甲發了狠在他掌心摳下去,惹得唐郁東挑起眉。
“你不要老是說這些不正經的,你現在不能劇烈運。”
他聽言不惱反笑,“你現在倒是知道我每次運量很大了,你乖乖躺著,你每次還都不樂意。”
這人講話總是如此,直白得讓人紅臉。
手捂住他的,“門沒關,你別說了。”
門口醫生護士走來走去的,人聽去了多尷尬。
唐郁東抓住的手,張咬住的手指,沒個輕重,弄疼了秦馥嫣。
蹙眉向他,見他轉而又吸吮了下指尖,舌尖了的指腹,嚇得秦馥嫣將手回,對著他口一頓打。
“你這人真是,老是逗我!”
著泛紅的臉蛋,唐郁東倒是悠然自在往后靠,深邃眼眸盯著,滿是意洶涌。
“在這里就你能解我的悶。不逗你,我逗誰?”
兩人鬧騰時,病房門口走進來一影,是唐郁南。
唐郁南和徐澤也一起過來探唐郁東,一走進病房,就甜甜了聲,“哥,嫂子!”
秦馥嫣站起,“娜娜,你過來了。這邊坐吧。”
唐郁南將買的東西擱在桌面,又將秦馥嫣摁回去,“這個位置還是嫂子坐吧,我可不敢坐。待會我哥又訓我。”
秦馥嫣笑著瞪了唐郁東一眼,唐郁東神無辜,心底卻很對自己的這幅親昵模樣。
唐郁南拉著徐澤也在沙發落座,“哥今天覺怎麼樣啊?”
“還行。”唐郁東其實沒多大興致應付,神懨懨靠在病床上,“你這幾天沒拍攝了?”
“有啊,最近拍攝廣告。過幾天要去參加個綜藝,到時候就沒空來看你。”
“我不用你看,你照顧好你自己就行。”
唐郁東這人說話直接,他是想讓唐郁南顧好自己就行,不用擔心他這邊,只是這話讓他說出來就變了味兒。
唐郁南嘟道:“你有嫂子看就行了唄。”
秦馥嫣趕忙幫他找補,“你哥是擔心你自己在外面,進組都要好幾個月,一個人在外面苦。有事邊人理不了的就趕給你哥打電話,或者給澤也打也行,別了委屈。”
唐郁南吃著徐澤也洗好的櫻桃,瞥了唐郁東一眼,“哥,聽到沒有,還是我嫂子會說話,這話聽著多暖心啊。你這是還好娶到了嫂子,不然就你這樣,我都懶得來看你。”
唐郁東全盤接,“我老婆多好用你說。”
“那誰知道呢,你這人向來冷漠,指不定還不記住嫂子的好。”
唐郁南將櫻桃塞進里,鼓鼓的,跟小河豚似的很可。
“當時看到車禍現場的照片,我都快嚇死了,你那輛車車頭都被撞爛了。林澈說我嫂子一直在哭,從來都很鎮定,倒是第一次聽到緒崩潰。這幾天也是天天不離你,照顧。哥,你有這樣的老婆,還是珍惜點。”
“知道。用你教?”
唐郁東心底是有,只是他這人向來不會將緒往外說,還要擺著冷漠的姿態,“趕吃你的櫻桃。話多。”
唐郁南被他懟得脾氣都上來了,故意說道:“當時你一直昏睡,我都怕死了,就想著要不要再去把海天鳥的畫給你擺在旁邊,做做法。你不是特喜歡的畫,還想著把人找出來,上次你在舊金山昏迷不醒,就是聽到我說找到海天鳥才醒過來的。”
唐郁東冷若冰霜盯著,明顯對提及這事不悅。
唐郁南就是故意的,還轉跟秦馥嫣說道:“嫂子,你不知道吧。我哥可喜歡海天鳥這個畫家了。他是為了海天鳥去注冊的ins,每天跟著刷人家的態!我哥之前還一直想找海天鳥來著,只是這畫家很神,我們唐家都找不到。我哥這才作罷。”
唐郁東聽不下去,將枕頭丟過去,“你他媽瞎說什麼。”
“嫂子,你看,我哥被我說中心事,氣急敗壞了!!”
“唐郁南!”
見唐郁東難得有惱怒神,徐澤也趕忙抓住唐郁南的手站起來,“行了,人你也見了,我們該走了。大哥,人我帶走了。你好好休息。”
徐澤也怕唐郁南被罵,趕忙將人拉出病房,順便將病房門關上。
他姿欣長站在唐郁南面前,細長手指了唐郁南的腦袋,“你啊你,每次都要在他雷點上蹦噠。”
唐郁南憋,“誰讓他兇我。”
-
房間里。
秦馥嫣見唐郁南離開,轉端了茶杯遞給唐郁東。
“你怎麼總是故意逗。明明心疼的要命,出去拍戲三個月,你讓大廚天天往那邊送養生湯,好幾個人陪著就是怕在外面過得不如意。可每次來,都要兇逗,難怪現在寧愿跟徐澤也一起玩,也不想跟著你。”
“這樣才好,誰跟玩就去,我沒空理。”唐郁東端過水杯,悠悠然向秦馥嫣,意有所指:“我只想跟一個人玩。”
秦馥嫣一聽他又開始不正經,干脆奪過他手里的水杯,“我看你也別喝水了。”
“怎麼就連水都不讓人喝了?”
唐郁東抓住如玉手腕,將人往床上拽過來,勾住纖細腰肢,笑著刮了刮鼻梁。
“外面都傳你溫的很,你也就在我面前耍威風,天天對我發脾氣。”
“我發脾氣?”秦馥嫣著他下,佯裝惱怒,“說到這,我倒是要跟你好好算賬。娜娜說你喜歡海天鳥?生命有危昏迷不醒的時候,都要聽海天鳥的消息才能醒過來?”
秦馥嫣抓來手機,很快點開ins,搜索了海天鳥的賬號,“這個海天鳥是何等人也?竟然能讓我們浮夢今安之首唐爺如此傾慕?”
唐郁東捧起臉頰,垂眸著如琉璃眼眸,“娜娜那是胡說,這你也信?沒有傾慕!”
“胡說麼?”秦馥嫣纖細指尖指著他的眼眸,“我怎麼好像看到你眼中的心虛?”
“沒有。”
抿笑,“真的沒有麼?你看看你眼睛。你平日里都是威風堂堂眼神犀利的,什麼時候這麼閃爍其詞?”
他住指尖,故意讓盯著自己眼睛,“我有什麼可心虛的。我早和你說過,那時候確實很喜歡海天鳥的畫。”
“為什麼喜歡海天鳥的畫?”秦馥嫣問,“就因為在的畫里到了自由?”
現在回想起舊金山的那段時,以及看到海天鳥的畫時,心底的那種沖擊,已經很平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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