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是媽媽找來的月嫂,據說是挑選了很久才定下來的。
而做事也的確認真又可靠,但凡是親朋好友送過來的東西,統統都會認認真真地檢查一遍。
只是,我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在送我的禮上藏了別的東西?
“我看一看。”
我眉頭微皺地看著手里的布娃娃,不知怎麼覺得這只布娃娃有種森恐怖的覺。
的眼睛和鼻子都被黑的線封住,頭發做得非常真,就像是真的從布里面長出來的一樣!
“蛋盒子里怎麼會有一個布娃娃?”
我滿臉疑地來回翻。
而就在這時,我卻突然掃見這只布娃娃的背后竟然還印著字!
那是用極細的筆沾著朱砂寫的。
而且還是生辰八字?!
這是個巫蠱娃娃!
“林小姐,趕把娃娃給我!”王姐顯然也知道了什麼,連忙從我手里拿過那個娃娃。
像是拎著臟東西一樣地拎到門口,盡可能地離我遠一些。
“方才那兩個人不懷好意!”王姐咬牙切齒道。
我微微瞇了瞇,目落在王姐手里的巫蠱娃娃上。
方才雖然簡單地掃了一眼,我卻能大概推斷出那個巫蠱娃娃上的生辰八字是我的。
林瑾卿母倆這是想要詛咒我!
一火氣頓時從心底涌上來,讓我下意識地攥了拳頭。
原本念在林瑾卿自小陪著我媽媽的份兒上,我對多有激,更別說,原本就是我的親表妹。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們母倆竟然會在送我的東西里藏了巫蠱娃娃這樣的臟東西!
們這是想要做什麼?
詛咒我還是詛咒孩子?
還是說詛咒我和我的孩子?!
“這是什麼?”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
我下意識地抬眸,就見傅司競站著門口,眉頭皺地看著王姐手里的巫蠱娃娃。
王姐連忙看了我一眼,顯然是在詢問我該不該說。
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王姐,你把東西放下,先出去吧。”
王姐連忙點頭,然后將手里的巫蠱娃娃放到了門口的柜子上,這才轉離開。
傅司競則是來回翻著那只巫蠱娃娃,當看見后面的生辰八字時,他的眉頭頓時皺了一團疙瘩。
“是誰送過來的?”
“剛才林瑾卿和媽媽來了。”我指了指王姐還沒來得及收走的蛋,“就放在盛蛋的箱子里。
傅司競的眉頭皺,沉著臉作勢就要將手里的巫蠱娃娃扔進垃圾桶里。
可就在他要扔的時候,突然倒吸了一口氣,“嘶……”
接著,他攤開手掌,只見他的指腹上赫然著一銀的細針!
而細針的另外一頭則是還著那巫蠱娃娃的肚子上!
“你沒事兒吧?”我連忙掀開被子下床,幾步來到了傅司競的旁,見他的手指上已經冒出了珠,這才開口道,“你等我一下,我給你拿碘伏消毒!”
“不用這麼麻煩。”傅司競一把抓住我,接著將指腹含在了里吸吮了一口,然后將吐在垃圾桶里。
“哎呀,你干嘛?”我滿臉的擔憂,“萬一這針上有毒怎麼辦?”
“放心,沒事的。”
“那也不行,趕去找醫生化驗一下那銀針,看看是不是抹了毒。”
傅司競拗不過我,便來護士,讓趕去化驗那銀針。
“這母倆簡直太過分了!”我抿著,臉有些難看。
我雖然不信巫蠱娃娃這種東西,但是,林瑾卿母倆送來這種東西,而且還在那只巫蠱娃娃的肚子上扎了銀針,顯然是用心險惡。
單單是這心思,就讓我覺得怒不可遏。
“好了,別生氣了,小心了胎氣。”
如今還有一個多周就到了預產期,傅司競比我這個孕婦還要張。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拍著我的后背安我,“放心,這件事給我來辦……”
“我正愁那幫人不上鉤,們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連忙扭頭看向傅司競,滿臉怔楞地眨了眨眼,“什麼意思?”
而后,我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你是說……林瑾卿母倆跟當年綁架我的人有關?”
傅司競點了點頭,“之前我也只是懷疑,現在覺得八九不離十了。”
我滿臉訝異地合不攏,“怎……怎麼可能?”
暫且不說林瑾卿的媽媽跟我的媽媽是親姐妹,這些年,跟林瑾卿母分離的痛苦也是實實在在的。
就算怎麼想都不可能是啊!
“這世界上有什麼是賭鬼做不出來的?”傅司競微微瞇了瞇眼,眸底快速地閃過一寒。
“賭鬼?”我不由得抿了抿,“你是說林瑾卿的媽媽是……賭鬼?”
“嗯。”傅司競點頭。
“這些年,有林瑾卿在林家,連帶著這個親生母親的日子都寬綽了起來。這可比之前靠你媽媽單方面接濟要好太多了。”
我很快就明白了傅司競的意思。
以前的林母就算是我媽的親姐妹,可到底不是林家的人。
就算勉強依靠著林家過上殷實的生活,可是,對于一個賭鬼而言,卻是本就不夠。
但是,我看林母方才的著打扮都很得,面容也是細致有澤,顯然,這些年的日子過得非常不錯。
可若是僅僅只是倚靠這些就推斷是當年綁架我的人,未免有些太牽強了。
“其實,我之前一直以來都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傅司競握著我的手,“我想過你爸爸退出林家繼承人競爭的既得利益者是你的三個伯伯,可我卻忽略了一個人——”
“你是說林瑾卿的母親,我小姨?”
傅司競點頭,“沒錯。”
我滿臉的不敢置信,“可……可不是把林瑾卿送到我媽媽邊了嗎?”
據我所知,就只有林瑾卿這麼一個孩子!
唯一的孩子。
傅司競微微瞇了瞇眸,“所以,我跟你說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賭鬼這種生做不出來的……”
我還是有些不太能接一個母親竟然會將自己的親生兒拱手送給別人……
“可是,給我送巫蠱娃娃詛咒我是為什麼?這樣做對有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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