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不知道從哪裏跳了出來, “喵～”

窈窈下意識接住了這團絨絨，也不知是養得太好還是它開始長了, 直接胖了一圈，蓬蓬的，起來特別舒服。

“喵喵～”

的聲音又又，窈窈著它絨絨的貓爪子玩似模似樣跟著學了兩聲，“喵～”

為了求證自己學得像不像，擡頭看向男人，明眸皓齒，笑靨如花。

“先生，是不是這樣的呀～喵喵～”

無知無覺，笑得又又甜，秦懷瑾看著黑眸漸深，卻只是提筆落紙上。

夕輝下，男人一玄長袍，袍角袖口領繡了金邊，頭戴金冠, 面容俊無鑄, 恍若神明。

他提筆作畫, 神專注虔誠，窈窈抱著忍不住走過去，眼的是一池蓮花，水波微漾, 蓮花盛開，煙霧繚繞, 似人間仙境。

隨著男人落筆，一名穿著菡萏浮荷紋廣袖禮服頭戴鬧蛾金花冠抱著藍眼睛雪白的貓尚未顯面容的立在橋頭上。

窈窈看得一怔, 下意識低頭看了看懷裏的。

也正擡頭看，藍澄澄的大眼睛似一汪泉水，“喵～”

窈窈心不在焉的了它腦袋，等再次將目放回桌上的畫時，便瞧見了笑靨如花的自己。

簡直一模一樣，驚得手松了松，嘟嘟的子往下掉，它喵喵了兩聲，隨即一個翻，輕盈落在地上，它抖了抖蓬蓬的子，才優雅地邁著貓步去找它的專屬鏟屎追雪去了。

而窈窈也終于回神，對上男人深邃含笑的黑眸，忍不住撲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蹭了蹭。

“啊啊啊先生怎麽這麽膩害呀～”

擡起頭，鬢發微，一雙眸子璀璨明亮，小臉撲撲地掛在自己手臂上，秦懷瑾難以自持地出手……

窈窈一把松開男人的胳膊，轉頭去看桌上的畫。

像，太像了！

看著臉都要上去了，裏還在嘀咕著什麽，嬰兒的側臉嘟嘟的，分明還是稚氣未的小姑娘。

秦懷瑾手，微涼的指尖輕輕了，嬰兒的臉被出一個小窩窩，就像是笑起來時又甜又的小酒窩。

秦懷瑾黑眸漸深，帶著薄繭的指尖忍不住輕輕挲了一下，又又。

臉被男人用指尖輕蹭著，有些，窈窈轉過頭來，烏溜溜的大眼睛控訴地看著男人。

“先生，～”

隨即站直子，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男人，踮起腳尖，一副期待的模樣。

“先生畫得太像啦～簡直一模一樣！”

對了對手指，直言道：“窈窈好喜歡，您可以把這副畫送給窈窈咩～”

小姑娘聲音糯糯的，像含著糖一樣，讓人聽了，哪怕想要天上的星星都要給摘下來。

秦懷瑾也不例外，但……他搖了搖頭。

沒想到會被拒絕，窈窈小臉一下子垮下來了，焉了吧唧的模樣。

秦懷瑾看得好笑，又了嬰兒的小臉，“不可以，我要留著珍藏。”

窈窈眨了眨眼，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但先生這樣說，分明是很喜歡自己這個學生呀～

嘿嘿，我江窈窈果然是人見人花見花開的小可呀～v～

臭得，托著小臉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男人，脆生生道：“先生先生，窈窈今天好看咩～”

說著提起擺轉了個圈，擺翻飛，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秦懷瑾眸底笑意漸濃，寵溺道：“嗯，窈窈長大了，最好看。”

窈窈被誇得心花怒放，一雙眸子亮晶晶地看著男人，聲音得就像裏含了糖般又甜又糯，“先生也最好看啦～”

突然想到了什麽，拿出帶來的小挎包，從裏面掏出今日收到的及笄禮。

“今天窈窈收到好多禮呀～這是大哥二哥還有文禮哥哥送的金釵，這是文萱姐姐送的耳墜……”

一一介紹著，語氣雀躍，“好漂亮～窈窈都好喜歡呀～”

窈窈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男人，“當然窈窈最喜歡先生送的花冠啦～”

跑過來抱住男人的胳膊撒地搖了搖，黏黏糊糊道：“先生最好啦～”

秦懷瑾挑了挑眉，“嗯。”

窈窈笑嘻嘻的，“先生，窈窈可以穿耳嗎？文萱姐姐說窈窈可以穿耳啦～可以同們一樣戴漂漂亮亮的耳墜吼～”

小小的姑娘，堪堪及自己肩高，明眸皓齒天真無邪。

秦懷瑾瞇了瞇眼，微涼的指尖住了小姑娘嘟嘟的耳珠撚了撚，低沉暗啞的聲音從間逸出，“嗯？”

敏的耳珠被人住，窈窈一臉茫然地看過來，卻對上男人的黑眸，深不可見底。

窈窈微微張開委屈道：“其實、其實……窈窈怕疼噠～”

揪著男人擺搖了搖，聲音糯糯的，“先生，窈窈不要穿耳啦～”

*

宴席過後，王婉晴還沒走，留下來同楊婠寧說著己話。

今日雖是窈窈的及笄禮，大喜事一件，但王婉晴弱多病養就了敏的子，對自己不是窈窈及笄禮上的正賓仍有些耿耿于懷。

看著江語嵐方才風的模樣，一直憋悶到現在，因而神頭并不算好，甚至有點靡頹。

楊婠寧握了握冰涼的手，皺眉，“你不是說子已經在好轉了嗎？今日怎又嚴重了？出來前可吃藥了？”

絮絮叨叨的，同窈窈簡直就是一個脾，也難怪兩人是親母。

王婉晴撿了帕子捂住輕咳了咳，雖在病中，但秀氣的面容仍綻放一抹笑意。

“興許是今日起早了些，你莫要心了，反正我這都是老病了……”

一副習慣了的模樣，已然是聽天由命。

楊婠寧默了默，手拍了拍的背。

王婉晴搖了搖頭道：“大喜的日子，莫說那些喪氣話了！”

說著眉眼間出一抹溫婉的笑意，“說來我盼窈窈長大盼了好久，但如今一看，又覺得時間過得好快好快，一眨眼，那年不到我小高的小娃就長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楊婠寧聞言，也忍不住出笑意，“你可別誇了，啊，還稚得呢，今兒早還纏著我撒，蹦蹦跳跳走路都沒個正形，像個小孩似的，安安都比穩重！”

話雖如此，但眉開眼笑的，顯然還是樂意寵著小閨的，畢竟就這麽一個寶貝閨！

楊婠寧瞧愉悅的模樣，眸了，試探詢問道：“對了，窈窈都及笄了，月信可曾來過了？”

楊婠寧一怔，道：“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