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麼？”周京渡一把掐住沈朝霧的下，尖細，瘦削，他沒有用什麼力氣，可沈朝霧痛的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太特麼痛了。

咬牙關，不退不避地直直看向周京渡，“你有病嗎？”

語氣很兇，像是一悶敲在周京渡的背上。

得彎下腰，這劇烈的疼痛才能消減一些。

他嗤笑，薄吐出幾個字，不帶什麼緒，卻讓沈朝霧不寒而栗，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從未有過的可怕。

“朝朝，不要我了是嗎？”

“去找那個男人了是嗎？”

哪個男人？

周京渡麼……

沈朝霧抿了抿，神平靜，一雙勾人嫵的狐貍眼像是一潭死水，連都不了。

這樣的寂靜是會讓人心里發慌的。

尤其是周京渡。

他無法接沈朝霧這種漠然的，毫不在意的樣子。

這會讓他覺得是自己在發瘋。

無論他有多瘋狂，失去理智，沈朝霧永遠都是平靜的——

看著他發瘋。

甚至在嘲笑他。

周京渡松開力氣，掐著人的這只手青筋凸起，皮發白，是那種失過多的蒼白。

他怔怔地松開了手。

嗓音發啞，像是聲帶被人割裂了，聽上去有種讓人想要逃跑的森冷。

“朝朝，為什麼不回答我呢？”周京渡低聲說，“看著我發瘋麼？連和我說話都懶得了。”

“不是……”

沈朝霧有些煩躁，擰了擰眉。

他總是曲解的意思。

明明什麼話都沒說，可周京渡本不需要開口，自己就會腦補出一切他認為的“真相”。

明明是不控制回去，可在周京渡里，像是故意丟下他，一個人走了。

仿佛是最沒心肝的人。

一點都不喜歡周京渡這種說法，再一次反駁，“真的沒有。”

“你誤會我了。”沈朝霧說。

“誤會。”

周京渡細細咀嚼這個詞語。

怎麼會是誤會。

他抬眸，眼尾發紅，這艷麗的讓人心驚。

就連沈朝霧都忍不住心尖發。

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被男人在下，沈朝霧能清晰到周京渡滾燙的溫。

在下面。

就算是這種死亡角度，男人也帥的過分。

五立致，眼窩深邃，襯得這雙眸更加矜貴雅致，皮很好，挑不出一瑕疵，薄微微抿起。

看到這張臉，再滔天的怒火也會熄滅。

“沈朝霧，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傻子？可以任你肆意玩弄？”

“……”

沈朝霧一個字都不說。

也不知道怎麼事態會發生到這種地步——

見沈朝霧一聲不吭，周京渡更氣了，他冷笑一聲，“我知道了，是我一廂愿喜歡你。”

沈朝霧:“……”

“不是……”沈朝霧一陣無力，摳了摳手指，“我怎麼就玩弄你了？你說。”

“你就玩弄我了，你還不承認。”周京渡更委屈了。

強的緒終于決堤。

男人眉眼低，“沈朝霧，你就那麼肆無忌憚。”

沈朝霧:“……”

算了。

說也說不通。

“說話。”周京渡皺眉，“沈朝霧，你一聲不吭，我像是一個白癡。”

沈朝霧無力道，“難道我說話，你就不是白癡了嗎？”

周京渡:“……”

“那不一樣。”

他下意識反駁，可對上人意味深長的目。

周京渡知道——

是故意的。

故意捉弄他，一點都不把他放心上。

“你兇我，你說我是傻。”周京渡道。

“不是，我是說你不是傻。”沈朝霧慢吞吞眨了眨眼，臉不紅心不跳的，一點也不心虛。

周京渡氣笑了。

他深深盯著人的臉，想到他這些天發瘋似地找，可一點痕跡都沒有。

這種覺讓他不安。

周京渡心想，不能再失去沈朝霧了。

男人的這種目帶著一侵略，還有一打量的彩。

像是在衡量該怎麼置。

沈朝霧敏地察覺到，自己眼下的境不太妙。

一直都知道周京渡不是個善茬，折磨人很有一套。

“周京渡……”

“怎麼在抖？”周京渡淡淡挑了挑眉，“我是說聲音，別誤會。”

“不要害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周京渡語氣溫，可沈朝霧知道，這只是假象。

事實上。

周京渡應該在思考，怎麼把大卸八塊更解恨一些。

“那個，我了。”沈朝霧道。

“？”

周京渡挑眉，明擺的不信，“不是說剛吃過？”

“那個男人喂的好吃麼？”

“……”

電火石之間，沈朝霧腦子里突然閃過一荒謬的念頭。

眼前這個周京渡在吃醋——？

沈朝霧深吸一口氣，語氣格外冷靜，冷靜得就好像周京渡對來說是可有可無。

當分清不同世界的一個人，其實本不算是同一個人時，沈朝霧就明白，的周京渡不是他。

而是會耐心開導，為撐腰，給偏的那個周京渡。

眼前的男人沒有那些記憶。

所以，不能算是喜歡的周京渡。

“好吃。”沈朝霧咂了咂，鹵味滿口留香，誠實道，“還想吃。”

周京渡:“……”

他不說話了，抿一條直線，死死瞪著沈朝霧。

“怎麼了？”沈朝霧滿腦子問號，語調緩慢，“周京渡，你真奇怪。”

“我奇怪什麼？”

他問。

沈朝霧思索了幾秒，“我說我想吃鴨脖你也生悶氣。”

“我說什麼你都生氣，你既然看到我就不高興，那你放我走不就好了。”

沈朝霧氣焰高了，周京渡氣焰就弱了。

他瞥人一眼。

心里琢磨，沈朝霧怎麼越看越漂亮？

這子迎面的貌沖擊讓周京渡大腦有短暫的空白。

氣也消了。

甚至還開心的……？

周京渡覺得自己腦子是真不好了，沈朝霧跟他發脾氣，他竟然還傻樂。

他了眉心，有些頭疼道，“不要撒。”

“我沒跟你撒。”

沈朝霧瞪大眼睛，據理力爭，“是你心臟。”

周京渡一陣無語，“……我怎麼就心臟了？”

“你自己知道。”沈朝霧冷哼一聲。

“這樣麼？”

周京渡一把掐住人纖細的腰肢，俯湊近耳朵，低聲輕語，“說你說我心臟，我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對不起你的評價？”

沈朝霧:“Σ(ŎдŎ|||)ﾉ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