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鏡中對視,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恭喜你,"蘇文率先開口,聲音比剛才和許多,"時南是個很好的男人。"
任歡歡點頭:"謝謝,我也這麼認為。"
蘇文走到旁邊的洗手臺,從鏡中打量:"你們認識多久了?"
"上大學的時候。"
"我和時南從小就認識了。"蘇文輕聲說,擰開水龍頭,"從會走路就一起玩。"
任歡歡強迫自己微笑:"不好意思,我不太了解,畢竟他沒跟我提起過。"
蘇文關上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時南一直是這樣,話不多,也不喜歡提過去的事。"頓了頓,"不過有些聯系是時間割不斷的,盡管我們高中以后就沒見過了,不過我相信,有些,尤其是當初的純粹,是永遠存在的,你說呢?"
任歡歡剛想回應,洗手間的門再次打開,林墨走了進來。
林墨的目在兩人之間掃視:"歡歡,阿南急了,快回去吧,你離開一會兒他就坐不住了。"
蘇文明白的意思,笑了笑:"我先走了,朋友應該到了。任小姐,再次恭喜你。"
等蘇文離開后,林墨嘆了口氣:"別把的話放在心上。從小就喜歡阿南,但阿南對沒意思。我記得是高中的時候,阿南為了躲,連放暑假都不回來。"
任歡歡出一個笑容:"我沒事,就是有點......突然。"
"理解。"林墨拍拍的肩,"但相信我,阿南對你的心,看你的眼神,和他看任何其他人的眼神都完全不同。他你,這一點毋庸置疑。"
“嗯。”
回到座位上,時南立刻站起,握住任歡歡的手:"怎麼這麼久?"
他眼里的關切如此明顯,任歡歡突然為自己的小心思到愧。
回握他的手:"沒事。"
時南看了看手表:"我們也該回去了。"
林墨也看了一眼手表:"行吧,我也該回去了,你姐夫出差了還時時管著我,再過一個小時估計就得打電話來了。對了,歡歡,你把你的卡號發給我一下。"
任歡歡一愣,還沒從上一個話題跳出來。
回去的路上,時南了代駕,他和任歡歡坐在后座,手一直握著的手。
車很安靜,只有導航系統偶爾發出的提示音。
"歡歡,"時南最終打破沉默,"關于蘇文......"
"你不用解釋。"任歡歡打斷他,"我相信你。"
車駛小區,在停車場停下。
等電梯的時候,時南一直關注著的緒,從餐廳出來后就沒怎麼說話,蘇文的出現像一細小的刺,雖然不疼,卻讓人無法忽視。
電梯來了,里面空無一人。
走進電梯,任歡歡按下樓層,盯著跳的樓層數字,突然到時南從后近,溫熱的氣息噴在的耳后。
"歡歡。"他的聲音低沉而認真。
剛轉過,就被他拉進懷里。
他的手臂環住的腰,另一只手抬起的下,強迫直視他的眼睛。
"你在生氣。"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的陳述。
任歡歡想否認,但電梯鏡面墻反出不自然的神已經出賣了。垂下眼簾:"我沒有.....只是......"
"我還是想說清楚。”時南打斷了的話,雙手捧著的臉,“蘇文確實和我一起長大,但那也只是因為兩家關系很好,所謂的娃娃親只是大人們酒后的玩笑話。我從未對有過超越友誼的,而......可能曾經有過一些想法,但那都是過去式了。"
任歡歡注視著他堅定的眼神:"我知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突然聽到這些,有點....."
"吃醋了?"時南角揚起。
任歡歡輕拍他的手:"誰吃醋了!"
時南湊近,額頭抵著的:"歡歡,我們已經結婚了,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都屬于你。沒有別人,只有你。"
他說完,低頭輕吻了一下,很輕,像蜻蜓點水一樣的。
也很溫,像是給這個承諾蓋上了印章。
任歡歡聞言,角也跟著微微上揚。
是啊,他們經歷過那麼多,蘇文只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任歡歡,才是他的妻子,是他選擇共度一生的人。
抬頭,正要說話。
時南卻沒給開口的機會,低頭吻住了的。
這個吻不同于剛才的溫,而是更加纏綿,熾熱而直接。
他的額頭抵著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的眼里只有你,從我們相遇那天起就一直是。"
說完,他的舌尖撬開的齒關,不容拒絕地深,仿佛要通過這個吻傳遞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占有。
任歡歡被他突如其來的攻勢弄得雙發,不得不抓住他的襯衫前襟維持平衡。
電梯"叮"的一聲到達他們的樓層,時南這才稍稍退開,但手臂依然牢牢鎖著的腰。
任歡歡想回應,但電梯門已經開始關閉,時南迅速手擋住,半摟半抱地帶著走出電梯。
家門口,他輸碼的功夫都不愿放開,始終讓在自己側。
門一開,時南就把按在門板上。
任歡歡看著他眼中閃爍的急切和,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線崩塌了。
踮起腳尖,主吻上他的。
時南低哼一聲,反客為主地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手掌從的臉頰到頸后,再往下過的脊背,最后停在腰際,用力將按向自己。
任歡歡能清晰地到他的變化,臉頰瞬間燒了起來。
時南在邊呢喃,呼吸灼熱:"歡歡,我你。"
說完,他一把將抱起,任歡歡驚呼一聲,雙本能地環住他的腰。
時南一邊吻著一邊向臥室走去,途中的后背輕過墻壁,激起一陣戰栗。
"時南.....等一下......"當他的移到的頸側時,任歡歡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我想先洗澡....."
時南停下腳步,稍稍退開看著,眼里盛滿笑意:"一起?"
沒等回答,他已經轉向浴室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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