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為峰尷尬的漲紅了老臉：這還當著夜瑝的面呢，怎麼能隨便家丑？

他說：“別瞎說，往年你媽都來的，今天確實是不舒服。”

“人在做，天在看。”白筱冷笑一聲，走了。

夜瑝和夜玲瓏也不再停留，一起離開墓園。

錯而過的時候，夜瑝意味深長的看了白為峰一眼。

白為峰頓覺頭皮發麻：“夜，我聽我解釋……”

夜瑝卻大步走了。

白為峰懊惱的跺腳，沖白萱嚷嚷：“都怪你媽，人都死了幾年還置氣，現在惹惱夜瑝了吧？”

但凡有夜瑝出沒的地方，任何人都是可有可無的陪襯。好像全世界都是為夜瑝生的一樣！

白萱也氣惱起來：“那你找我媽說去啊，朝我發什麼火？”

白為峰一愣，印象中小兒溫可人，從不敢和他大聲說話，今天居然發脾氣了？

“小萱你？”

白萱也意識到自己態度不好，馬上認錯：“爸，對不起，我心不好。”

白為峰心頭一：“是不是你和子華吵架了？”

“沒有。”白萱搖搖頭，“我們會盡快結婚的。”

“哦，那就好。”白為峰看小兒的神不對，決定還是去齊家催一催。

要是真不行，就只能把夜瑝這個大婿亮出來了。

————————

回家的路上，白筱一直思索著夜瑝今天說的那些話。

其實，夜瑝對真的不錯。即使是強娶了，也沒把怎麼樣。新婚夜他睡了一次，后來也睡回來了。

夜夜同床共枕，卻沒有夫妻間的趣。

他到底拿當什麼了？

就算是秒男，也該有需求的吧？

白筱胡思想著，不時瞟瞟夜瑝。

夜瑝心沉重，閉眼靠著椅背，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的上像蒙了一層淡淡的霧，憂郁、朦朧，帶著幾不易察覺的脆弱。

每年今日，都是他最悲傷的日子。

四年了，依舊沒有找到任何大哥還活著的痕跡。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他到底，還活在人間嗎？

……

夜瑝在半路下車，上了另一輛車走了。

白筱好奇的問：“玲瓏，夜瑝去哪兒？”

“找大哥。”夜玲瓏嘆口氣，“每年都這樣，一到清明，他找大哥的心就會變得格外強烈。”

白筱無言以對。

四年找不到痕跡的人，大概是被大海吃掉了。

夜瑝是聰明人，為什麼如此執著？

過份執著，并不是好事。

“小嫂子，我們反正是勸不了小哥的，就看你了。”夜玲瓏往白筱邊挪挪，靠在肩上，充滿依賴。

“玲瓏，我沒有那麼大的魅力。”

“不，你有。小嫂子你絕對是惟一能勸小哥的人。”

“這……”白筱苦笑，“你太看得起我了。”

“反正，我就把希寄托在你上了。我希明年清明的時候，小哥能和我們一起回家。”

白筱：“……”

明年清明啊，那還很遙遠。也許再過兩三個月，就離開夜家回Z國去了。

“小嫂子，你沒發現嗎？自從你嫁過來，小哥他幾乎天天都會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