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宴聽多了這樣的話,已經沒太多生氣的想法了。
更何況,他現在心里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讓宛宛原諒他,不要分手,然后兩人一起在周末過一個愉快的周年紀念日。
他第一次抬起頭看向了黎從淵。
“喝多了,最好給喂點胃藥再睡。”
顧修宴要比黎從淵高半個頭,他脖子上的紅痕不出意外的被黎從淵看到了。
那麼明顯的痕跡,是個人就能看的出來是因為什麼。
黎從淵眼睛微微瞇起,實在沒忍住,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一路背著人走了好幾個小時的人本就沒什麼力氣,這會兒毫無防備的被人踹了一記窩心腳。
連著后退幾步,跌坐在地。
“滾,你明天就算過來也見不宛宛,別給臉不要臉!知道嗎?”
冷漠的聲音落下,黎從淵抱著人進了別墅,關上了院子的門。
顧修宴捂著肚子,滿頭的冷汗直流。
他就這樣坐在地上,看著這扇冷冰冰的黑鐵門,一直到緩過勁來后灰頭土臉的離開。
顧修宴說著不知道是因為想到了從前,還是的傷痛讓他的完全沒了以前的堅強。
他委屈的在黎宛星手上,像個小孩子一樣啞著嗓子訴苦。
“我第二天去找你,想帶你去補過一個周年慶。可是你沒有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我也進不去你的家。晚上的時候我媽媽就進了急診,我沒辦法……沒辦法丟下媽媽不管去你家門口等你。”
黎宛星呼吸一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事呢?
一個人走三個多小時多累啊,更何況還背著一個醉酒的人。
深知自己喝醉了之后有多難伺候。
所以每每參加這種局,都是覺到有些醉意了就趕離開,從沒有在外面鬧出過難看的事。
但就算提了這個要求,顧修宴干嘛要完全照做呢?
他就算打車或者開車帶回去,以喝醉的程度,本就不會察覺的呀。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這麼笨呢?
竟然會相信一個喝斷片的人的胡言語。
就這樣傻傻的把背回了家嗎?
黎宛星瞳孔輕輕,里頭閃著晦暗不明的。
所以那天問戒指的時候,顧修宴不說是因為黎從淵嗎?
就算在黎從淵曾經這樣為難過他,顧修宴也不想把這些曾經的事說出來,讓夾在家人和他之間的關系惡化。
他把所有的委屈都獨自吞下。
怎麼會有……這麼笨,又這麼善良的人呢?
黎宛星有些難的輕著顧修宴的臉頰,剛剛停下不久的淚再一次落下。
一滴滴的滾燙無比,落在顧修宴的側臉上。
他趕忙抬起頭,有些心急的胡替著眼淚。
“你看,我說了不要說了,你聽了又要哭。”
黎宛星再也忍不住,俯下子,抱住了他的脖子,埋在他頸間哽咽著哭泣。
“你怎麼這麼笨,笨死了。那麼遠的路,你該多累啊……”
顧修宴被的話弄的眼眶止不住的發熱。
他抱了懷中的人,大口呼吸,平復著氣息。
“雖然很累,但是我很開心的。更何況,如果能讓宛宛不要生氣,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我不生氣的,我不生氣的。”
黎宛星一邊搖頭一邊抬起了頭,紅紅的眼眶和小兔子一樣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抓住顧修宴的領子,委屈的哭訴。
“我怎麼能不記得呢?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不記得的,如果我記得,我就不會做出那些莫名其妙的事來,也不會和你分開這麼久了。”
聽到的話,顧修宴眼眶也有些發熱,他小心的替懷里的淚人兒著眼淚,臉上滿是憾。
“宛宛沒錯,只是當時的況,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沒有人看好我們,甚至連老天爺都在拆散我們。”
黎宛星吸了吸鼻子,“我哥哥,經常這樣對你嗎?除了那一次,還有沒有其他的?”
有啊,當然有。
不僅有,還很多。
但顧修宴現在心中的幸福太多,多到他已經懶得再去計較從前的那些事。
他笑了笑,眉眼間滿是釋然。
“那時候我對你不夠好,你哥哥不喜歡我也是應該的。但我們現在還在一起,還有了一個寶寶,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黎宛星張了張,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終究是從前的于承認自己的心,不敢和家里的人承認自己和顧修宴是正常的關系。
又顧忌著家里人瞧不起顧修宴的家世,擔心被爸媽強行拆散,所以一直敷衍著說只是鬧的好玩,不是男朋友。
所以才會讓自己的家人以那樣的態度對待顧修宴。
顧修宴察覺到了的緒,歪著頭了的臉。
“宛宛,別人怎麼說怎麼做對我來說從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告訴我,你喜歡我,對嗎?”
“喜歡的,一直都喜歡的。”
啞啞的嗓子沒有一猶豫,顧修宴眉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如果宛宛心里還是過不去,那就用喜歡來彌補,不要再說對不起,好不好?”
用喜歡……嗎?
黎宛星蹙著的眉心漸漸散開。
對啊,用喜歡才是對過去的虧欠更好的補償。
滿懷愧疚的眉眼一點點的變得明,清晰。
看著面前眉眼溫的人,輕聲說。
“好,我以后會一直一直都喜歡顧修宴,很喜歡很喜歡。”
說著在顧修宴的額頭落下輕輕的一個吻。
的瓣順著眉心落至鼻尖,落在了薄薄的帶著一涼意的上。
輕捻吻,潤了有些干枯的。
只是還想深時,那薄薄的卻不太配合。
他咬了牙關,手住了黎宛星的下,強行分離了雙。
難得主一次,但卻被打斷的人有些委屈的蹙起了眉。
“干嘛啦~”
“我都好幾天沒洗澡了,好臭的。”
黎宛星輕哼了一聲,“我不嫌棄你。”
“我嫌棄,我不想在宛宛心里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黎宛星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那趕把你的臭手從我腰上拿開!”
顧修宴著如凝脂一樣的,拇指輕,眼里是無法退卻的念。
“懷孕了,是不是就不能了?”
黎宛星花了零秒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
小臉一紅,指著他的鼻尖惡狠狠的說:“你現在一下都費力,還在想那些事!”
顧修宴有些可惜的收回了手。
“待會我問下醫生,總得提前了解清楚才好。”
黎宛星也不知道這人怎麼能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種話,趕岔開了話題。
“一周年的第二天你去我家里找我我,是準備帶我去哪里過周年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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