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這種事，我……我自己來就好。”

蘇煙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語氣帶著幾分局促。

厲承淵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也沒說要幫你。”

意識到自己會錯了意，蘇煙瞬間臉頰發燙，下意識用手捂住臉，“那就好……那你放我下來。”

厲承淵將輕輕放氤氳著玫瑰香氣的牛浴缸中，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神異常認真，語氣低沉：“浴缸水太深，怕你不會游泳有危險。”

蘇煙腦子一懵，“啊？那……是要怎樣？”

他順手拎過浴室角落的小矮凳，坐下，單手支頤，目沉靜地落在上：

“你洗，我在旁邊守著。”

蘇煙哭笑不得，“大……大可不必！這點水深，就算沉下去我也爬得起來。”

厲承淵忽然傾，一個深長而纏綿的吻過后才松開，聲音微啞：“現在呢？還有力氣爬起來？”

天！

這……這也太要命了！

蘇煙的臉頰瞬間紅，連耳都染上緋，“不……不是，淵哥，你……”

未等說完，厲承淵再次以吻封。

這一次，綿長而霸道，時間仿佛被拉長。

當他終于放開時，蘇煙已得說不出話，渾虛地沉在浴缸里。

溫熱的水包裹著，那雙手帶著令人戰栗的魔力在上緩緩游移。

放棄了抵抗，無聲地閉上眼，任由那滅頂的覺席卷而來。

老天爺！

真是要了人的老命！

蘇煙的理智囂著“夠了”，可口而出的低卻破碎而人：“不要……停。”

—

兩人正式用餐，已是夜深沉的九點半之后。

與厲承淵在房間里獨這麼久，無需解釋，整個老宅的傭人心中都已了然。

蘇煙覺頭大，不知道該如何邁出房門。

厲承淵看穿的心思，干脆讓寶叔吩咐廚房開了小灶。

四菜一湯很快被端進房間。

他們就在這私的空間里對坐用餐。

中途厲承淵回房換了服，簡單的淺灰純棉T恤配黑中，清爽干凈，像個人畜無害、氣質清貴的鄰家哥哥。

真……好看。

是那種毫無攻擊，純粹又自然的好看，一如記憶深年時的模樣。

蘇煙恍然發覺，厲承淵簡直是天生的架子。

無論何種款式，穿在他上都格外出挑，總能出不同的氣質與魅力。

眼前的“秀”太過人，覺自己已然飽了。

“別看我了，吃飯。”厲承淵低著頭夾菜，聲音卻帶著了然的輕笑，“我不好吃。”

被抓個正著的蘇煙尷尬地瞬間收回目：“我……我才沒有。”

厲承淵抬眸，好整以暇地遞過一張紙巾：“先把角的口水，再跟我說沒有。”

蘇煙：“……”

愣了兩秒，慌忙岔開話題：“王嬸的手藝還是老味道，真……真不錯。”

厲承淵自然地接話：“喜歡就常回來。我跟寶叔說了，大門碼告訴你。”

蘇煙握著筷子的手了，小心翼翼地問：

“可……可是你當年不是說……讓我滾出去了，就永遠別滾進來嗎？”

厲承淵扯了扯角：“當年是當年，此一時彼一時。”

蘇煙抓住機會，鼓起勇氣：“那……那我吃完飯，能去我媽以前的房間看看嗎？我……我想了。”

厲承淵握著筷子的手幾不可察地一頓。

他沉默了幾秒，眸底飛速掠過一復雜的暗芒，最終還是點了頭：

“可以。吃完飯再去。”

蘇煙敏銳地察覺到，現在提起媽媽，厲承淵的態度已不像過去那般抗拒。

但這話題，依舊像投水面的石子，瞬間讓兩人之間的空氣凝滯下來。

蘇煙小口吃著飯，氣氛有些沉悶。

冷不丁地，厲承淵低沉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其實很多事，當年就該看出端倪……是我忽略了。”

蘇煙沒反應過來：“啊？什麼？”

“你媽帶著你搬進厲宅后，一直獨住一室。我爸……只是白天陪吃飯，夜里各回各的房間。”

厲承淵難得耐心地解釋著，語氣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沉重。

蘇煙心頭微，輕聲應和：“是啊……如果是真正的夫妻，何必這樣避嫌。厲爸當年娶我媽，說到底，只是為了給我們母一個庇護……”

厲承淵：“嗯。”

這簡短的一個音節，卻讓蘇煙的心臟猛地跳了一拍！

他承認了！

這意味著，他心底那道關于父輩糾葛的沉重障礙，正在悄然瓦解！

他終于能接那段難言的過往了！

巨大的欣喜涌上心頭，蘇煙幾乎要落下淚來，放下筷子，難自地抓住他的手腕：

“淵哥！你能這樣想，我……真為我媽，也為厲爸到高興！”

的手被反握住，干燥而溫暖。

厲承淵姿態依舊從容，只是輕輕呼出一口氣，“可我母親……為這個誤會付出了生命。一想到這個，我就……”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那未盡的苦與掙扎，清晰地彌漫在空氣中。

蘇煙的心狠狠揪，愧疚洶涌而來。

深深吸氣，眼角已然潤：“對不起……我替我媽媽道歉！無論有多不得已，事的起因終究在我們母。欠你們的……我用一輩子來還。”

厲承淵無聲地抿了抿，抬眼，眸深幽：“嗯？怎麼還？”

蘇煙一時語塞：“……”

厲承淵忽然湊近，帶著一戲謔的溫熱氣息拂過敏的耳朵：

“端茶倒水，洗腳按，再加一輩子的……陪睡服務，如何？”

蘇煙耳紅得滴：“一……一輩子，也太長了吧？”

厲承淵故作嚴肅地挑眉：

“那就先簽一年試用期，考察下你伺候人的本事，再決定是否轉正。”

這悉的調侃讓蘇煙回過神來，又又急地揮揮手：

“怎麼變你考察我了？說好的我要當渣呢……”

厲承淵忍俊不，眼底笑意漾開：“不妨礙啊。萬一渣著渣著……就渣進心里了呢？”

蘇煙小聲嘟囔：“可渣都是不負責任的……”

厲承淵低笑出聲，聲音帶著磁：“沒關系，我對渣負責到底。”

明明是在用餐，可只要視線對上，兩人便像磁石般不由自主地向彼此靠近。

無形的電流在目匯滋滋作響，攪得人心神不寧。

面前的菜肴明明香味俱全，蘇煙卻覺心口有種更強烈的在灼燒。

不再滿足于眼前的食，現在，得想“吃人”。

被那滾燙的目纏繞，蘇煙的心跳越來越快，膽子也莫名大了起來。

了，聲音帶著一刻意的：“渣現在……不想吃飯了。”

頓了頓，直勾勾地看著他，“想吃你……可以嗎？”

“哦？好啊。”厲承淵從善如流，慵懶地彎起角，配合地閉上雙眼，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蘇煙屏住呼吸，心跳如雷，一點一點地傾靠近，紅微啟，剛準備吻上去。

“砰！”

一聲門響后，房門就在這時被人重重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