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瑾下意識地前一步,將姜姝寧牢牢護在后,面冷峻如冰。
他從腰間取出一塊雕龍刻的腰牌,高高舉起,聲音低沉而充滿威:“本王是寧王,大鄴皇室脈!你等若敢傷本王一分一毫,可曾想過后果如何?”
為首的蒙面男子卻毫不為所,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冷哼道:“寧王又如何?連一個弱子都護不住,簡直丟盡了皇室的臉面!”
“你!”蕭懷瑾氣得臉鐵青,膛劇烈起伏,正再開口,卻被后的姜姝寧死死拽住了袖。
“寧王殿下,切莫與他們!”姜姝寧低聲音,纖細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蕭懷瑾雖有皇室份,可如今在這荒郊野外,人單勢孤,怎敵得過這群殺氣騰騰的匪徒?
“姜姑娘,莫怕!本王定會護你周全!”蕭懷瑾死死瞪向蒙面男子,眼底猩紅如,劍眉鎖,像是頭被絕境的困,隨時準備不顧一切地搏命一戰,“想,先從本王的尸上踏過去!”
蒙面男子聞言,冷笑一聲,劍尖直指蕭懷瑾的口,語氣中著輕蔑:“好大的口氣!兄弟們,給我上,活捉那人,旁的廢話說!”
話音剛落,周圍幾個蒙面人齊齊應聲,手中刀劍閃爍著寒,步步近,氣勢洶洶地直撲蕭懷瑾而來。
姜姝寧看著這陣仗,心頓時揪一團。
猛地踏前一步,厲聲喝道:“住手!”
的目直直看向為首的蒙面男子,聲音抖:“放了寧王殿下,我……我任由你們置!”
“姜姑娘,不可!”蕭懷瑾聞言,臉驟變,焦急地想要拉住。
姜姝寧轉頭,給了他一個安的眼神。
隨即,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一步步朝蒙面男子走去。
“這就對了嘛!”蒙面男子見妥協,語氣中出幾分得意,角勾起一抹輕佻的笑意,“這個什麼寧王,兒就護不住你!還不如跟著我,做個寨夫人來得痛快自在!”
聽著他的狂妄言辭,姜姝寧心中燃起一團怒火,面上卻不聲。
低垂眼眸,藏住眼底的冷意,直到走到離蒙面男子足夠近的距離,手指悄然向袖中——那里藏著一把巧的袖弩,是為自己準備的防之。
就在暗自扣機關,利箭“嗖”地出的那一刻,蒙面男子卻似早有預料,形一側,輕巧地避開了箭矢。
姜姝寧咬牙關,不甘心地接連出三箭,可他手敏捷,竟一一閃過,毫發無傷!
“夫人怎麼還算計起人來了?”蒙面男子語氣輕佻,眼中卻閃過一抹寒,驟然出手,一把扣住的手腕,猛地將拉懷中,低聲冷笑,“看來,還欠調(教)啊!”
蕭懷瑾眼見這一幕,頓時目眥裂,青筋暴起:“放開!本王要殺了你!”
他拼盡全力掙扎,然而卻被蒙面男子的手下死死摁住,四肢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姜姝寧落對方掌控。
就在這時,纏繞在姜姝寧腕間的小白蛇“嗖”地竄出,迅如閃電,一口狠狠咬在蒙面男子的手臂上。
劇痛襲來,他卻只是微微皺眉,似是毫不在意,手便掰開小白蛇的,隨意一甩,將它丟在地上,重重踩了一腳。
姜姝寧瞳孔猛地一,震驚地看著這一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心頭一沉,強下慌,聲音中帶著幾分抖的哀求:“方才是我魯莽,不自量力,還請好漢莫要怒。只要您肯放了寧王殿下,我愿意……愿意跟您離開!”
“用箭傷我,又用蛇咬我,就一句‘好漢莫要怒’便想輕輕揭過,你當我是什麼?”
蒙面男子聲音驟冷,眼中閃過一抹鷙,扣手腕的力道驟然加重,痛得幾皺眉。
“你到底想如何?”姜姝寧咬牙關,強忍著腕間的劇痛。
蒙面男子冷冷一笑,目在上肆意打量了一番,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與惡意:“這樣吧,前面有個山,你若能將我伺候得舒舒服服,我便放了這個寧王,如何?”
此言一出,蕭懷瑾頓時如遭雷擊。
他雙眼赤紅,嘶聲咆哮起來:“姜姑娘,絕不可!你們快放了,否則本王定要讓你們死無葬之地!”
他的聲音幾乎沙啞,帶著撕心裂肺的絕。
蒙面男子卻毫不在意,嗤笑一聲,目輕蔑地掃過蕭懷瑾:“寧王殿下,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自都難保,還在這虛張聲勢,囂些什麼?”
姜姝寧咬下,眼中閃過一抹決絕的芒:“好,我……我答應你!”
聽到這話,蕭懷瑾的臉驟然蒼白,他掙扎著想要沖向前,聲嘶力竭地吼道:“姜姑娘,不可以!你不必為我犧牲自己!”
蒙面男子聞言,輕笑一聲,笑意中著幾分得意。
他俯靠近姜姝寧,隨即不費吹灰之力地將打橫抱起,當著蕭懷瑾的面,大步走向不遠的山。
山昏暗一片,冷的空氣夾雜著泥土的腥氣,視線幾乎無法穿那濃重的黑暗。
姜姝寧被他抱中,心頭像是了一塊巨石,沉重得讓不過氣來。
蒙面男子將抵在糙的石壁上,冰冷的過料滲,讓不由得打了個寒。
他的手緩緩掀起的擺,微涼而糲的指腹如同冰冷的蛇,沿著修長的往上游走,帶著一種侵略的試探。
沒多久,他的呼吸便變得急促而重,空氣中彌漫著一令人窒息的迫。
他摘下面罩,俯近的耳畔,聲音低啞而曖昧,帶著幾分惡意:“你說,若我們歡好的聲響傳到那寧王殿下的耳中,他會作何想?”
姜姝寧胃里一陣翻涌。
強下心中的屈辱與憤怒,黑暗中的聲音冰冷而克制,字字如刀:“王爺,您玩夠了嗎?如此折辱寧王殿下,您的目的已然達,可以收手了吧?”
山的氣氛霎時凝固,空氣仿佛都變得更沉重了幾分。
片刻的寂靜后,一聲低沉的嗤笑打破了僵局。
“姝寧果然聰明。”那聲音不再掩飾,低啞中著悉的冷意,“你是何時發現本王份的?”
姜姝寧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紊的心緒,緩緩道:“從小白咬你的那一刻,我便猜到了。王爺,小白有毒,被咬之人必會渾麻痹,可你卻毫無異狀。能對小白的毒免疫,除了你,還能有誰?”
的聲音中帶著一自嘲與無力,目在黑暗中雖模糊不清,卻依舊直視著他的方向:“是我不自量力,妄想逃離王爺的掌控。如今落在您手中,我罪有應得。您想如何罰我,我都甘愿承。只是寧王殿下不過是我所托,他是無辜的。只要您放了他,我任您置!”
的語氣中著幾分心如死灰。
蕭凌川西征在即,如此重要的日子,他竟能騙過所有人,扮作山賊一路追隨至此。
這個男人為了將困在掌心,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逃無可逃,只能認命。
蕭凌川聞言,冷笑一聲,笑意中不帶半分溫度:“怎麼,你以為一句‘任本王置’就能平息本王的怒火?就算本王殺了蕭懷瑾,你也逃不過被本王掌控的命運!既如此,本王何不趁此機會,假扮山賊,取了蕭懷瑾的命?從此以后,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王妃再被人覬覦!只有斷了你所有退路,本王才能安心!”
姜姝寧心頭一驚,背脊瞬間僵直。
太清楚蕭凌川的子,他絕非心慈手之人,若他說要殺蕭懷瑾,便絕非空口威脅。
哀求道:“王爺,求你別傷害寧王殿下!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著寧王殿下帶我走的,是我不自量力,你若有氣,就撒在我上,千萬不要牽連無辜……”
“夠了!”蕭凌川驟然打斷的話,語氣中著不耐與冷酷,“既如此,本王便給你一個機會。若你肯配合本王演一出戲,本王便暫且饒蕭懷瑾一命!”
姜姝寧聞言,如獲大赦,忙不迭地問道:“王爺要我如何配合?”
話音未落,腰間的帶便被蕭凌川猛地扯開,冰冷的空氣驟然侵襲,讓不由得打了個寒。
蕭凌川近的耳畔,聲音曖昧而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自然是……假戲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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