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好疼……”

虛弱的哭聲從角落里傳出來。

太黑了！

什麼也看不見。

蕭棠月低頭在腰上索，打開了的小錦囊，發出盈盈亮。

“哼！寶寶有這個！”

蕭棠月臉蛋可驕傲的拿出夜明珠，這是跟哥哥打彈珠玩的。

小小一顆夜明珠，照亮了周圍。

蕭棠月爬起來，往角落里走去，“喂！你哪里疼？”

“月牙兒，小心點。”許硯護在面前。

小夜明珠照亮角落。

只見一個七八歲的小孩，著殘破，出上大片淤青傷痕。

趴在草堆上，奄奄一息看著他們倆，“嗚嗚嗚……我疼……”

！！！

蕭棠月和許硯都驚呆了。

他們蹲在孩面前，睜大了眼睛，不敢。

“誰打你？”

蕭棠月氣的腮幫子鼓起來，“母后說，打小孩子的，都是畜生！”

“小姐姐別怕，告訴我，我給你做主！”

孩緩緩搖頭。

疼的哭，噎噎說：“爹把我賣了，爹說打死我，也沒事。”

“嗚嗚嗚……我想阿娘……”

蕭棠月驚呆了。

不理解，怎麼會有爹，賣掉自己的孩子？

許硯拉住的手，“月牙兒，窮人會把孩子賣去富人家當丫鬟家丁。但是……”

“但是什麼？”蕭棠月扭頭看著他。

許硯深呼吸，斟酌委婉的解釋：“賣簽契，一般不要這麼小的孩子。除非是青樓。”

“切！”

黑暗中，傳來嘲笑聲。

一個沙啞的年音傳來：“這里可比青樓壞多了！”

“你又是誰？”

蕭棠月抓著夜明珠，走到隔壁一照，這里關了很多孩子。

有男有，年紀都很小。

最大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說話的年，看著有十三歲了。

年被照的瞇起眼睛，他看蕭棠月和許硯的眼神，像是在打量貨。

年嘿嘿一笑：“你們看起來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是被拐來的吧？”

“我勸你們不要掙扎。”

“上一個被拐來的孩，又哭又鬧，被打斷了每一骨頭……”

年偏過頭，聲音沙啞：“還沒死，就被拿去喂狗……”

“被狗活活吃的只剩……”

“住口！”許硯倒吸口氣。

他著急捂住蕭棠月的耳朵，瞪著年警告：“不許說了！”

年咧了咧角：“我是好心勸你們認命，免得死太早，太慘了！”

蕭棠月拉下許硯的手。

氣鼓鼓瞪著年：“我和許硯才不會死！父皇母后會來救我們的！”

“父皇？母后？”

年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抹著眼淚嘲笑：“原來是個公主病！”

許硯黑了臉，“月牙兒就是公主！”

“哈哈哈哈——”

年指著他們倆，“一個小瘋子，一個傻子！”

許硯拳頭了。

如果關在一起，他肯定要上去打一架！

蕭棠月拽了拽許硯的手，乎乎的哄人：“許硯，不生氣！”

“等我們出去，他就知道我們的厲害了！”

年又是譏諷一笑。

他頭靠著臟污的墻面，翻了個白眼嘲諷：“你要是能逃出去，我給你當狗！”

“我不要！”

蕭棠月皺起小臉蛋，嫌棄的看著年：“你不配給本公主當狗。”

“月牙兒說的對！他不配！”

許硯低頭找了找，下自己的外鋪在地上，“月牙兒，你坐下歇歇。”

“嘖嘖嘖，原來是已經有狗了。”

年怪氣，十足討人嫌。

蕭棠月不理他，舉著夜明珠看了看隔壁，問道：“他們為什麼一不？”

年閉上眼，“都喂了藥。”

“那你為什麼沒事？”

年咧一笑：“吃多了，沒用了。”

蕭棠月眨了眨眼，好奇的盯著他：“你被關了很久嗎？這里是什麼地方？你什麼名字？”

年挪了挪，才出他扭曲骨折的右臂。

他早就麻木了，眉頭都沒皺一下。

似乎是終于有人跟他說話。

年話很多：“也沒多久，七八年吧。”

“這里是侯爺的斗場，他喜歡玩你這樣漂亮的小孩，小男孩。玩膩了就送去打架，不管進去幾個，最后都只能活一個。”

“我每次都活下來了，我是最厲害的那個！”

年笑的得意驕傲：“我要活著！我不想被狗吃掉！”

但對于名字，他一字不提。

許硯忍不住問：“沒人來救你嗎？”

“我是孤兒！”

“……對不起。”許硯道歉。

年又哈哈笑起來，“果然是傻子！道歉也沒用！你上我，我肯定會殺了你！”

“不可以！”

蕭棠月小臉嚴肅生氣：“本公主不許你殺許硯！”

“你也不用再殺誰！本公主會讓父皇母后把你，還有他們，全部救出去！”

蕭棠月氣鼓鼓的握拳頭，“傷害你們的壞人，才該死！”

年笑得渾發抖。

黑暗中，他的一雙眼睛亮的綠幽幽，像是狼一樣。

他盯著蕭棠月嘀咕：“長得……倒像個公主。”

很漂亮！

很可！

像是千萬寵，金玉寶貝養出來的。

年低下頭自嘲：“你怎麼可能是公主？”

“誰敢拐公主？”

“哈哈……想被誅九族嗎？”

突然！

外面嘈雜喧嘩起來。

火把照亮了四周，一座座鐵牢籠，關著幾十個昏睡的小孩。

看到一群男人闖進來，許硯立刻擋住蕭棠月。

但這群人，并沒有看他們一眼。

“侯夫人有令！放火！”

“快！帝后駕來北城了！絕不能讓人發現這群孩子！”

“趕倒油！不能留一個活口！”

黑糊糊的油潑在地上墻上，火把一扔，烈火熊熊燃燒！

這群人放完火就跑！

許硯嚇得面慘白，仍然死死護著蕭棠月：“月牙兒蹲下！捂住鼻子！我想辦法！”

他撿起地上的石頭，哐哐去砸鐵鎖。

蕭棠月也嚇白了小臉。

蹲在地上，眼淚直打轉：父皇！母后！哥哥！你們在哪里？

嗚嗚嗚——

快來救寶寶！

“著火了——”

“啟稟陛下，皇后娘娘，北城有座破廟著火了！”

這個時候著火？

蕭燼和云棠對視一眼，心慌的不過氣！

下一秒，帝后異口同聲：“快！去破廟！”

“快找人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