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逸聽了好幾遍才聽清唱的容——
“原逸不要臉,原逸吃便便.”
原逸:“……”
就在這時,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
鈴聲打破了安靜,也打擾了花漾,皺了皺眉,抓起邊的枕頭扔出去:
“別吵!”
枕頭不偏不倚,剛好朝原逸站著的方向飛過來。
他一把接住,發現跟著枕頭一起飛出來的,還有一塊從未見過的紅布。
兩樣東西拿在手里,原逸頓了頓,不覺輕哂搖頭。
這種場面在他二十多年的生活里從未遇到過,這個人更是超乎自己想象之外的率隨意。
鈴聲持續在響,原逸有些無奈,只好放下枕頭,從花漾包里翻出的手機。
是郭荷芝打來的。
一聲接一聲,原逸猶豫片刻,走去窗口接起。
“喂。”
聽到是個男人聲音,郭荷芝愣了下:“原逸?怎麼是你接的,花漾呢?”
原逸回頭看了眼床上睡得香甜的人:“睡了。”
“睡了?難怪我微信找都不回,不是說今晚跟你一起吃飯嗎?還答應了拍你倆的合影過來給外婆瞧瞧,結果一晚上沒信兒,我還以為你們小倆口鬧別扭呢。”
“……”原逸不知道要合影給外婆的事,他垂眸,無意識地轉著手里的婚戒:“沒有,我們很好,晚飯回來說累了,就先睡了。”
安好郭荷芝,原逸掛了電話。
重新坐回床邊,看著仍囈語不滿的人,原逸似乎有些明白了今晚緒宣泄的原因。
-
這一覺,花漾直接睡到第二天下午五點。
做了個夢,夢里原逸一改往日高冷,各種著自己,自己走哪他跟哪兒,還臭不要臉深告白【老婆我你】這樣麻的話。
花漾終于揚眉吐氣抓住了機會,馬上無拒絕了他。
當初的我你理不理,現在的我——對不起,我很高貴,是你不配。
滾吧:)
這個夢做得太爽了,爽到花漾本不想醒來,正準備在夢里把原逸綁起來凌/辱時,原逸忽然對說:“醒醒。”
不,花漾才不肯醒。
你這個狗男人給我閉。
可聲音由遠及近,由空靈逐漸變得真實。
“醒醒。”
花漾睜開了眼。
突然重回現實世界,一時沒能回神,看著四方天花板,還沉浸回味在剛剛的夢里,忽然,冷不丁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終于醒了?”
花漾遲鈍地反應了幾秒,一個激靈驚醒。
稍一側就看到站在床邊正看著自己的原逸。
他什麼時候站在這里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所以剛剛真的是他在喊自己?!
原逸穿戴齊整,正扣著袖子的袖扣,看上去好像要出去,語氣清清淡淡:
“做什麼夢了這麼高興,我看你一直在笑。”
“?”
天,竟然開心到笑出來這麼夸張了嗎。
花漾忙心虛地捂著,背過去不看他:“沒什麼,就夢到你破產了,在街上要飯。”
原逸:“……”
自己放了個鴿子,這人又是刷卡又是詛咒自己破產的。
“我破產了你還能眼都不眨就喝六七十萬一瓶的酒?”
花漾聽完一笑,正想送他一句狂妄自大,可話到邊,忽然后知后覺地get到了關鍵詞。
……酒?
幾乎是一瞬間,花漾從宿醉里蘇醒過來。
昨晚和馬哲他們在MIKO玩的畫面也逐漸碎片化地浮現出來。
花漾頭皮涼了,低頭一看,自己穿著的還是昨天出去玩的那件水蕾。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花漾有幾分不敢相信,卻還是抱著一希地看向原逸:
“……我是怎麼回來的。”
原逸淡淡睨過來:“你說呢。”
“……”
明白了,希破滅。
安靜的房里,花漾捧著臉默默進被子里,全織著一種茫然無措,無見人,甚至還想把自己就地埋起來的沖。
喝醉酒是什麼樣,自己再清楚不過。
最近的一次,大概就是非要給家里的羊剪,最后薅了一晚上,出來的造型直接讓人家羊抑郁了,一個月都孤僻地不吃東西。
演了這麼久的淑,這次終于人仰馬翻。
花漾從被子里探出頭:“我……”
努力地想要解釋點什麼:“我其實……”
可原逸似乎沒什麼興趣聽,他扣好袖,平靜地往外走:
“我現在有點事要出去,昨天的事等晚上回來再說。”
關門前還特意叮囑一句:“你最好在家躺好,別再到跑。”
直到關門聲落到耳里,花漾還有些懵神。
原本被放鴿子自己是底氣十足的,可一場沖的報復,把假淑的本給暴了不說,自己反倒了沒理的一方。
也不知道狗男人是怎麼想的。
他會告訴郭荷芝嗎?
晚上回來要說什麼?
花漾有點,心里毫無頭緒,想了想,給軍師孟禾發了條消息:
【在哪?我又遇到了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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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藝展中心,今晚,著名設計師品牌【Uro】的秋冬高級大秀將在這里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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