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節深深陷皮沙發,摁出數個坑凹,手背浮起青筋蜿蜒,
他的緒,比有所回應時更暗、郁、崩壞:
“可是真的那樣做……夏夏會生氣的吧。”
如同翅目沉溺于一汪滾熱的糖漿,掙扎生死沉淪。
“本…舍不得放過你呢……”他將貪念咬碎在齒間,
“夏夏,怎麼辦?”
睡著的人無法回答。
他終是挽留最后一分清醒。
退而求其次地攏起的,從頭來過。
像一條想要蛻皮的蛇,埋首在白玫叢中匍匐游,潛無依,仿若祈盼荊棘的尖銳磨蝕。
念是寂滅的宇宙,在心腔泵搏里反復剝離這份欣快的孽債。
的深棕皮,被無可寬恕地弄臟了。
/
第二天一早,游夏被自己的鬧鐘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盯著天花板不由地開始發呆。
在回憶昨晚的事。
昨晚的酒雖然上頭勁兒大,但遠不至于到斷片的程度,所以很多細節還是記得清楚的。
記得是岑卓送回來,記得在酒店大堂屈歷洲半路殺出來,還莫名其妙在電梯里強吻自己,以及后面在沙發上混的一切……
再后來……嗯?怎麼沒印象了。
好像直接睡著了?
又是差點。嘖。
游夏埋頭在枕頭里,來回翻滾了兩圈,輕嘆一口氣,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
低頭下床時,恍惚地發現上被換上了干凈的真睡。游夏眨兩下睫,似乎心底約意識到什麼。
起起擺,瞥見自己的底也不是昨天穿的那條。
以及,隨意抓起小半把發梢嗅了兩下,果不其然聞到非常悉的、自己的洗發香氛,包括發上濃郁的沐浴洗護香味。
所以,方方面面的細節都在證明,昨晚在突然睡著以后,屈歷洲幫洗了澡,換了干凈的睡,甚至連底也沒忘記為更換。
真是,夠“心”的服務。
但是!
游夏手里拉高邊,目無意間落低下去,驀然,盯著自己的雙在原地愣滯住,像是腦子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
上有兩小片可疑的紅,微腫。
游夏不明覺厲地手,指尖輕輕探過去了下,“嘶……”
沒忍住小小聲驚呼。
痛倒也并非特別強烈。但就是,小片發紅的皮位置會變得十分薄弱,微熱,不會不適,不過有些微妙。
屈歷洲,他在這里做什麼了……?
游夏仍半低著頭,注視著自己大上泛散紅腫的位置,被周邊凝白細膩的反襯得尤為明顯,甚至發紅得微有點淤紫。
驀然,一個瞬息的念頭劃過的大腦。
游夏莫名瞇了下眼睛,片刻,輕輕挑眉,懂了。
畢竟,不是沒有經驗的小孩了。
屈歷洲,這個狗東西竟然在睡著之后都不肯放過。平時看著斯儒清雅,淡寡的樣子,讓一度誤以為他不行呢。
結果沒想到,居然,居然在這里……
一想到這里,游夏只覺得霎時一簇麻意如閃雷般,毫不留地劈進的腦海里,疾速竄行過脊椎,激惹起細細的意和心。
雙不劇烈發,讓一下子有點站不穩。
游夏順勢扶住旁邊的柜子,稍蹙眉尖,那種覺,來姨媽了?
走進浴室查看,才發現原來不是錯覺,但也不是姨媽。是……
“嘖。”游夏簡直被自己氣笑了。
屈歷洲昨晚在上做的事,不過臆想了兩秒而已,竟被敏銳捕捉到,并在下一秒迅速給出反應。
現在只是這樣也會有覺嗎?啊!?
別太了,游夏。
調整了兩個呼吸,重新站穩。拋開那些七八糟的.想法,挑開花灑,快速洗澡收拾自己,吃過早餐后沒多耽擱,匆匆趕去【津尚】打卡。
一個上午都在理昨晚剩余的名單篩選。中午加班加點,總算是在最后一篩選中,初步定下了五十家相關的前期裝施工方。
接下來就該是實地考察,游夏不放心,一定是要親自到場去看的。
下午就出發,第一站是臨省津城。
游夏原本想帶岑卓和小趙一起同行考察。但下一步需要合作的,像墻面、地面、門窗、吊頂等等這些裝中期的施工方名單,也急需短時間快速篩選出來,家里不能沒有人坐鎮主理大局。
于是岑卓出申請留下,負責在后方篩選合作方。
游夏就只帶了小趙一同前往。
說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的事,游夏約能覺到今天跟岑卓見面時,彼此之間總有種若有似無的尷尬。
當然,岑卓并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行為,依舊專注工作,依舊表現專業。可能更多覺尷尬的人是游夏自己吧。
畢竟被男同事目睹跟老公接吻這種事,誰能不尷尬。
死屈歷洲,真會給整事兒。
廈京市到隔壁津城不遠,但開車可能路上會堵,游夏選擇坐高鐵過去,到了以后再開車去各地考察。
頭等艙相對安靜舒適,游夏本想著路上可以個覺。
可是,只要整個人一靜下來,昨晚跟屈歷洲一起廝混的那些場景就會想過電影一樣,不停歇地一遍遍在腦海里循環播放。
睡什麼,睡不了一點。
而游夏的人生準則是: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一旦決定,游夏便毫不猶豫地立馬拿出手機,點進微信,搜索欄里找到跟屈歷洲的聊天對話框,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打字。
【盛日浮潛】:‘在干嘛?’
對面幾乎秒回。
【蟬噪】:‘開會。’
【蟬噪】:‘你呢?’
【盛日浮潛】:‘出差。’
【蟬噪】:‘去哪里?’
【盛日浮潛】:‘津城。’
【蟬噪】:
‘今晚還回來嗎?’
【盛日浮潛】:
‘不回。’
微信對面的男人顯然停頓了一會兒。
游夏不自覺咬住下,視線盯著聊天界面上方那一行“對方正在輸中……”,腦子飛快運轉著要怎麼提出接下來的要求。
這時,屈歷洲接連發來三條消息。
【蟬噪】:
‘先幫你安排酒店好不好?’
【蟬噪】:
‘外出考察會很辛苦,要保證睡眠,夏夏。’
【蟬噪】
‘津城也有環仕旗下產業,金江酒店頂層的英藍公館你應該會喜歡。’
而游夏的心思顯然不在這里。
【盛日浮潛】:‘看看你。’
對面倏然又頓滯了下。
【蟬噪】:‘視頻?’
【盛日浮潛】:‘照片。’
【蟬噪】:‘哪里?’
見對方上套,游夏彎起角,慢慢出狡黠的笑容。
【盛日浮潛】:
‘昨晚哪里在我上爽的,就拍哪里。’
果然,游夏直白火辣的一句話,讓對面的男人沉默一瞬。
但游夏從來缺乏耐。
【盛日浮潛】:‘?’
【蟬噪】:‘別鬧,夏夏。’
后附一張會議室照片,在桌面下方的角度拍攝,半個畫面都是會議桌,上方出的位置上都是滿員狀態。
事實上就算屈歷洲不拍照片來證明,游夏也清楚他是真的在開會,清楚屈歷洲不會在這種事上撒謊。
可他開會,關什麼事。
自己工作敬業而已,才不會在乎別人死活。
【盛日浮潛】:‘快點。’
【盛日浮潛】:‘不給看就拉黑。’
【盛日浮潛】:‘電話也拉黑。’
但屈歷洲沒回。
聊天停*止在這里,戛然而止。
這時,車組列車響起廣播提示語,還有五分鐘到站。
而聊天框那端的男人始終沒回應。
“嘁,真小氣。”游夏小聲罵了句,意興闌珊地收起手機。
五分鐘轉瞬即過,列車到站津城。
屈歷洲后來雖然沒消息,但酒店安排得倒是積極,游夏下車前就已經收到了【環仕】的短信住邀請函。
游夏帶著小趙去酒店辦了住,取了一輛法拉利,直奔第一家建材城。名單上共計五十家施工方需要考察,他們預估一天半的時間全部搞定。
兩人整個下午馬不停蹄地跑了十幾家,晚飯匆匆解決后,繼續考察,一直忙到晚上近十點,總算敲定下幾家還算不錯的。
整個下午,游夏連看手機的時間都沒有。
小趙第一次跟著游夏出差,一下子有些適應不了的高強度作戰模式,八點多那會兒已經喊累了。游夏想著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二十幾家明天可以搞完,晚上回去廈京,于是索放他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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