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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宮裏打秋風的日子》 第50章 躲避 該自私一回麽

第50章 躲避 該自私一回麽

五十章

劉太太家裏是開鏢局的, 也是練家子,未嫁前還跟著家裏走過鏢,東西南北走了不地方。

嫁了劉黑皮後也沒安守後院, 劉黑皮的很多事都打理, 劉黑皮外面的事都能當一半的家。

劉太太格直爽有什麽說什麽,坐下後三言兩語代了自己的況。

“早就想給二小姐請安,只是怕我這樣俗的沖撞冒犯了,我當家的一再叮嚀我不要往前湊,我就歇了心思。

今兒是當家的要我過來同張掌櫃問些事,不想趕上二小姐在,思來想去這麽悄悄走了反是我缺了禮數,就求了張掌櫃上來問一聲, 沒想到二小姐會擡舉我。”

崔蘭愔就笑著邀請道:“劉太太等會兒無事吧?不如留下一起嘗嘗酒樓的菜式, 看還有哪些不足。”

劉太太有些寵若驚,連聲道:“我無事,我無事。”

劉太太比赤雲赤月走過的地方還多, 說起各地的風俗人也很有意思, 崔蘭愔不由聽神了。

見崔蘭愔沒有架子,一點也沒看低, 劉太太也去了拘謹。

劉太太對崔二小姐神往很久了, 護鏢的時候也見過幾家家的小姐,都是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弱模樣, 見到這樣跑江湖的姑娘都是躲之不及的,生怕沾上了鄙之氣一樣。

知道兩邊隔著鴻,劉太太輕易不會往家小姐和太太面前靠。

劉黑皮往茶鋪子威脅崔蘭愔的事,劉太太是事後才知道的,知道後一點沒慣著, 指著劉黑皮連罵了好幾日黑心肝冒壞水的。

當時劉太太是想拿出些錢托人跟崔二小姐賠不是的,不想劉黑皮遇上事被五城兵馬司的到抓捕,就沒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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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劉黑皮求到崔二小姐那裏給事了了,進而了麒麟堂裏掌庶務的,一躍了江湖上數得著的人,這還不算什麽,最要的是麒麟堂背後站的是衛王,劉黑皮等于是上了衛王,這樣祖墳冒青煙的事就落到了自家頭上,而這一切可說都是拜崔二小姐所賜。

這樣的大貴人,又是衛王認可的表侄,三不兩日就往宮裏走的貴家小姐,劉太太先前想拿些財致謝的想法連提都不敢提了,只一再地同劉黑皮說,崔二小姐的事一定要當一等的大事來辦。

至于往崔二小姐面前請安的事,劉太太卻不敢妄想。

直到前幾日,崔二小姐帶著衛王府的護衛打砸了康王妃的娘家,就此打下了赫赫威名,了應城人裏的崔二猛,意即崔二小姐過都要小心應對。

劉太太眼裏崔二小姐如同巾幗豪傑,開始止不住地心生向往。

才見了真人,這樣絕的崔二小姐,風吹大了都怕彈破的雪,跟傳說裏的那個霸氣威武的崔二小姐實在對不上號,劉太太就以為是不是哪裏弄錯了。

待說了會兒話,劉太太知道自己是以貌取人了。

就沖崔二小姐大大方方坐這裏賞吳楊河景,看對面的秦樓楚館臉不紅心不跳的,那些事兒還真只有這樣的才敢做。

劉太太心裏有數,有些話也敢往外說了。

“早聽說吳楊河沿岸的好景致,前陣子我來了兩趟鋪子裏,卻瞧著不過癮,就央著我當家的找一日晚間租了畫舫游了河,真是不虛此行。”

“劉太太晚間坐畫舫游了河?”赤雲赤月眼裏冒著,“子也能麽?”

崔蘭愔也有了濃厚的興致,“劉太太給我們說說,這裏晚間是什麽樣的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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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太太覺著崔二小姐和兩個護衛都是同道中人,自然知無不言:“那日我是扮了男裝來的,租的是中等的畫舫,了唱曲兒彈琵琶的上來。”

“劉太太扮男裝扮得很像麽?”赤雲打量著劉太太的量面龐,有些懷疑。

“嗐……”劉太太掩笑道,“怎麽可能像,不過是看我當家的都不介意,我們出手還算大方,有錢賺人家就當看不出了唄。”

赤雲赤月一起笑了,笑過後又催道,“唱的曲兒好聽嗎?人?劉太太你接著說。”

“吳楊河畔的歌確實名不虛傳,都是藝雙全的,我是人不會形容,就是聽著們的曲兒你就會忘了別的事,滿心都沉在了曲調裏拔不出來,聽完了還要流連不已。”

歇了口氣兒,劉太太繼續說道:“晚上的吳楊河沿岸的樓閣和河上的畫舫俱都是燈火通明的,燈映在河水裏鋪出老遠的金耳的是讓人到骨子裏的竹管弦之音,恍惚中真覺著自己在仙宮樂呢。”

說到這裏,劉太太幽幽嘆氣,“游了這麽一趟才知道做男人比想的還要好,我要好好修修下半輩子,等來世做一回男人。”

赤雲赤月連連點頭附和,“可不是,就因我們是子,很多差事都派不到我們頭上,要不是跟了二小姐,我們連來吳楊河畔的機會都沒有。”

崔蘭愔還沉浸在劉太太對吳楊河夜景的描述裏,很想也如劉太太一樣去驗一番。可想想就知道很難實現,士宦人家的男子哪個會帶妻子往吳楊河坐畫舫呢!

說著話就到了午間,張貴將酒樓裏準備推出的招牌都上了來,劉太太吃得贊不絕口,說南來北往這麽些年,各地酒樓的席面也吃了不,沒有一家趕得上的,說酒樓開張必會賓客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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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太太說話風趣,崔蘭愔也有意磨蹭,下午又張貴上了點心鋪要出的點心請劉太太品嘗了,直到酉時,崔蘭愔才別了劉太太往回走。

到衛王府時已是酉正一刻,崔蘭愔讓在二門裏停的車,下車後直接回了宜安殿裏。

來不語,“去前頭回給表叔,說我午間在鋪子裏試菜試點心用得有些多了,到現在還飽著,就不用晚膳了,請表叔自己用吧。”

不語領了吩咐走了。

書房裏,衛王聽不語回話後,兩指一彈,不語現在于他的手勢也都能領會了,忙低頭退了下去。

白麟和赤麟都在廊下立著,見不語出來,“爺沒讓二小姐過來?”

“王爺只彈了兩指。”不語如實回道。

擺手不語走了,對于崔蘭愔不過來的原因,白麟和赤麟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白日裏他們各自在外頭忙,晚間王爺睡的時候,必有一人回來要守在書房的房頂的。

昨晚是白麟當值,書房裏發生的事他都聽得真真的。

崔二小姐走,王爺那樣的功夫怎會察覺不出,怕是崔二小姐一醒,王爺就知道了。

還有不言和不語睡得好好的怎會就醒了?不語那個傻呆的還說沒關窗子有風打臉,別說沒開窗子,就是開著窗子風也打不到睡地鋪人的臉上,明明是王爺的掌風好不?

從衛王推了崔二小姐同姚家的婚事,白麟越發不準衛王的心思了。

他對崔二小姐是有意還是無意,是想更進一步還是只做表侄

說無意吧,崔二小姐的事大小他都給兜著,說有意吧,又沒見他有別的行

也不是沒有行,就是東一頭,西一頭的,慢吞吞的不是他的行事做派。

就比如昨晚,既留了崔二小姐,要是有意不該更進一步麽,起碼得讓崔二小姐知道他不想只做表叔不是,結果他卻放了人走。

放人走了又不放心,又用掌風驚醒了不言和不語,只為著有人能護著崔二小姐回去。

這樣彎彎繞繞真讓人雲裏霧裏的,白麟這樣想,赤麟也一樣。

他用手肘拐了白麟一下,過來耳語道:“會不會是爺沒經過人,不知道往下該怎麽辦?”

白麟駭了一大跳,“收起你的虎狼之詞。”

“想什麽呢?”赤麟翻了個白眼,“我是說爺是不是不知道怎麽和人好?”

“幾百上千冊的書在爺腦裏印著呢,天下事還能有他不知道的?”

“也是。”赤麟旋即苦了臉,“好好兒的爺怎麽就給我換了那樣的差事,我真不是那塊料,你去幫我給爺求個,還給我換回來吧。”

白麟同地看著他,“爺是給你長記的,誰去說都沒用。”

“我之前的差事沒出差錯,爺怎麽會我長記?”

“你傻子吧,康王妃死那事兒,你也不婉轉修飾些就那樣說給了二小姐,以致到那麽大的驚嚇,這回的差事你不幹一陣子,爺是不會松口給你調回來的。”

赤麟才是真了驚嚇,忘了要著聲音,“爺是為著二小姐罰我?”

話才落,書房門上當地一聲,是棋子打的,兩人一起了脖子。

跟著門開了,不言探頭道,“爺進來。”

白麟咬牙指著赤麟,“就知道你是不靠譜的。”

低頭進了書房,衛王盤坐那裏打坐,兩個就立在羅漢榻跟前大氣都不敢一下。

一刻鐘後,衛王睜了眼,眼神略過兩個往前著,似陷在遙遠的思緒裏。

又是好一會兒,他問向白麟,“記得驃騎麽?”

白麟怎麽會忘,送走了驃騎後,衛王才逐漸了如今的模樣。

驃騎是一只狼犬,到行宮後,為緩解衛王失母後的傷痛,四老將剛出生不久的犬送給衛王養。

才六歲的衛王那會兒還沒有完全泯滅心,給犬起名“驃騎”,還說是他的驃騎大將軍。

那會兒衛王已開始練武,他小小年紀就對自己很嚴苛,不用四老要求,他讀書之外的時候都用來練武,每日都是早出晚歸的。

所以他只有早起和晚間一點時候陪著鏢騎玩耍。

大約半個月後,衛王忽然抱了驃騎回給四老,讓給驃騎找個狗伴兒自由自在地過活。

四老不解,問他明明很喜歡驃騎的陪伴,為何要將它送走呢。

小小衛王就道,“我每日有那麽些事要做,能給驃騎的時候之又,而驃騎卻被關在我的殿裏,早早晚晚地著我回來那麽一會兒,對它來說太不對等,它不過十幾年可活,不該都耗費在等待上。”

見衛王態度堅決,四老只得按他說的給驃騎找了個小狗伴,找個好地方讓倆犬撒歡過去了。

打那以後,衛王就沒了緒波,心思深沉到無人能看出他的喜怒哀樂,直到遇上二小姐才開始又有了生氣。

白麟不解他這會兒怎會提起“驃騎”來?

“爺是……”

衛王沒理他,似自言自語:“該自私一回麽?”

白麟心裏有了大膽的猜測,衛王是指的二小姐麽?他想要二小姐的陪伴,卻給不了子所期盼的和長久陪伴,甚至他都不知什麽時候會厭了,所以才由著到了如今的局面?

白麟越想越是這麽回事,卻一句不敢問。

而且王爺就留下了二小姐,要的是怎樣的陪伴呢?是這樣不清不楚繼續以叔侄之名相,還是要更進一步?

要是更進一步,將來又是一場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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