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誰也不見 灰羽你太壞了,怪不得表叔要……
五十二章
幾日不見, 董氏瘦弱的不樣子,站在常氏側,仍如往日一樣溫淺笑著, 卻給人一種強歡笑的覺。
崔蘭愔不知怎麽說常氏才好, 這位大伯母心眼不壞,卻也有一般婆婆的通病,總是想通過給兒媳立規矩來束縛住人。
這樣的時候常氏還是這般做法,只會將董氏越推越遠,還想留人,本不可能了。
如今董氏還在這裏,該是董家不想撕破臉,想著兩家好聚好散的。
所有人都坐著, 只有董氏和崔冕的妾葛姨娘站在邊上幫著端茶遞水照應著, 家裏這麽些丫鬟仆婦,又趕著過節,常氏還要給董氏和葛姨娘站著立規矩就顯的很不好看了。
崔戩和崔蘭愔說過, 崔甫、崔冉、崔禹、崔重四個裏, 崔禹天姿最好,功課也最紮實, 他現于兄弟四人中不顯, 該是藏拙了。
以崔禹的實力,他該同崔甫崔冉一同下場的, 是為著避讓崔甫,他才要同崔重一起明年下場縣試。
崔家大房二房七兄弟裏,就崔禹是庶出。
崔禹生母葛姨娘是打小服侍崔冕的婢,本來崔冕娶了常氏後是想將葛姨娘發嫁的,常氏為顯賢惠做主將葛姨娘給崔冕收了房。
崔冕也給常氏做臉, 待常氏生了崔昶崔甫後,才讓葛氏生的崔禹。
常氏當著崔冕還好,轉頭待葛姨娘和崔禹卻是另一樣,從早到晚讓葛姨娘立一天規矩不說,崔禹那裏雖不說苛待,吃穿用度上卻減薄不。
崔蘭愔很看不上常氏這樣做法,你不喜歡給夫君納妾就別裝大方。
當初明明葛姨娘是想著離開的,常氏為顯大度非將人給留下,留下人你又斤斤計較起來,就不大地道了。
但等明年崔禹考出來,之後又比崔甫走得高,常氏要怎麽自呢?
董氏這裏也是一樣,放手結個善緣多好,非要最後撕破臉收場。
常氏做事真的一點不聰明,總是抓小放大,最後得不償失。
果然,待明間擺了席都坐後,站桌邊的董氏和葛氏顯得格外突兀,崔冕看到崔禹幾次旁顧,同兄弟們也沒了話後,終于忍不住發話道,“那麽些丫鬟仆婦夠忙了,董氏坐下吧。”
他又對葛姨娘道,“讓廚房送些菜過去,你也回屋。”看了眼低眉斂目坐那裏的崔禹,“禹哥兒也大了,你往後早晚請安後,免了立規矩吧。”
葛姨娘看了眼崔禹,雖心裏怕常氏過後找不痛快,可這會兒只想兒子面上好看些,低聲應了,“謝伯爺諒。”
常氏沉臉想喝止了,邊上丁氏忍不住小聲提點道:“大嫂,莫欺年窮,看禹哥兒你也要寬待葛姨娘。”
姜氏難得附和道,“葛姨娘是個本分的,禹哥兒更是好的,為著他們兄弟和睦就看開些吧。”
兩個妯娌都這樣說,常氏聽進去了,默許葛姨娘回了屋子。
崔冉崔謖幾個引著崔禹說話,崔禹慢慢跟著說笑起來。
崔昘和崔晟會心一笑,兩人這會兒由衷地覺著沒納妾沒生庶子是多麽明智。
崔蘭愔掛著衛王那邊,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
對著一桌子的菜也沒下幾筷子,常氏和丁氏接連問,不想引來多方關注,崔蘭愔借著去淨手躲到了小花園裏,準備口氣再回去。
二房的花園就掌大的地方,從園頭能瞅到園尾,衛王府裏住慣了,崔蘭愔一進來就覺著仄。
崔蘭愔往淺池邊的亭子裏坐了,折了柳枝逗著池裏的魚,不多會聽到有腳步聲進了園子,轉頭看去卻是董氏。
“大嫂來坐呀。”崔蘭愔招呼道。
董氏笑了下,“我就是來找你的。”
“大嫂有事?”
“我家裏把不準你的態度,怕我這樣和離走了會讓崔家兩房被人指點,到時會引你不快。”董氏開門見山道,“這樣拖著也不是個事兒,所以我想來問問你的意思,若實在不行,允我先往莊子上住一陣子,待有了由頭再和離也可。”
崔蘭愔怎麽也沒想到,董家和董氏到這會兒還沒有決斷,是因著顧忌自己。
雖常將“要在應城橫著走”掛在上,至今不過是往陳家幫陳太後退了嫁妝,再就是帶人打上了辛家門去,可兩次都是事出有因,特別是後一次,是崔謖先被辛家人扣了并私設刑堂才惹怒上門的,所以崔蘭愔沒覺著自己真行了橫著走之事。
不想在董家人眼裏,自己竟越過了崔冕常氏,了他們和不和離的重要考量。
很有些汗,“崔昶在我們一房這裏已不算親戚,他好賴都和我們無關,如此……”
董氏隨即懂了崔蘭愔的言下之意,不同崔昶和離,崔家大房為了不和崔昶有集,肯定也要同斷來往了。
崔家大房擺明了要同崔昶老死不相往來,又豈會在意和離後給崔家兩房帶來的所謂指點和閑話。
想到常氏還想著等大房氣頭過了,要憑著“兩房脈至親,打斷骨頭連著筋”這些話來替崔昶討呢,這下無論如何是不了。
董氏一下輕松起來,“那我就知道了,等兩天我就家裏人過來。”低了頭黯然道,“就是怪舍不得你們的,芝姐兒、你、亭姐兒咱們都得這樣好,就幾位小叔也是沒說的,還有叔叔嬸嬸們……”
“難道大嫂走了就不想同我們來往了?”
董氏驚喜擡頭,“你是說……”
崔蘭愔點頭,“這邊不好來,可以往我們那邊去,我娘和姐姐會很歡迎你的。”
董氏笑中帶淚,“就為著結識你們,我這一嫁也不算太壞。”
又坐了一會兒,兩人一起回了前頭,常氏見了眼神閃了下,狐疑地在兩人間來回打量著,卻也不敢問向崔蘭愔。
知道崔蘭愔早上沒來得及給衛王問安,崔晟和姜氏都催早些回去。
直到崔蘭愔站起來招呼崔謖走,常氏才試探著說道,“愔姐兒,開那裏我們會給他教訓……”
崔蘭愔卻不願飾太平:“大伯娘放不下兒子我能恤,只以後不要同我們一房人提崔昶了。”
崔冕清了下嗓子,“你大伯娘難免婦人之仁,回頭我會說。”
崔蘭愔道了好,福禮後帶著崔謖走了。
崔冕對著姐弟倆的背影怔了好一會兒,一個月都沒到,崔謖眉眼間就堅定起來,越發像了崔信。
如今又有衛王提攜,崔謖往後的機會該比去了山西的崔昶多。
他不由想起那句“欠了的終需要還”,二房拿了大房的爵位這麽些年沒有建樹,現在崔昶在品行上又有虧損,二房在長子這裏又低了一頭。
雖他知道以崔晟的為人,不會要二房還爵位,可崔冕心裏還是發虛。
他看向崔甫崔禹,大郢重文輕武,就算崔謖出頭了,只要崔甫和崔禹兩個考出來,崔家就還會是二房為主,境也不會這樣尷尬了。
崔蘭愔于申初的時候回到了衛王府,洗漱更後,讓不語去園子裏給灰羽帶回來。
灰羽是個頑劣不改的,關了幾日也沒見收斂,一見到崔蘭愔就呱唧嚷上了,“二小姐久違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養鸚哥鳥的小侍見崔蘭愔并不多喜歡,忙解釋道,“宮裏各位娘娘都喜歡鸚哥鳥念這些詩詞,二小姐要不喜歡,我後面它改了。”
“嗯,還是教些清朗大氣些的吧。”
侍應了,又道已教會了灰羽好幾首寓意吉祥的端午詩。
待崔蘭愔讓它背時,灰羽卻一句也不肯念,拿果子哄了又哄,它才勉為其難地背出了前朝陸游的一首,“粽包分兩髻,艾束著危冠。日斜吾事畢,一笑向杯盤。”
有這麽一首也了,崔蘭愔又許了幾樣好,灰羽嘎嘎著點頭,就當它是應了。
申末的時候,守門的侍過來回,“二小姐,王爺回來了。”
崔蘭愔才要走,想想又收回了腳,已想好了,衛王那裏還要日日過去,卻不能像之前那樣沒分寸了,要恪守侄的本分不能再有逾越之舉。
所以又等了會兒,估著衛王該換了家常袍坐到羅漢榻上了,崔蘭愔才不語提了灰羽,兩人往書房去了。
書房外的游廊上,赤麟和青麟站那裏候著,都有些愁眉苦臉的。
崔蘭愔心裏咯噔一下,疾走幾步上了游廊:“怎不進去?”
赤麟做了個抹脖子的作,“我們不敢。”
青麟也小聲道,“原來也沒這樣過,今兒陛下問起爺也是一句話都沒有,要不是陛下病著沒力氣,怕是要拿爺發落了,之前逢著這樣時候爺好歹還能彈兩指或給個眼神,我們心裏還有些底,這回卻是我們回事也不理。”
崔蘭愔臉就白了,最擔心的形來了。
“表叔今兒用膳了麽?”
“從昨晚到這會兒三頓沒用了。”赤麟搖頭,“原來爺連著兩三日不吃的時候也不,那會兒雖會沒黑沒白的睡,我們遇到棘手的事來稟,爺會給我們決斷,從未像如今日這樣任由天塌下來也不問的。”
青麟說一句,崔蘭愔心就往下沉一分,等他說完,崔蘭愔心口如了塊大石,呼吸都不暢了。
崔蘭愔在廊上徘徊了會兒,深呼吸幾次後,上前:“表叔,我能進麽?”
很快不言開了個門探頭出來,“二小姐,爺回來就一句‘誰也不見’,不是我……”
“我知曉,你趕進去看顧表叔吧。”崔蘭愔雖心急如焚,卻也不敢這會兒進了。
這一等就沒時候了,不語就將提著的灰羽掛到廊上,灰羽撲棱著翅膀嘎嘎了兩聲,跟著蹦出了三個字兒:“表叔安。”
崔蘭愔大喜,過去引著它說,“好灰羽,幫我跟表叔求個,說愔姐兒早上疏忽了,往後再不會了,端午家宴不能省,求表叔賞臉一起用膳。”
灰羽將頭一甩,“紅泥小火爐,能飲一杯無?”
崔蘭愔哪管它又背串了,一下下給它梳著羽翅,“對,對,灰羽你竟這樣知禮數,今日端午,我很該陪表叔小酌一杯的。”
灰羽該是被誇得很用,側轉了讓給梳理另一側羽翅,崔蘭愔就教它道:“才我教你背的這會兒念給表叔聽呀。”
灰羽就搖頭晃腦念起來:“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崔蘭愔腦裏嗡地一下,想拿手堵它的,“灰羽,不是這個。”
灰羽歪頭看著,開始一個字一個字兒蹦著,“兩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崔蘭愔臉上紅雲布,氣急敗壞地質問道:“灰羽,我什麽時候教你這個了。怪不得表叔要關你,你太壞了。”
書房門上當地一聲響,比平日哪回都重都響,崔蘭愔瑟了一下,不敢想衛王會糟心什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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