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梁笙以為,未來的新生活,一定會和許墨琛一起開啟。
從十二歲那年起,的世界里便有了他的存在,而在那之后的日日夜夜,他也都未曾離開。
那年在京一附中的香樟樹下,把護在后的年,太耀眼了,耀眼得讓記了好多好多年。
但是那一天,也已經過去好多好多年了。
之前一直把這瓶歌海娜存在這里,便是存了個念想,或許在大學畢業之后,又或許再過幾年,終會等來青梅竹馬修正果的那一天。
但也不曾想過,還沒等到許墨琛回頭看見,就先一步放棄他了。
原本想象中要一起開啟新生活的人,變了,變得面目全非,又或許沒變,只是現在才真正認清,他并不是那個能和攜手共進未來的人。
而那個人,此刻正坐在邊,細細品嘗著歌海娜的醇甘甜。
“你覺得是現在?”秦崢放下酒杯,酒還沒完全醒好,單寧口略顯生,但毫不影響歌海娜的。
就像他面前的小姑娘一樣。
許青,但渾都散發著醉人的香甜。
“嗯,昨晚是和家人一起慶祝的,今晚我們自己慶祝。”
梁笙用力地點點頭,舉起酒杯,仰頭喝了一大口,全然沒有品紅酒的優雅,反而爽快地像是干了一杯啤酒。
“哈——”梁笙咂咂,對秦崢舉起酒杯,杏眼彎了月牙,“新婚快樂!”
秦崢低笑了一聲,舉起自己的酒杯,向前微微傾倒,杯壁和的輕輕了一下,“新婚快樂。”
水晶玻璃酒杯撞擊,發出清脆聲響,伴著秦崢低沉清冽的嗓音,直直鉆進梁笙耳里,好聽得讓耳尖了。
梁笙咧一笑,眉眼更彎,一口氣把剩下的半杯酒全喝了。
平時很喝酒,與其說是不喜歡,倒不如說是不太會,喝一杯就容易上頭,臉紅得讓人以為喝了一整瓶。
很多人都說,酒能激發人的靈和創作,但對來說卻不是這樣。
總覺得喝了酒后,自己就變得笨了一些,腦袋容易暈乎乎的,很難再維持理智的思考,筆下的線條也容易走歪。
建筑是絕對理的領域,每一厘米的延,每一個拐彎的角度,都要經過事先的嚴計算,從來不是隨心所的產。
而的漫畫,也延續了這種嚴謹縝的畫風,線條偏實,這反倒讓的漫畫展現出了獨樹一幟的魅力。
總之,不管哪一個,都不適合在酒后進行創作。
所以對于品酒一竅不通,只知道這瓶歌海娜是瓶好酒,畢竟當時在拍賣會上的起拍價就不低。
至于該如何品嘗,酒度如何,等等問題,全然不知。
見猛灌了一杯酒,秦崢微微蹙眉,“別喝那麼急。”
“急嗎?”梁笙懵里懵懂地眨眨眼,抬起一張白里紅的臉,“那該怎麼喝?秦教授,你教教我。”
秦崢兀得一怔,沒想到,的酒勁上來得這麼快。
雖然剛才喝得是有點急,但總共不過才一杯,還是只有三分滿的一杯。
但臉頰兩側的紅暈,顯然已經不太正常。
沒有得到他的回答,梁笙那不恥下問的勁兒上來了。
把自己的空酒杯塞進秦崢手里,拽著他的手腕,左右晃了晃,“秦教授,我不太會,但我很虛心好學的,你教教我吧。”
秦崢看了眼手里的空酒杯,而后看向搭在自己手腕上的白皙手指,輕輕放緩了嗓音,“我們不學這個,好不好?”
“不好。”梁笙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我就要學我不會的東西,我不笨的,你教我一遍,我肯定就學會了。”
這虛心好學的求知,還真是讓人很難指摘,不管對待什麼事,小姑娘都倔得很認真。
秦崢輕嘆了口氣,“一定要學嗎?”
“嗯嗯。”梁笙忙不迭點頭,眼睛亮亮的,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實在是拿沒辦法,秦崢只得拿起醒酒,往杯中淺淺地斟了三分之一的酒。
生怕又一口氣全喝了,他不敢把酒杯還給,只是讓握住自己端著酒杯的手,就著他的作慢慢喝。
畢竟已經喝多了,說是讓他教,但也難保會乖乖照著他說的做,萬一他沒看牢,再讓一口悶,估計就要醉了。
秦崢把酒杯近的,慢慢抬起手,深紅的酒順著杯壁緩緩斜傾。
梁笙似是嫌他作太慢,握著他的手使勁往上抬,想讓面前的酒再淌得快一些,卻被秦崢的手有力地制住了,本抬不分毫。
有些不滿地撅起,含著杯壁,吐字含糊不清,“……快點。”
“就是要這樣慢慢喝。”秦崢不顧的催促,不疾不徐地傾倒酒,“喝一口,含在里,別咽下去。”
梁笙依言含了一口酒在里,無聲地沖他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完了這一步。
秦崢拿開酒杯,放回到桌上,垂著眼睛,看著梁笙微微鼓起的腮,心中默念了幾秒,“可以咽了。”
梁笙聽話地把酒咽下,咂咂舌,又了角,“好喝。”
“什麼味道?”秦崢輕輕挑眉。
“甜。”梁笙笑彎了角,“一點點酸,一點點,但又甜又順,好好喝。”
“嗯,基本準確。”秦崢點了點頭,“就這樣小口慢飲,知道了嗎?”
“知道了。”梁笙點點頭,垂下眼,“我要自己試一次,實踐出真知。”
說完,趁秦崢沒反應過來,一把拿過桌上的酒杯,背過,咕嘟咕嘟把剩下的酒全喝了。
“哈——好好喝。”
梁笙抱著空酒杯轉回,笑嘻嘻地沖秦崢歪了歪腦袋,“秦教授,我學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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