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宵垂眸沉默著，沒有回答。

的心跳太快，連呼吸都沒法穩定，不想再暴自己的緒。

可沈修齊偏不如願，他又憑借“他的自由”隨心所地問：“你見過跟人喝茶只配一個杯子的？”

今宵垂在側的一雙手不自覺了擺，本不想回答，卻又想起那個雨夜，他們同飲一杯紅糖姜茶。

沒忍住，一開口就帶幾分嗔怨：“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用同一個杯子。”

話剛說完就後悔了，這話說的，像鬧脾氣的朋友。

可哪有立場說這話？他解不解釋是他的事，錨定了想法就該一直保持沉默，直到他離開才是。

現在這般，又算怎麽一回事？

忽地惱怒，雙手一推他膛想走，卻被他單手住了一雙腕按在口。

“你放開我。”

試圖掙，可這耍無賴的人更加得寸進尺，撐在亭柱的那只手直接往下攬住了腰肢，就這樣被沈修齊圈進了懷裏。

一瞬間，世界安靜得只剩下的心跳在狂。

像木偶娃娃般僵直著，全然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靠近耳畔，氣息灼熱，卻又好似摻幾分秋風的涼。

“我只和你用過同一個杯子。”他這樣說。

今宵止不住渾的輕，讓他更收了懷抱，像是要給溫暖。

他換了香水，更適配這漸涼的秋天。

雨後冷的森林迎來季節更替的枯敗，涼意裏摻了苦，苦到讓覺這份藥能治愈所有的病與痛，若非如此，又為何能嘗到苦意消耗之後那逐漸回甘的甜？

他的懷抱讓留。

可知道，不能留。

今日這漸涼的秋風早已吹冷了的，也吹清醒了的腦子。

當不想抵達對岸，當決定要離開，當他意外出現在後，做一個理意義上“不在對岸”的人。

很難不搖擺。

可就算他在邊，用懷抱溫暖著的，也改變不了他屬于“對岸”的事實。

“湛兮。”

聲音還抖著，仍有拼盡全力也掩飾不住的膽怯和苦。

“別為難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