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勾引人 高爾夫球媛將老男人哄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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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後, 今宵開車回了小溪山，在槐安居住了一星期，珍姨隔一天就會來小溪山打掃整理, 順便更換冰箱裏的食材, 方便隨時回來住。

從宿舍帶回來的該洗的洗, 該幹洗的也都整理在一旁等著統一送去，收拾好全部行李天已經黑, 這時候才想起來看一眼手機，果不其然有沈修齊的未接來電。

怕他擔心，著急忙慌就給他回了過去, 電話一接通就得到他已經到山腳下的消息, 不好意思笑笑，說：“忘了通知你啦。”

沈修齊語氣泛酸地回：“今宵小姐日理萬機, 我這微末之人怎好讓您掛心？”

今宵握著電話笑出聲來：“那我去門口接你，這夠重視你了吧？”

沈修齊誒喲一聲：“那您還是在家等著吧, 凍壞了我還得心疼。”

今宵沒聽他的，掛了電話還是去門口等。

陳書開車送他來，將人送到便折返走了，沈修齊穿得簡單, 一黑, 朝走來時, 額發在微風裏起落，檐下一盞昏燈映亮他面龐, 夜再昏暗, 也掩不住他眉目間流轉的，突然朝他小跑過去，一把抱住了他。

許是沖擊力太強, 沈修齊被推得往後小退了一步，跟著又誒喲一聲：“我的小祖宗，我這腰沒累斷，該要被你給撞斷了。”

今宵從他懷裏擡起眼來睇他，輕輕一哼：“我當沈先生正年輕呢。”

沈修齊現在本聽不得什麽年輕不年輕，冷笑一聲，直接彎腰將扛在肩上往裏走。

世界驟然顛倒，今宵抓住他擺，勾著小幅度掙紮：“你快放我下去。”

沈修齊不聽的，進了門還將扛著，非得要問清楚：“我年不年輕？”

今宵一時失笑，這人怎麽這麽稚？偏還得應：“沈先生風華正茂雄姿英發，正是朝氣蓬的時候，誰敢說您老啊。”

這話沈修齊怎麽聽怎麽不得勁兒，又怕肩膀真硌得難，往屁上拍了一下以示懲罰，這才將放下來。

今宵一落地便沒骨頭似的朝他懷裏依了過去，沖他甜甜一笑，又地說：“好想你。”

沈修齊將人抱著，卻一下蹙了眉：“你今天很奇怪，今宵。”

今宵氣一哼，一把撇開他轉進廂房：“你這人真是的，不說不行，說了又奇怪，你才奇怪呢。”

一聽埋怨，沈修齊邊彎起好看的笑弧，跟著走進去，又將人一把撈過來抱著解釋：“往常不見你這麽黏人，有點不習慣，但我很喜歡。”

今宵心中暗暗想，還不是在學校聽了一通“高爾夫球媛將老男人哄得團團轉”的八卦？

傲地昂起下看他，像個蠻跋扈的公主質問的專屬騎士：“你是不是被我哄得團團轉啊？”

沈修齊不明所以，又覺得這話很有意思，聽著像是有人跟這麽說過，他雖不知這話是好還是壞，卻也大方承認：“那必然是今宵小姐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

“很好，”公主極為滿意地拍拍騎士肩膀，“沈先生穎悟絕倫，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眼前人實在是俏得惹人，面頰一點薄薄的紅，似那桃園裏早開的桃花，頂著倒春寒的冷雨綻放，惹人憐，更人不釋手。

沈修齊有點忍不住，俯往上發洩，輕易就被撬開齒，今宵也溫接納他，與他纏綿。

漸漸熱了，他的吻也漸漸往下，覆上昨夜未消的紅痕，鎖骨迎來他輕輕的咬，跟著下腹傳來脹，今宵有點不舒服，輕聲推拒著：“快到生理期了，不能做了。”

沈修齊得了話，沒有為難，只重重吻了脖頸，而後安靜將抱著，等著驟然騰起的平息。

有點好奇方才的話是從何而來，他溫聲發問，今宵靠在他懷裏聽著他心跳，似嗔似怨地講：“還不是因為你那賓利，別人都以為我是勾引了老男人才換來的。”

說著便撐著他膛退開一點，面上全然不是嗔怨之，反倒眼笑眉舒心滿意足地對他說：“本來我生氣的，可一想到沈先生英俊倜儻又有高才卓識我就很開心，們哪會知道沈先生有多厲害？這麽厲害的人偏偏只喜歡我，只對我一個人好，這多酷啊。”

能將外界的非議以這樣輕松又稚氣的方式說出來，沈修齊一時不知是該心疼還是佩服。

眼前這位瞧著弱弱的今宵小姐可一點都不弱，既能擋得了外界風雨，還能開解得了自己，最後還要不讓他擔心，人自嘆弗如。

不想將費心營造的氣氛往凝重引，他跟著輕松道：“是你厲害，我的今宵。”

“不過這勾引一說純屬無稽之談，在一起這麽久了，我還沒見過今宵小姐勾引人是什麽模樣，”說著他還怨氣滿滿地冷哼一聲，“這些閑話真是氣人，好歹真你勾引我一回再說啊！也好讓我嘗嘗這蝕骨銷魂的滋味。”

一句話讓他說得心向神往回味悠長，今宵沒好氣往他肩膀輕輕一敲：“得你。”

懷中人彎著角笑得甜，一雙大眼睛烏溜溜地轉，瞧著心思活躍得很，卻又突然哎呀一聲，沈修齊心驚：“怎麽了？”

今宵表瞬間變換，憂慮著問：“顧著說這些有的沒的，晚飯怎麽辦？”

珍姨不在，這個點兒下山覓食又要堵車，家裏也不知道有什麽，怕給人著。

沈修齊一時無奈，這小姑娘著大事兒嘻嘻哈哈說，小事兒反倒一驚一乍講，若真是被嚇出個什麽好歹，他都嫌自己丟人。

忍不住曲著手指面頰：“不會著你的，小饞貓。”

今宵兩眼一亮：“難不你會做飯？”

沈修齊雙手抱嘖了聲，為了自己以後還能吃到朋友親手做的長壽面，他沒把那句“應該比你那長壽面強點兒”說出口。

而是說：“以前在地方掛職的時候，吃不慣當地的口味，被迫掌握了做飯技能。”

今宵興致跟他走進廚房，兩人一同站在冰箱前選定食材，沈修齊便挽起袖子為人洗手作羹湯。

今宵捧著個橘子在一旁邊剝邊說：“你好厲害啊湛兮。”

毫無刻意的恭維，只有發自心的嘆，沈修齊聽得舒心，偏過子想要吻，今宵會錯了意，趕掰了瓣橘子往他裏塞。

橘子水在口腔裏裂四溢，沈修齊面龐掛笑，再俯吻了才心滿意足。

今宵自己還沒開始吃，就已經嘗到橘子的甜。

轉靠在作臺，邊吃橘子邊看他切蘆筍，有道是人眼裏出西施，這心上人做什麽果然都是賞心悅目的。

翠綠的蘆筍，冷銀的刀刃，潔白帶的指尖沾著冬日冰涼的水，一節節蘆筍在他手下迅速化整為零，幹淨利落。

看得認真，像是要跟他學手藝一般，時不時還往他裏塞一瓣橘子，又閑聊著問：“你以前在地方掛的什麽職？都做些什麽？”

沈修齊將備餐盤裏的牛排用廚房紙蘸去水分，回答：“副縣長，沒有實權，只負責建研究中心。”

能特地安排他下基層為履歷添彩，沈修齊一定是上頭重點培養的對象，只要掛職期滿，便能調回來委以重任，可奇怪的是，他現在無半職。

好奇問：“那你後來是怎麽為閑人的？”

“這個嘛......”沈修齊看一眼，似嘆似笑道，“這個說來就話長了，簡單地說，就是我在地方任職的時候，我舅舅被人做局陷害，其中涉及經濟犯罪和國家戰略資源走私，在個人前途和家族利益中間，我選擇了後者，代價就是放棄當時已有的一切。”

今宵聽得心，一瓣橘子差點從手中掉落。

家中長輩花費大量心力培養他，為的就是將來居高位手握實權，可若是當時的沈君正都沒法保下他的前途，這中間發生的事必然是兇險張。

可又想：“那你也可以在集團任職呀？為什麽都沒有？”

沈修齊單手打了兩個蛋，來筷子邊調邊說：“因為那時候況特殊，我若想讓沈凝在集團站穩腳跟為衆人信服的領導者，就不能太搶風頭，是有才能的，只需稍加歷練便能大放異彩，現在就做得很好。”

“那你呢？”今宵還是想問，“你什麽都不想做嗎？”

明明是把利刃，卻不鋒芒，不知道沈修齊究竟是在韜養晦，還是已經失去了目標得過且過，希是前者。

這個問題并沒有讓他思考很長時間，答案也駕輕就，他彎笑道：“人若是一直往高走，那路是越來越窄的，沒有拿得出手的份，不代表我沒有做事的機會，有時候沒那層份，做起事來，反倒容易許多。”

今宵不是很懂，只能憑字面意思理解，興許他更擅長背地裏運籌帷幄。

手裏的橘子還剩幾瓣，卻遲遲忘了吃，還記得沈凝跟說過的那些話，也記得他以熵增定律來看整個集團的發展。

一想到他做這些都是心甘願的，心裏反倒很難，總是以人為先，必然會虧待自己。

可他看起來還是一副無堅不摧的模樣，也只有與在一起時，才會稍顯疲累地告訴：“我很脆弱。”

將剩下的橘子都掰瓣兒喂給他，馬上煎牛排，沈修齊怕油濺起來燙到，擺擺手讓離遠了一點。

靠在島臺頻頻走神，腦海裏一直回著沈凝說過的那些話。

從他22歲到現在，不過七年的時間，卻已經無法在他上看到曾經那個一污泥還笑得很開心的年輕人，興許前途明，未來可期，那才是他真正朝氣蓬的模樣。

而今，他應是更為穩重了，僅用一雙肩膀挑起整個家族的重擔卻還雲淡風輕，也難怪沈凝會覺得他無無求。

若將自己的年齡往回倒七年，那時還在父親懷裏撒，天天為不想練小提琴找借口。

突然生出一種對時荏苒的無奈，若早出生幾年該多好，早一點遇見他，早一點陪伴他，便不會到現在這般，只能著他的背影，想著他的過去頻頻空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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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這個詞。

在的預設裏，與沈修齊的這段大概率會是無疾而終，當初的“挾恩圖報”，是他的無奈，也是掩飾真心的完手段。

其實不想承認已經完全離不開沈修齊，這也不是開始這段的最初想法。

對這段沒有足夠的信心，哪怕已經清楚知道這口枯井就快被他的淹沒，仍覺得沈修齊是生命裏的過路人，只是因為可憐，或是別的什麽，他才願意留在邊，陪度過一段暗淡又乏味的時，期限一至，他便會重新上路，而會永永遠遠停在這裏，靜觀日出日落，沐浴驕靈澤，直至某天徹底幹涸死去。

可現在發覺，好像守不住自己的心，也好像在不知不覺中，他很多很多。

和他在一起，才覺自己在很認真地“活著”。

“來。”

沈修齊的聲音打斷了思緒，他煎好牛排和蘆筍端過來，攬著往餐桌走：“嘗嘗你老公的手藝。”

上前拉開椅子坐下，忽地笑出聲來：“幹嘛學你姐夫說話？”

上次去沈凝家中做客，裴珩每端一道菜出來就要對沈凝說：“來，嘗嘗你老公的手藝。”

說完還要等在桌邊等著沈凝品嘗完，直到聽完評價才會離開。

沈修齊淡淡一哼：“我為什麽要學他？”

接著便端起了貴公子的架子：“我這金尊玉貴的一雙手，只會給我老婆做飯，別的人這輩子都別想。”

今宵表誇張地表達驚喜：“那我好幸運噢。”

拿起刀叉切開牛排，表面焦香，多，的確是有手藝的，盡興一嘗，毫不吝嗇地誇：“真的很好吃。”

沈修齊扶著椅背彎下腰，真就學著裴珩的模樣等在旁，還語氣凜凜地問：“好吃應該說什麽？”

半哄半威脅，又要等著誇，今宵思緒一轉，從一堆誇贊裏挑了一句極好聽的說給他聽。

“老公好棒。”

沈修齊聽了這話突然嘶一聲，像是被什麽燙到一般，稍稍一退，又湊近耳畔說：“下次換個場景你再說這話。”

今宵側目與他對上視線，突然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