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如突然變了臉,厲聲向:“你父親不過是個失敗的房地産商,出了問題不敢面對只能一頭朝下,若非我父母被人連累,你這輩子都沒資格站在我面前跟我說話,你在高貴什麽?就憑你賣的價格比我高嗎?”
往常從別人口中聽見與父親相關的話題,今宵總是難以平複心,今日卻一反常態地平靜。
窗外依舊,靜靜與祁小如對視:“所以你覺得你有今天,僅是因為你父母時運不濟嗎?”
祁小如沉默。
賣的價格?笑了下:“我父親作為一名商人的確不夠出,他不不貪不腐敗,比你父母是要差些,認知也不夠高,從沒教過我出賣自己來換人前的富貴。”
“你落到今天這番田地,怪你父母被人牽累,你也跟著一落千丈,可你并非別無選擇,不是嗎?”
祁小如眼皮一落一擡,笑得輕蔑:“你以為你靠你的雙手就能創造如今這般富貴的生活?簡直天真!”
今宵大方承認:“我的確不能。可我能憑我的雙手活得幹幹淨淨堂堂正正,也不必卑躬屈膝。”
“方才進門的時候,我看你男朋友無名指上有戒痕,他應該是有家庭的吧?那你可得珍惜些,否則一旦‘時運不濟’,你手裏的馬仕可就要進二奢店了,你比我過得富貴,應該很清楚,這二手的東西,往往是不值錢的。”
桌上的水杯被祁小如攥住,不難想象的心正在掙紮什麽。
今宵倒是不怕潑,只是在潑之前,有必要做個友好的提醒:“你非要覺得我事事都靠男人,那也沒關系,你可以繼續這麽認為,畢竟他那睚眥必報的格是比我要狠辣些,我靠他辦事,也更方便利落。”
“如果你的男朋友可以在你向我潑水之後不迫于力跟你分手,那你可以嘗試爽一下。”
祁小如著水杯的指尖泛白,眼睫微,眼球直直盯著,一不。
貪果然是吃人的鬼,不僅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毀掉一個人上所有的好品格,還能人醜相畢,猙獰可怖。
“你以為你能笑一輩子?沈修齊那種家庭是絕對看不上你的!”
“沒關系,”今宵還是笑著,“我看得起我自己就夠了。”
不想再繼續這種沒營養的口舌之爭,落人下風丟人,人一頭又刻薄,索擡手招來侍應生結賬。
“你的男朋友應該等你多時了,回去找他之前,記得整理下心,笑得開心些,才招人喜歡。”
話說完,拎著包起離開。
大好時,食當前,偏偏倒胃口。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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