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掌，狠狠地將祁墨寒從混沌中打清醒了一點，但不多，他一側的臉已經有了清晰的手指印。

意識還是不聽指揮，腦袋暈乎乎的，但至，他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了，不再是像剛剛一樣瘋了似的。

上的熱度依舊不減，像是被火烤著一般，恍惚中，祁墨寒想起了司念是鐵了心要離自己越來越遠。

所以祁墨寒一直在克制著自己，不再隨便出現在面前，做討厭的事，這幾乎是抑了他的本能和天。

只有實在控制不住，必須要出面的時候，卻每次還是看到自己跟見到仇人一般，那冰冷的厭煩的眼神，祁墨寒不敢深思，只是麻木著自己。他傷害了，所以恨自己，理所當然不是嗎。

所以祁墨寒一直小心翼翼的，但是也是步步的，他不敢輕易的放手啊，這段已經結束了，至在司念那里是。

所以他只能死皮賴臉的，一個人死撐著，他不敢奢回心轉意，但是又極度，他糾結，又像陷了死角。

他艱難地抬起頭看向司念，站在那里，居高臨下地俯著他，神復雜，上的服已經整理的一不茍。

祁墨寒掙扎著起，更室配備的有洗手間，他必須用冷水刺激自己的腦子才能保持清醒。

他踉踉蹌蹌地走過去，將門重重關上，背后是一連串跌跌撞撞的聲響，他好幾次摔倒又爬了起來。

司念本來想趕離開，腳下的一抹異樣吸引了的注意。那是一抹目驚心的紅，細細一看，司念嚇了一跳，地上的是跡，順著看過去，直至指向了那扇閉的衛生間門。

祁墨寒正在洗手間里，用冷水猛拍著臉頰，試圖讓自己更加清醒。他低頭看向水池，清澈的水瞬間被染了刺眼的紅。他突然意識到什麼，掀開袖子，只見原本包扎好的傷口不知何時已經裂開，鮮正順著流下，厚厚的紗布被染了暗紅。

衛生間的門被輕輕推開，司念站在門口，目落在祁墨寒那被浸的手臂上，顯然了傷。

“你這怎麼回事？”

祁墨寒扶著洗手池，搖搖墜，他迷迷糊糊開口：“前兩天……不小心……傷了。”

他像是完全不到疼痛一般，那只傷的手還在固執地支撐著搖搖墜的，這個作讓傷口撕裂的更加厲害，鮮還在浸著，連帶著染紅了他的襯。

“別站著了，坐下。”司念邊說邊上前，幾乎是半扶半拖地將祁墨寒帶出了衛生間，讓他坐在了椅子上。

“是不是跟陸梟有關？”

剛剛看到跡的一瞬間，司念立刻就聯想到了倉庫的打斗痕跡，想必祁墨寒也牽扯其中，這才了傷。

祁墨寒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快耗盡了。

祁墨寒坐下后，那只傷的手臂終于停止了滲。司念站起來，想直接走的，但是現在想知道都發生了什麼，又停了下來。

轉看向祁墨寒，帶著幾分探究問他：“你現在應該清醒了吧？”

祁墨寒微微點了點頭，臉依舊.紅，額頭上還掛著幾滴汗珠：“嗯，還行，但還是覺好熱。”

說著，他有些煩躁地開始解自己的襯衫扣子，這樣能緩解一些的燥.熱。襯衫幾乎是被他撕扯著掉的，出一片略顯蒼白的膛，上面還殘留著些許汗漬和傷的痕跡。

司念的目在他上停留了片刻，隨即又移回到了他的臉上：“我們趕到的時候，你們已經離開了。我想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祁墨寒了口氣，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他此刻著上，手臂上纏著紅紗布，額頭碎發都被浸，一雙眸子看著迷茫漉漉的，慵懶又鬼魅至極。

“我一直在查金茂元的蹤跡，前兩天才有了他的消息，得知了他的位置。我有點著急，沒多想就直接帶人過去了，沒想到陸梟也在那里金茂元懷疑我們聯手，二話不說就直接手了。我們都沒反應過來，場面一下子就套了，我們人手帶的也不夠。最后，他還是趁跑了。”

司念聽著祁墨寒的講述，明白了原來得知消息的人不只是陸梟，祁墨寒這邊也幾乎是同時知道了，而且還默契的都立刻就趕到了現場，只可惜太沖了，想要抓金茂元這個老狐貍，還是不能這麼沖，必須從長計議才行。

點了點頭，已經明白了祁墨寒這傷是怎麼來的了。

“所以，你過去后，金茂元以為你是陸梟的幫手，就直接手了？”司念追問道。

祁墨寒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失落的表：“是啊，我當時也是太沖了。怕金茂元跑了，就自己追了上去。金茂元邊的幾個人都是手不錯的，我們人數不夠，雖然他們也了傷，但在打斗中，我還是也了傷。”

說到這里，祁墨寒的語氣微微一頓，似乎想起了什麼：“對了，陸梟也跟金茂元那邊的人打起來了。不過金茂元他們手下下手太狠，估計陸梟也是傷了，好不到哪里去。”

司念皺眉，開口說：“你們太沖了，如果不打草驚蛇的話，先通知警方，金茂元一定跑不了。”

祁墨寒點了點頭，這次他也是大意了，沒抓到人不說，自己這邊的人和自己都了不輕的傷。

祁墨寒想到這里，眉眼染上了一層冷意，他在心里暗自發誓等到下次見到金茂元一定不會這麼放過他，必須讓他加倍償還。

祁墨寒突然想到什麼說：“你怎麼得知消息的？你一直跟陸梟有聯系嗎？”

祁墨寒盯著，仿佛要把看，他有些吃醋，因為司念離開自己以后，就和陸梟那個人走的特別近，現在竟然已經這麼信任陸梟那個人了嗎？

司念有些意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頓了頓說：“對，他約我見面了。怎麼？你對這個很好奇？”

祁墨寒覺心里有種抑制不住想要發瘋的覺，他只想要司念屬于自己一個人，就算司念不自己了，那自己可以去追，只要不要上別人就好。

但是他也很害怕，他怕在這段時間里，司念上了別人，那他就徹底的沒有機會了。

他不想把拱手讓人，他發現自己已經滿眼都是了，對他來說很重要，只是可惜這一切都太遲了。

良久，祁墨寒才開口說：“沒，隨便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