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傷了?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說啊!”
顧一笙心頭一慌,聲音猛的拔高,聶幽幽有些喪,也沒想到,顧一笙耳朵能這麼靈。
可都問了,能怎麼辦?
“好了好了,你別著急,我告訴你就是了。這邊就是類似九龍奪嫡的場景,慕楓前些日子被人暗殺,了點傷,我跟他一起,被連累了,也破了點皮。”
聶幽幽避重就輕,顧一笙卻猛的想到什麼,聲音瞬間高了八個度:“聶幽幽,你騙我!你把兒子留給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慕楓有危險,所以才早早安頓好兒子?你說,你跟著他,是把命給他了嗎?”
顧一笙氣得哆嗦:“我不管你現在在哪兒,你明天就給我回來,你敢不回來,我就告訴余晚舟,你生的兒子是他的……”
“你別瞎說,不過我就是想回,也回不去。除非這邊的事落定,否則,除非死,我只能留在這里。”
聶幽幽安著顧一笙,慕楓已經著膀子走了進來,聶幽幽口中了一槍,這會兒坦著,一點都不介意自己走了。
“慕楓,等一下……我跟笙笙再說幾句。”
聶幽幽捂了話筒,抬頭與慕楓接吻。
已經徹底接了慕楓:一個能為自己出生死的男人,不他,要誰?
慕楓出大手捧著的后腦勺,眼底有著一慣的縱容:“那再給你三分鐘時間,三分鐘后,我再進來。”
他尊重的一切,哪怕是電話,他都不會旁聽。
聶幽幽答應:“好。”
慕楓要走,又想起什麼:“問問兒子,讓把兒子照顧好。”
這些年,他把兒子當親生的,聶錚就是他的親兒子。
“知道了。”
等慕楓出門,聶幽幽快速說道,“笙笙,你不能再這樣了……如果我真的死在Y國,照顧孩子們的責任,就要落在你的肩上。明天我會給你賬上打一筆錢,很多錢,你把錢拿著,記住,好好活。這個世界,如果連你都不堅強,孩子們怎麼辦?”
一句話,顧一笙“刷”的流出眼淚,死死握著手機,沖著對面吼:“聶幽幽,你混蛋!你要是敢死,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托什麼孤,留什麼言?我不管!你自己的兒子,你自己照顧。如果你明天死了,我馬上把他扔開,我不會要他的……”
但對面信號已經斷斷續續,突然一聲極致的炸在顧一笙耳朵炸開,整個人被炸懵了,仿佛也跟著對面的炸聲死了一回。
回神之后,哭得更厲害:“幽幽,聶幽幽!你說話,你聽到沒有,你不許死,你給我好好活著……”
耳邊再一次強烈的炸聲過后,連線徹底中斷。
“幽幽……”
顧一笙哭得泣不聲,厲南城將手機從掌心拿開,出雙臂將護在懷中,大手順著的脊背,慢慢的輕著,又哄著:“放心,不會有事的。慕楓在Y國屬于皇室,有他護著,不會有事的……”
顧一笙沒說話,一直在哭。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忽然從他懷里起,咬牙說道:“幫我打個電話,我找二叔,還有安安。”
電話是打給言維漢的,顧一笙就一句話:“二叔,拜托了,請一定要幫我找到孩子們。”
第二個電話,打給言懷安:“安安,離宋時君遠一些,他不是好人。我先回春城。”
兩個電話打完,顧一笙說:“厲南城,我跟你回春城。”
幽幽生死不知,不能什麼都不做。
當務之急,是的眼睛。
……
“你回來的有點晚,謝晚晴的眼角雖然保存得很好,但死后時間過長,已經不能用了。”
余晚舟很憾,再早回來幾天,沒準就能用上。
“我有辦法。”
厲南城說,他起往外走,余晚舟連忙道,“南城,你別來。”
隔壁病房,有年輕的人出車禍死了,厲南城花了五百萬,買下對方眼角,對方家屬同意了。
“馬上準備手。”
三小時的手時間,余晚舟滿疲憊的走出,“手很功。但需要住院一周觀察后況。沒問題的話,再出院休養兩個月,眼睛就能正常視。”
“晚舟,辛苦你了。”
厲南城給他一把車鑰匙,“借你用。”
他是醫生,不能接家屬的禮,但如果是借他開的,余晚舟很樂意。
接過鑰匙,手拍拍他的肩:“以后,好好對。”
兩個男人同病相憐,都吃夠了的苦。
“知道。”
厲南城點頭,等著移手床推出來,全麻狀態的顧一笙又瘦又小,連呼吸都微弱得很。
厲南城突然又心中發慌。
他想到五年前的時候,笙笙也有段時間,是這個樣子的……到后來,就死了。
雖然現在也知道,那五年的過往,只是一場死里逃生的算計,但厲南城還是覺得,是真的死過了一次。
“笙笙,不怕,我在邊的,不怕……”
厲南城一直跟在病床旁邊,跟進病房,護士嘆息,一臉羨慕的說:“厲先生對太太真好。”
太太?
厲南城心中瞬間高興,打電話讓安臣送了張卡過來,“十金條,你可以去厲氏名下的商城提貨。”
這是一張,正兒八經的金卡啊。
小護士震驚了,也激壞了,趕接過金卡,語無倫次的說:“謝謝,謝謝厲先生,厲太太也一定會早點醒過來的。”
好聽的話說了一籮筐,這是占了顧小姐的。
要知道,眼下的金價該有多貴?
一克差不多上千元。
一金條五十克……十金條,這是整整一斤的量,換算錢幣,差不多五十萬!
一句話換五十萬,要高興瘋了!
拿著金卡就沖去辦公室,向余晚舟請假,余晚舟問清之后,答應了:“這該是你的運氣,拿著吧!”
天降潑天富貴,是接得住。
五個小時后,顧一笙從麻藥狀態中清醒,剛巧,京城打了電話過來,厲南城接聽電話:“二叔,孩子們找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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