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學校。
趙如萱打聽到宋宴禮的講座已經結束,于是拉著許池月直奔教師樓。
快到宋宴禮辦公室的時候,趙如萱停住腳步,“池月,你去吧,我在這里等你,這畢竟是你的私事,我不方便參與。”
“好。”許池月走到辦公室門口,回頭,果然見趙如萱已經走了。
不是等麼?
前世怎麼就沒回頭看一眼呢?
不過,這一次,絕不會再掉的圈套。
許池月敲了敲門。
“進來。”一道低沉好聽的嗓音從門傳來。
推開門,見宋宴禮坐在椅上收拾辦公桌。
男人穿著白襯衫,干凈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嚴謹中著一生人勿近的氣息。
潔白的袖子上黑的水晶袖扣泛著清幽的冷,尊貴、低調,極品質。
聽見聲響,他抬頭朝門口看來。
金眼鏡鏡片后的眼睛,深邃而明亮,猶如黑夜中的浩瀚星辰,神智慧,又清冷涼薄。
許池月有片刻的晃神,很快收斂心神,微笑走進辦公室,“宋教授,你好。”
宋宴禮微微點了下頭,“你是天文系的學生?”
許池月沒承認也沒否認,只快步走了過去,“我來幫你收拾吧。”然后利落地開始整理他的辦公桌。
宋宴禮不喜與陌生人接,驅椅退開了些,“有問題就問,無需討好。”
這麼沒有人味,難怪學校里的人背地里都喊他冰山教授。
許池月聽見走廊似乎有靜,停下手上的作,轉看著宋宴禮,“宋教授,你為我國航天事業犧牲了雙,是我們的榜樣,我以你為榮。
雖然你現在行不便,但你千萬不要自卑,更不要在意他人的眼,在我心中,你似天上皎月,亦如人間四月天,是我的男神,更是我的偶像。”
宋宴禮以為面前這個孩是有什麼學問題想問他,卻不想來了這麼一段,“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許池月眨眨眼,“還不明顯嗎?我在向你表達慕之。”
宋宴禮冷冷道:“不需要,請你出去。”
許池月站著沒,“要不,我再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
“出去,立刻!”宋宴禮冷峻的眉眼染上不耐,驅椅過去趕人。
許池月面向宋宴禮,子往后退,“宋教授,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其實我是……”
“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也沒興趣知道,出去。”
“你這人怎麼這麼……啊……”許池月邊后退邊說話,突然后背撞到什麼東西,人出于慣往前踉蹌兩步,直直地朝宋宴禮上撲去。
宋宴禮猝不及防,想驅椅后退,只是手還沒到按鍵,對方已經撲到了他上,他下意識手推開,卻不想手到了兩團。
他耳一紅,如到燙手山芋般,瞬間撤開手。
下一瞬,許池月直接到了宋宴禮上,兩人的嚴合在了一起。
準確來說是磕在一起。
好疼。
但此時許池月仿佛不到疼痛,被突然發生的變故驚呆了,一雙水潤潤的杏眸膛得大大的,里面盛滿了震驚。
“發生什麼事了?”
校長邱建國聽見聲響立刻跑到門口詢問,看清屋的形,直接愣在當場,心說,現在的學生都這麼猛的嗎?
表白不直接生撲啊。
許池月堪堪回神,手忙腳從宋宴禮上起來,“我……我不是故意的。”見宋宴禮眼鏡都被撞歪了,彎腰想要給他扶正。
只是手才出去,對方就偏頭避開了。
那避之不及的樣子仿佛是洪水猛。
“你眼鏡歪了。”
宋宴禮修長手指扶了一下眼鏡,目瞥見自己的手指,想起剛才到了什麼,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悶紅,不過轉瞬又被他匿。
隨著邱建國一起過來的還有趙如萱,在外面聽著許池月的話,驚得不行,若不是校長在場,早就沖進去問許池月了,怎麼不按照們說好的來。
邱建國清了清嗓子,雙手背在后走進屋,看著許池月習慣問:“同學,你哪個系的?”
“中醫系。”
邱建國驚訝,他還以為是天文系的學生,畢竟宋宴禮那生人勿近的氣場,也只有對他崇拜至極的天文系的學生才敢靠近。
宋宴禮也投去一抹詫異的目,只是看見的時,又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
“那你是特意來找宋教授表白的?”邱建國問完這話,頓覺不妥,立刻板下臉,端出校長該有的威嚴開始說教,“雖然說大學不止談,但是師生還是不允許的,影響不好,而且你現在應該以學業為重……”
“校長。”許池月舉著手輕聲打斷,像一個想要舉手發言的好學生。
“你講。”
“你是不是應該先問一下我的名字?”
邱建國愣了一下,順口問:“你什麼名字?”
“許池月。”
邱建國習慣點了下頭,下一瞬想起什麼,急忙看向宋宴禮,“我記得你爸給你訂下婚約的人好像也許池月是不是?”
許池月勾微笑,“我就是那個許池月。”
邱建國眼中浮上震驚,同樣吃驚的還有宋宴禮,不過男人善于調節緒,眼中的詫異稍縱即逝,隨即目寡淡看著許池月,“婚事已經退了。”
許池月立刻道:“許家還沒同意退婚。”
“我從不強人所難。”
許池月知道他在指吃安眠藥拒婚這事,“如果我說我吃安眠藥不是為了拒婚,而是一不小心吃多了,你信嗎?”
宋宴禮眸清淡看著許池月,雖然沒回話,但釋放出來的信息——你是三歲小孩,還是我是三歲小孩?
好吧,這個借口確實沒有可信度。
但想離開許家,這門婚事就一定不能退。
許池月神認真看著宋宴禮,“我保證這種蠢事再也不會發生了,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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