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型？”

霍靳堯瞳孔驟然。

溫翹：“雖然沒做親子鑒定，但你是A型，我也是A型，兩個A型，能生出AB型的孩子？霍靳堯，但凡有點常識，都知道他不是你的種。”

蕭霆適時接話，“我是B型，霍總要是還不死心，我隨時奉陪，做DNA。”

溫翹一把奪回手機：“所以，我倆是假的，但孩子是真的，當初離開你去了西北，水土不服，心里也空得慌，就跟蕭霆搞在了一起，后來發現不來，分手的時候才知道懷上了，你也清楚，我懷孕多不容易，那就……去父留子咯。”

最后四個字說得輕飄飄，卻狠狠砸在了霍靳堯心上。

他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復雜地在和蕭霆之間掃視。

溫翹繼續刺激他：“霍總還是趕把離婚手續辦了，還有你強行塞到我名下的那些財產，也痛快收回去，不然你們老霍家的百年家業，將來可都是蕭家的了。”

霍靳堯扯了扯角：“正好，買一送一，白撿個大兒子，這買賣不虧。”

“那可不行！”蕭霆“噌”地站起來，臉上沒了笑意，“我兒子可不能隨便認爹，當初翹翹跟我分手，是嫌我工作太忙沒空陪，我知道錯了，現在正重新追，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跟回北城？不北城，去哪，我跟到哪。”

霍靳堯嗤笑一聲，看著溫翹，話卻是對蕭霆說的：“蕭總這肚量，可真夠‘大’的。”

蕭霆單手抄兜，帶著點氣：“霍總指昨晚那些話？霍總這麼聰明，聽不出來我那是醋壇子翻了，撐著裝大度呢？”

霍靳堯：“那蕭總還真是能裝。”

溫翹不耐煩地打斷他們：“霍總還不信？是不是非得把當年‘造人’的視頻翻出來給你看看才死心？”

霍靳堯笑了，聲音沉，“行，蕭霆想追你？我也想追你，那就公平競爭。”

“被不喜歡的人死纏爛打，就是擾。”溫翹撂下這句話，一把拉起蕭霆就走，“親的，你不是買了部電影的版權嗎，趁舟舟還在兒園，回去看家庭影院。”

“好啊。”

出門時，蕭霆還回頭，沖臉沉的霍靳堯揚了揚下：“霍總，回見，陪翹翹看電影才是正事，生意的事兒改天聊。”

后傳來“砰”一聲悶響，像是拳頭狠狠砸在了實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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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車，溫翹“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水，才了口氣：“剛才真懸，幸虧我腦子轉得快。”

坐在副駕的蕭霆側頭看，眼神玩味：“顧著夸自己了？不該夸夸我配合得好？”

溫翹白了他一眼：“還夸你，沒你就算客氣了，你也不知道給我發個信息通個氣，害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蕭霆攤手：“你是沒看見霍靳堯那眼神，跟X似的，死死盯著我，眼珠子都不帶錯一下的，我敢一下手機？生怕他不知道呢？”

溫翹靠進椅背，了發脹的太：“行吧，好歹，算是糊弄過去了。”

蕭霆沉默了幾秒，“你真覺得……他信了？”

溫翹著車頂，“管他信不信，眼下只要能把舟舟的世暫時瞞過去就行，等這邊的事兒一了，我拍拍屁回西北研究所一貓，天高皇帝遠，他能把我怎麼著？”

蕭霆“嘖”了聲，“這辦法，真夠氣。”

溫翹手機突然響了，是兒園老師打來的。

“喂？……什麼？舟舟打架了？……好，我馬上到。”

蕭霆看表不對：“要我跟你去嗎？”

“不用，你去忙你的。”溫翹發車子。

“行，有事打電話。”蕭霆沒多說，開門下車。

溫翹一路飛車趕到兒園，舟舟的班主任李老師悄悄把拉到一邊，“舟舟媽媽，就是兩個孩子搶玩鬧起來了，本來沒多大事兒，只是對方家長有點背景，等會兒來了，說兩句和話，讓他們消消氣就過去了。”

溫翹沒應聲，徑直走到舟舟面前。

小家伙服有點，小臉繃得的，眼圈還有點紅，但倔強地抿著。

蹲下，拉住兒子的小手，聲音盡量放：“兒子，告訴媽媽，怎麼回事？”

舟舟小拳頭攥得的：“是我先打的他，可他先搶我的小汽車，還……還罵我，他說我沒爸爸，說沒爸的孩子不配玩玩。”

溫翹的心像被針狠狠扎了一下。

強著火氣，看向旁邊那個趾高氣揚的小男孩，語氣還算克制：“小朋友，玩玩跟有沒有爸爸有什麼關系？再說了，舟舟不是沒有爸爸，他爸爸只是沒來而已，不可以這樣說別人。”

那小男孩一臉不屑：“我才沒說呢，我媽媽親口說的，他就是私生子，私生子就是沒爸爸的野孩子。”

溫翹的眉頭擰，這口氣……對方媽媽認識？

盯著小男孩，聲音淡了些：“你媽媽是誰？”

小男孩剛要開口，目卻越過溫翹，看向后，突然喊了一聲：“小叔！”

溫翹回頭——

霍靳堯正站在門口，看到溫翹，他明顯愣了一下。

溫翹看著霍靳堯，再看看那個喊他“小叔”的小男孩，臉一沉：“呵，聽見沒？‘私生子就是沒爸爸的野孩子’，霍總，你們霍家的人，教孩子可真有一套啊，小小年紀，刀子磨得比大人還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