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左右,兩個半小時的會議終于結束。
主持人邀請所有嘉賓和記者朋友前往自助餐廳方向,那里設有午餐招待。
蘇晚提包起時,陸逍朝道,“我訂了餐廳,一起吃午餐吧!”
蘇晚驚訝地問,“你什麼時候訂餐廳了?”
“我讓助理訂的,就在酒店對面,我倒不是說你酒店的自助餐不好吃,只是人畢竟太多了。”陸逍又笑著解釋一句。
蘇晚想了想,今天人的確太多了,點點頭,“好。”
在會場門口,顧硯之正在送周錫校長和林市長,他們要離開了。
“硯之,下次去京都別忘了聯系我請客吃飯。”周校長拍了拍顧硯之的肩膀,眼里出欣賞。
“一定,一定,周校長您慢走。”顧硯之送二人出了會場,轉時余正好看見陸逍與蘇晚并肩過來。
陸逍還紳士的護著蘇晚避開人流,兩個人有說有笑地流著什麼。
顧硯之目盯了幾秒,鏡片后的眸晦暗不明。
“顧總,那邊——”高洋走過來請示他。
“讓他們先用餐。”顧硯之打斷他,“我稍后過去。”
說完,顧硯之整了整西裝袖口,朝陸逍與蘇晚方向走過來。
陸逍率先注意到他,開口道,“硯之,我先陪蘇晚去對面餐廳吃午餐,稍后再聯系。”
顧硯之扶了下眼鏡,顯然不常戴會有些不適,他說道,“正巧,我在頂樓安排了私人餐,不如一起?”
陸逍還未開口,蘇晚冷淡拒絕,“不必了。”說完,朝陸逍道,“我們走吧!”
“順便聊下工作的事。”顧硯之不聲地挽留一句。
陸逍溫聲道,“硯之,工作的事改天再談吧!蘇晚應該了。”
顧硯之眼底閃過一抹無奈,保持著紳士風度,“好,你們去吧!”
目送蘇晚離開的影,顧硯之修長的手指取下了眼鏡,慢條斯理地拆好放回了前的西裝袋里。
摘下眼鏡的顧硯之,氣場驟然凌厲了起來,那雙深邃的眼睛沒有鏡片的遮擋,銳利得仿佛能穿人心。
他松了松領帶,渾散發著不怒自威的迫。
這時,兩位工作人員路過他的邊,竟有些大氣不敢出。
一旁的高洋看在眼里,心想,這才是老板平日的氣場,戴著眼鏡有些過于溫文爾雅了。
蘇晚和陸逍來到對面的一家餐廳,討論著這次基金會的未來三年計劃,蘇晚輕輕沈著杯中的檸檬水,拿著手機在看剛發的郵件。
“顧氏這次兒醫療援助計劃很有意義。”說道,“特別是針對偏遠對區的白病患兒,能提高早期篩查和治愈的機會。”
陸逍欣賞著專業的樣子,“是啊!硯之這次在公益項目上助益很大。”
蘇晚看了陸逍一眼,就事論事的聊了起來,“他的基金會立之后,預估能多救三的患兒。”
陸逍點點頭,討論了一番之后就上菜了,他們又撿些輕松愉快的話題在聊,聊著聊著,陸逍想到剛才蘇晚刪除的那張照片,他不由好奇道,“蘇晚,剛才我注意到你刪了一張照片,是誰發給你的?”
蘇晚咀嚼的作一頓,搖搖頭,“不過是條無聊的信息。”
陸逍還是敏銳地捕捉到蘇晚眼底一閃而過的冷意,他擰了下眉道,“蘇晚,是不是思琪?”
蘇晚執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不提這件事了。”
蘇晚知道陸逍在關心,想要為打抱不平,可顧思琪是顧硯之的妹妹,他的母親與秦佳瑩又是相的長輩,蘇晚不想讓他摻和與顧思琪的事。
更不想因為挑兩家的關系。
“陸逍,別管這些了,反正也影響不到我的心。”蘇晚平靜的說道。
陸逍知道他猜對了,顧思琪以為蘇晚纏著顧硯之,所以發來這些親照來示威警告。
雖然只是猜到了,但陸逍的心里還是涌上一懊惱,顧思琪實在是被寵壞了。
陸逍看向對面的蘇晚,但凡蘇晚給他一個份,他都不會允許顧家人這麼欺負。
但他又擔心自己手過多,反而給招惹更多的麻煩。
吃完飯,蘇晚和陸逍分開了,要回實驗室那邊,這時,陸逍的手機響了,是賀打來的。
陸逍看了一眼手接起,“老賀。”
“我在三樓的咖啡廳,上來聊聊?”賀朝他道。
“你還沒走?”陸逍有些驚訝。
“上來吧!”賀說完掛了電話。
陸逍抬手看了看腕表,時間還早,他來到電梯這邊。
三樓咖啡廳里,賀獨自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陸逍邁步過去坐下。
賀推過一杯式給他,“剛才看到你和蘇晚去吃飯了,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陸逍挑眉,“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
“我可不是八卦。”賀搖搖頭,“我只是關心你而已,畢竟硯之現在對蘇晚的態度,你應該看得出來。”
陸逍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他們已經離婚了。”接著,他反問道,“你和沈小姐怎麼樣了?”
賀一愕,別開臉看向窗外的方向,“就朋友關系。”
“我聽我媽說,你姑姑給你介紹了新對象了?怎麼樣有沒有去看看?”陸逍問道。
賀的手指在咖啡杯輕輕敲擊了兩下,出一苦笑,“我姑要介紹,上周見過了。”
“然后呢?”陸逍有興趣的追問下去。
“沒有然后。”賀搖搖頭,目重新回到他的臉上,“倒是你,真打算跟蘇晚發展了?”
陸逍臉認真了幾分,“不往,看蘇晚的意思。”
賀聞言,頓時擰眉看過來,“你倒是沉得住氣,萬一蘇晚喜歡別人呢?”
陸逍放下咖啡杯,“不是搶生意,蘇晚好不容易從一段婚姻中走出來,我不想給力,要是有更好的選擇,我會祝福。”說完,他抬眼看向窗外,“而且,硯之對的心思,未必是真的想復合。”
“哦!”賀挑眉,“你這話怎麼說?”
“他要是真想挽回,以他的格和行事作風,早就不會無于衷了,更不會任由我追求蘇晚,他只是看上了蘇晚的能耐。”
賀眼神一暗,“所以硯之是不希蘇晚這麼早再嫁人,把時間浪費在婚姻上,而是付在科研事業上?”賀這般想了想,“你說得倒是不無道理,硯之這個人,控制向來強。”
陸逍沒有接話,只是無意識的挲著杯壁,半響,他喃喃道,“我不喜歡硯之這麼控制蘇晚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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