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書恒問:“季景年什麼計劃?”
周明躊躇了一會,說:“季總說敵人在暗,他在明,不好作。”
謝書恒愣了一下:“這麼說來,帶走季景年的不是什麼監察組?”
周明說:“是監察組,不過是田局長的朋友。”
田局長就是田縛霆,如今田縛霆已經升上稅務局的局長了,這里面季景年的功勞不能說至關重要,但也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謝書恒角扯出一抹帶著深意的微笑,這個季景年倒真的是什麼人都能拉攏過來。
其實周明沒想到謝書恒這麼快就猜到了監察組的問題:“謝總,恐怕您也查過季總這個項目吧,季總說了,他不可能放棄這個可以讓韓熙小姐重新拿起手刀的項目,所以只好先委屈一段時間。”
周明繼續豎著,手指著季景年桌上的一張照片,就是那個報道出來因為醫療人員失誤導致要截肢的人:“這個人,季總說是季明時的養父。”
……
謝書恒坐在自己的車里消化著剛才周明說的話。
季明時是季景年大伯的私生子這件事他知道,后來季明時覬覦季氏集團被季景年給辦了,這件事他也了解,只是沒想到季明時還有后手呢。
周明說,季明時以為自己瞞的很好,但是他養父進組的時候季景年就有所準備了。
養父的傷的確是工地傷的,但不是最近,而是多年前就落下的病,隨著年齡的增長本來就有截肢的風險。
那個違規作的人員是最近剛面試進去的,也是季明時的人。
只是季景年沒想到,季明時都蹲在監獄里了,手還能到外面。
季景年為了斬草除,才順著季明時的路子走下去,就想看看他還有多余黨。
謝書恒坐在車里理清楚所有的來龍去脈,心里不僅嘆:這個季家的水還真是深不可測啊。
周明之所以告訴了謝書恒全部,也完全因為謝書恒是韓熙的哥哥,這個時候季景年需要一個里應外合的伙伴,而謝書恒就是那個伙伴。
季博明年齡的大了,周明又不能讓所有人服眾,而且手里的權利和人脈不足以辦多有的事,所以謝書恒就是那個最好的選擇。
季景年賭謝書恒不會不管,因為有韓熙,也不完全是因為韓熙。
謝書恒從季氏集團出來后就派人去了季明時養父的老家,韓熙的預產期還有不到一個月了,季景年必須要在韓熙生孩子之前出來。
季明時的養父就是個打工的,不可能有手段縱這一切,季明時在牢里就算手的長也不可能做的如此面面俱到,這里面肯定還有別人。
至于這個人肯定是又能了解季景年,又能和季明時有利益牽扯的。
謝書恒打算空去見一趟季景年,那家伙肯定與合適的人選,只是一時間沒抓住證據,才把自己藏起來。
本來韓熙今天就要院觀察的,但是前兩天的產檢結果顯示一切指標都很正常,沒必要那麼早進醫院。
韓熙這會正在謝家的客廳刷著手機,關于季氏集團以及季景年本人的負面報道刷都刷不完,自然也刷到了季景年之前為了韓允希為韓家拿下很多項目的報道,就連一些花邊新聞都不放過。
謝書恒當初提醒不要看手機,想過網上的消息會不堪目,但是沒想到這樣的不堪,直接將季景年了個底朝天。
不過說來也怪,就連季景年給韓允希家牟利的消息都能出來,卻沒有出當時季景年和韓熙結婚的消息。
謝書恒的電話就在這個時候進來:“小熙,我要去見季景年一面,你……”
“我不去,大哥。”韓熙不等謝書恒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你告訴他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
“好。”
“我會等他的。”韓熙抑著哽咽,不讓謝書恒聽出來。
韓熙掛了電話,干眼角的淚,不能緒激,要穩住,要堅持到季景年出來的時候。
謝書恒這邊去見了季景年,季景年暫時在一個接待所的房間,條件雖然不怎麼樣,但好歹還算干凈。
“季總真是好心機,待在這里躲清靜呢。”謝書恒站在招待所的門口,看著房間的陳設。
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應該是季景年帶來的文件,零零散散的撲了一桌子。
“謝總沒必要在這里說風涼話,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唄。”季景年轉靠在床頭上,謝書恒不想進去,可是著招待所還住著別人,自己站在門口肯定會被人看見的。
小小的招待所房間,待著兩個男人,倒顯得有些擁。
一個小時多一點,謝書恒從季景年的房間出來,心里對季景年又多了一考量。
幸好這貨現在是自己的妹夫,以后肯定也不會和自己為敵,倒不是害怕他,只是惹上季景年這樣難纏的主,求死都是痛快的。
季景年告訴他,讓他派人關注一下季氏集團的幾個老古董們,就是之前與季明時聯合的那幾個人。
這里面至有兩個人還不死心,想要將季明時從牢里給撈出來。
跟蹤監視這些人,周明是沒有那個本事的,所以這也就是季景年為什麼非要和謝書恒合作的原因。
謝書恒之所以這樣幫他,是因為之前那次自己在Jye被人下藥陷害,后來是季景年幫忙查出的幕后主使。
當時的況是謝書恒不好出手直接理,還是借季景年的手理的,所以這次謝書恒幫助季景年有韓熙的原因,又不完全因為韓熙。
謝書恒從季景年那里離開后并沒有立刻派人跟蹤那幾個老古董,而是隔了一天才開始進行的。
謝書恒的效率是很快的,跟蹤監視了兩天,就鎖定了其中的兩個人,這也就說明季景年的猜測是對的。
這兩個人家里都有一個兒子,偏偏這兩個人的兒子都不怎麼,手上多多都有點案底,也正因為這樣,被季明時抓住了把柄,所以這兩個季氏集團的資深東,才甘愿為季明時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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