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如舟抱著沈溪盈上了車。
沈溪盈心里有些發虛,在他懷里蹭了蹭,想坐到旁邊的座椅上。
只是還沒從商如舟上下去,就又被他拽了回來。
沈溪盈只干笑了兩聲,不太好意思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商如舟看著,笑了一聲:“監控錄像都是我這邊提供的,你說呢?”
沈溪盈:“……?”
沈溪盈:“如沐堂是你的?”
“嗯。”商如舟應聲,“你喜歡嗎?等會就讓人擬合同。”
沈溪盈:“!”
沈溪盈:“這樣不太好吧,它不是商氏集團的嗎,給我應該不太方便吧。”
“這是我私人旗下的。”商如舟回答,語氣略低,聲線很,“沒事,我的都是你的。”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沈溪盈聽見商如舟的話,臉上立刻漾起了一個笑。
笑了幾秒鐘,覺得自己笑得太沒有形象了,于是克制住角的弧度,將自己臉上的笑意往下了。
“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地接你的如沐堂吧。”
沈溪盈說著,目看了看窗外。
這條路并不是回鐘毓宮的路,也不是去福盈的路,更不是去商氏集團的路。
“商如舟,我們這是去哪?”
“去醫院。”
沈溪盈:“?”
沈溪盈:“為什麼要去醫院,你傷了嗎?”
商如舟搖搖頭,目落在的上,“給你理一下傷口。”
沈溪盈順著商如舟的目看去,小上的傷口現在已經凝固了,結塊狀著。
“疼嗎?”商如舟問,語氣很輕。
沈溪盈搖搖頭,“我一點也不疼,這個傷口就當時流了點,現在我覺已經好了,本沒覺。”
商如舟聽著的話,很輕地笑起來,聲音有些沉:“沈溪盈,以后有什麼事別自己手了。”
“嗯嗯。”沈溪盈點頭,“以后再遇到這種事我就給你打電話要人。”
“好。”商如舟回答,“你要多我給多。”
沈溪盈聽他的話忍不住地笑起來。
-
到了醫院,醫生給沈溪盈看了看傷口。
沈溪盈上的傷確實沒什麼要事。
醫生開了點藥,叮囑了幾樣注意事項,最后才說:“這個傷口就是小傷,不用太擔心了。”
沈溪盈“嗯”了一聲,“好滴,謝謝醫生。”
“沒事沒事。”醫生擺擺手,“剛剛你男朋友抱你過來的時候,那個眼神我還以為什麼重傷,只是一點皮傷,讓你男朋友不要太擔心了。”
沈溪盈笑著點點頭:“好的好的,我等會就讓他不要太擔心了。”
和醫生流完,沈溪盈就拿著藥走出來,商如舟在門口等著,見出來便自然地接過手里的藥,問:
“醫生怎麼說?”
沈溪盈仰頭對著商如舟笑起來,眉眼彎彎:“醫生讓你不要太擔心了,我只是皮傷而已。”
商如舟點點頭,這才放心,想將沈溪盈抱起來,沈溪盈用手指推開了他的手臂。
“我自己可以走路的。”沈溪盈他的手臂,“你不要想趁著我上的小傷故意抱我。”
“我不允許。”沈溪盈的語調上揚,眉間神靈,語氣染著幾俏。
商如舟應了一聲,手握住了沈溪盈的手:“牽手總可以吧。”
“勉強可以。”
沈溪盈說,“你送我去福盈吧,我還有點事沒理完。等下午你再來接我回鐘毓宮。”
“好,都聽你的。”
-
將沈溪盈送到福盈之后,看著沈溪盈進了公司,商如舟才收回目。
葛叔回頭看了商如舟一眼,問:“先生,現在去哪?”
“去商家。”商如舟說。
葛叔點頭:“好的。”
車輛很快啟。
過了會,商如舟才拿起手機給林恒打了一個電話。
“商總,怎麼了?”林恒問,語氣小心。
“安排兩個人去福盈,一男一,今天的事絕不能再發生。”
“好的商總。”林恒應下,“我現在就去安排。”
代完,商如舟掛斷電話。
坐在前面正開車的葛叔聽見,斟酌了一會言辭,才開口說:“先生,今天是太太出什麼事了嗎?”
“商祁承去找了。”商如舟毫不避諱地回答。
葛叔在商如舟邊很久,商家的事多多葛叔也是知道一些。
聽到商如舟的話,葛叔頓了一下,才猶豫著說:“他去見太太還是為了南苑的那個項目嗎?”
“嗯。”商如舟應聲,語氣極淡,沒有一起伏,“他們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什麼事都敢做。”
葛叔嘆口氣,“他們也真是,居然還敢去找太太。”
葛叔在心里嘆息,惹誰不好,偏偏惹了沈溪盈。
商如舟對沈溪盈的重視與喜歡的程度,葛叔從沒見過。
這種程度,就像是當年商如舟對陸映榕那樣。
-
到了商家,葛叔停車。
老宅在城西,只有陸映榕平時會住在那邊,商應年一般都城東的商家。
自從商家的老爺子去世之后,商應年就再也沒有回過老宅。
商如舟走進商家,門口的傭人見了都恭敬地低頭:“商總。”
商如舟徑直走進客廳,管家見了連忙上前,賠著笑問:“商總,您這次來有什麼事?”
商如舟和商應年兩人不合,這在整個圈子里不是什麼鮮為人知的事。
商如舟很會回商家,這次來肯定是有什麼事。
管家本不敢怠慢。
趕讓人去通報,告訴商應年一聲。
商如舟就在客廳的沙發里坐下,管家倒好茶,端到商如舟的面前放好。
“商總,您喝茶。老爺已經讓人去了,等會就來了。”
“嗯。”商如舟應了聲,語氣很淡。
過了一會,商應年才從樓梯口走出來。
看到商如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不可遏制地皺了皺眉,側頭低聲詢問一旁的傭人:“誰他來的?”
傭人低著頭,大氣不敢出,連聲音都放得很低:“老爺,沒人他來。”
“是他自己要來的,我們總不能攔著他不讓他進來吧。”